此时这一场战斗完毕,那东天已然泛起鱼肚白。司徒明空环顾四周,纵使此时天光没有大亮,但是却还是分明地看得出这四周深绿色的林草之上白骨覆盖,鲜血染布,使人看之毛骨悚然。司徒明空对不远处的禅清大师说道:“禅清老兄,这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素来被奉为是清修之福地,怎么在半夜出现这深山老林之中才会出没的狼妖怪物呢?”
禅清大师此时也是眉关紧锁,沉声道:“阿弥陀佛,老僧也是不知,这少室山向来风平浪静,盗匪都碍于这山上的隐秘道观以及那天下第一大寺——少林寺的名声,素来不敢在这山道之上为非作歹,更不必说妖魔怪物了。”禅清大师此时望了司徒明空一眼,继续说道,“事不宜迟,我们速速赶到少林寺,这少室山貌似甚不太平!”
司徒明空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便扭过了头,进了帐篷之中收拾包袱行李。而那禅清大师,此时眺望着远处的群山绵延,深林苍翠,一如往昔,不禁叹了口息。而经过这一晚上的恶斗,永川香织、赵灵儿和林月如三人虽然乏累,并未全然苏醒,但是在睡觉之时也听得风声响动,一晚上睡得也是不太安稳,此时三位女子已然醒了过来,在那帐篷之中稍稍整理衣装。
赵灵儿甫走出帐篷,便听到禅清大师说道:“阿弥陀佛,灵儿施主一晚上睡得可安稳?”
“禅清大师,昨日傍晚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月如姐姐及香织妹妹虽然近日太过乏累,但昨晚却还是听得外边似乎有打斗之声!难不成······”
禅清大师伸出手向那地上的白骨鲜血一指,而后对赵灵儿说道:“你也看到了,少室山中居然出现了成批的饿狼,其中更有法术佼佼的狼妖······善哉善哉······”
赵灵儿环顾四周,见了白骨森森,鲜血淋淋,不禁也是心中胆颤。
此时林月如及永川香织等人也出了来,见到帐篷之外的原本青翠欲滴的少室山的绿茸茸的草地上此时是白骨与鲜血间杂,也不禁各自颤然。林月如有些惊恐,但还是镇定神色,说道:“这、这简直是······太恶心啦!”林月如说着便欲呕。永川香织在她身旁,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月如的后背,林月如婉转脸庞,见到永川香织一脸关心亲切,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司徒明空此时已然收拾好了行李,帐篷也已经重新拾掇好。司徒明空漫步走过,说道:“好了,大家也把心情放松一下,反正事情已经出了,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还不知道吗,还是等我们到了少林寺再说吧!”司徒明空说着,便朗声笑道,
“深山行客人,夜打无家主。欲问来何事,少林寺中求!”
禅清大师及三位女客本来眉关紧锁,不过听了司徒明空这不成韵律的歪词,都是笑了。林月如当即跑到司徒明空身旁,嬉笑道:“李大哥你诗词功底真的很‘高’呢,嘻嘻!”林月如说着,便俏皮一笑,不再多言。而那赵灵儿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司徒明空,径自不语。禅清大师见众人稍稍高兴,心中亦甚是欣慰,说道:
“逍遥小弟果真是豁达,老僧佩服!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启程吧,只不过那毛驴儿给那狼妖吃掉了,我们得步行山路了,倒是甚为苦累!”
司徒明空摇了摇手,说道:“初次来访少室山,若是乘着马驴儿,那便如‘走马观花’一般索然乏味,不妨游走于山水之间,欣赏自然风貌,倒是颇为得意!君可见否?”司徒明空方才觉得鲜血之味腥臭无比,而此时那味道被晨风刮去,代之的是一缕缕清晨的草木之香,故而心情登时大好。
禅清大师手抚胡须,叹道:“好,逍遥老弟如此说,老僧便不再多言了。启程吧!”
禅清大师一语说罢,众人便离了这居住了一晚上的黄土山坡之上,向那羊肠小道迤逦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朦胧的晨雾之中······
这少室山虽然不挺拔雄伟,但是一路之上陡峭得紧,索性那毛驴儿被狼吃了,否则到了这里,也要将之放走,因为此时司徒明空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地势陡峭场所,必须攀爬而上下,稍不留神,便要跌落尘埃,一命呜呼!
司徒明空一行人武艺高强,众人身手本就敏捷,更懂得以气御空,故而施出轻功,兼之身轻体健,故而爬过这崔巍陡峭的山头也并不太难。如此经过一段凌空的铁索道后,一路皆山。司徒明空一行人沿山而上,山石峭立于周遭,形状千奇百怪,鬼斧神工,一如那天庭诸神,又似那九幽恶鬼,当真是惊心动魄。沿路山石多沾水珠,摩之手染绿痕,甚是清凉。而那崇山峻岭之间,又传出那震耳欲聋的波涛水势,定是那悬泉飞瀑穿梭奇岩,流水之音潺潺淙淙,一路不绝。偶尔瞧得那远方山体之上划下一面明镜,飘到半空似那雨点飞雾······这正是:
空山穷谷飞泉瀑,苍翠几里山外山。
如此过得许久,众人便离那陡峭之所在愈来愈远,向那林中深处绵延而去。
将近又过了半个钟头,众人便渐渐看到了山林之中有黄袍寺僧游走,看上去端庄肃穆,正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样貌。司徒明空见了,连忙走了上去,双手合十,悠然说道:
“大师,少林寺是否便在那前方不远处?”
那位黄袍寺僧瞧着司徒明空,道了声佛号,继续言道:“近日我少林寺接连出事,诸位施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