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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梦涵看着司徒明空,柔声说道:“其实这首诗是相公一时的兴起之作,这首诗虽然并非他一生之中的翘楚,但是却意义重大,我和他,都非常喜欢这首诗······”虚梦涵看着纸笺上的浅白但是却真挚的辞藻,一双美眸再度闭了上······
虚梦涵将她那随身携带的古琴拿出,以旁边的一块土石为凳,坐了下来,将那古琴置于素裙之上,手指波动弦丝,刹那之间,一缕宛如天籁的音声从那古琴之上传出,伴随着这声音,一阵芳香飘向远方。 虚梦涵一面抚琴奏乐,一面又自唱仙音,将那首诗词转换成动听的一缕歌声,悠悠唱道:
“繁星点点,
跨越银河能否与你相见?
不怕遥远,
只盼此刻飞奔到你身边。
往事如烟,
魂萦梦牵,
增添我心中思念。
纵然追寻万年,
今生的情缘不变!”
这首诗词再次听来,司徒明空却见得更加的耐人寻味,表面上难登大雅之堂的词曲,在虚梦涵和司徒明空这两位文学功底深厚之人看来,并不亚于那柳永、苏东坡的词作。司徒明空听得这一律歌声消逝,最后的一丝弦音也消散于尘世之间,不禁说道:
“梦涵,你的歌声琴曲配以宁兄诗词,真是天公作美,”司徒明空露出了笑容,“不必苦也,人世之间能像你们两位一样遍尝‘真情’,已是不易。”司徒明空挠了挠头,“假如让我为了灵儿以及月如她们去奉献自己的生命,我也会很开心,我们的生命已经互相融入对方了,我们已经如此,世间不会再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担心留恋的了,有此,此生足矣!”
虚梦涵施了一个万福之礼,柔言道:“李大哥,谢谢你······”
司徒明空摇摇手,又恢复成以往的不顾一切的面容,不言他语。
虚梦涵将那古琴收好,随后说道:“李大哥,我想重新施法变幻出桃源幻境,随后将相公长埋于那里,也让他心有所安!”虚梦涵说此话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旁人不能察觉到的情感。司徒明空平素虽然谨慎,但在此刻,也没顾忌那么多,这一细微情感的流露,被他放过了······
虚梦涵虚晃手指,随后便见得那天空之中原本诡异的红色残月已然变成“清光皎皎影团团”,四周也已然是一片清波微漾,无数的清莹光点飘飞在空中,好似飞雪一般靓丽。虚梦涵柔声念道:
“虚空无尽,桃源相伴,此间为家——”
此语念罢,便见得这粗犷而叵测的世界又变回了那个桃源之中的梦境,这桃源梦境之中,仍然是花红柳绿,四季长春,看不出半分的别样愁情,在此处,只有温文尔雅、温婉如画······
司徒明空说道:“将宁兄埋于木屋之后吧!”
司徒明空背着宁烨霖的尸身,和虚梦涵一齐在这桃源梦境的小径之上行走,目标之处正是虚梦涵与那宁烨霖先前居住之所,一幢朴素的木屋!
二人不费多时,已然来到了这木屋之前,司徒明空去那木屋旁侧踅摸来一把铁锹,寻得一花繁叶茂环境幽雅处落定,随后便用铁锹开始挖坑。良久,司徒明空此方任务已然做好,便对虚梦涵说:
“好了,这就埋了他吧,让他与这青山绿水、红花绿草相伴,也是惬意!”
虚梦涵虽然说没有初时那般的痛苦不堪,但此刻仍然是“欲语泪先流”,所以便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司徒明空见她状貌,也不再多说,将一张草席拿出,将宁烨霖给卷了住,放在那尘土之上。随后,将天然的土壤重又覆盖上那宁烨霖。他的面容,渐渐模糊,渐渐不可见······虚梦涵在此时此刻,终于还是落了泪······
司徒明空说道:“我们为他立一个碑吧!”司徒明空想着,便从一旁找来了一块木板,见着木质还颇为柔润,便说了声“好”,随后拿出自己腰间的一个毛笔杆,去屋中研了磨,后用笔蘸之,出来门房,来到这碑前,题笔写了如下之字:
“相公宁烨霖之幕,立者——**梦涵!”
司徒明空这几个字龙飞凤舞,有如龙蛇遨游,颇为大气。司徒明空字体不光表面之上良好,内中更蕴含着深情种种,虽然司徒明空年纪尚轻,但是所经历之事,已然不乏也。这人情世故,通过这字体的展现,不会让人想到他是一位年不及二十岁的小少年。
司徒明空回头看了虚梦涵一眼,见她泪水挂在脸颊之上,叹道:“何以伤心呢?”司徒明空看了一眼墓碑坟头,说,“走吧,徒留于此,无甚用也!”
司徒明空说完,拉着虚梦涵转头就走,不让其再度沉入这伤心的氛围之中。
二人离了坟头,司徒明空便说道:“梦涵,施法吧,我们出去这桃源幻境,灵儿她们危险还很大!”司徒明空想到了那先前遇到的骷髅妖灵的诡异法术,竟然能封住自身的法术武力,不禁甚为胆寒,本拟请教那虚梦涵,但此刻她已经是伤心无比了,司徒明空便不愿在用这事情去烦扰她,让她一人静静也好。
虚梦涵施出法术,二人重新回到这诡异的一片天地之中。
司徒明空在此刻望向四周,发现是一片空旷浩荡,毫无半点人烟,再往远处是紫烟弥漫,难见分毫之物。司徒明空不禁急道:“这灵儿她们会跑到哪里呢?”司徒明空想着,愈发的着急起来。
虚梦涵说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