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丽还是头一次后悔,自己不该任性,独自一人跑出来。
“救……”命呀!刚要呼救,一个女奴就把身上的帕子塞进景丽的嘴巴。
景丽这一次可真是欲哭无泪。
“你们在干什么?”朵娅虽然把他扔到了偏僻的帐篷,不让他再与轩飞扬见面,不知是不是对手上的毒药自信,对他看管的并不严密。
脚上拖着一个铁球,他也只能在周围逛逛,到底比跟着轩飞扬闷在屋里舒服多了!
不想,正好遇上这么一幕,原本他是不想管的,可是无意间一瞥,被人架着的那个姑娘竟然是景丽!
他与景丽之间,也不是没有一丝的交情,几人一起跟在外公身边读书,她小小年纪,看着性格跳脱,却能耐下性子,比男孩子还要上进。
闲暇时,经常看他驯狼,打打闹闹,俩人关系不错!
算起来,景丽还是他的表妹,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这声音仿若天籁,景丽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表达什么。
四个女奴身形一顿,即使崔长安在朵娅面前,就是个俘虏,可是他“天狼神”的封号如雷贯耳。虽然没有再看到那头可怕的黑狼,但是,自从崔长安来到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狼徘徊在城池周围。有人大着胆子在墙头上看了看,只觉得外面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看的人心底发寒。
感觉到几人停下来脚步,原本还算乖顺的景丽,拼命挣扎起来,女奴手一松,景丽摔在地上,那声音,听得崔长安嘴巴直抽。
景丽顾不得疼痛,慌忙起来,泪眼朦胧,来人是谁也没看清楚,就慌忙的跑到崔长安身后,躲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是看到如此脆弱的景丽,又让他心底有些不舒服。
“呜呜……”景丽一把扯开嘴里的帕子,使劲拢着身上的衣服,一副怕被侵犯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委屈道:“她们想欺负我,想要……”景丽悲愤的扭过头。
“回天狼神的话!”女奴对崔长安很是恭敬:“我们原本想让她去搬洗澡桶,她不愿意,我们念她年纪小,想着亲自帮她洗一洗!”
“你胡说!”有了靠山,景丽不再那么的害怕:“你分明就是想侵犯我!”说着,景丽也来了气:“你们没有男人嘛?干嘛,偏偏欺负我这个小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崔长安嘴角抖了抖,耳朵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难不成,你若是个男孩子,就可以让人欺负了?
呃!
崔长安看着四个常年做工,五大三粗的女奴,再看看细胳膊细腿的景丽……
那画面太美了……
女奴有些气愤,怯怯的看了崔长安一眼,到底是把怒气忍了回去:“草原上瘟疫四起,姑娘虽然是从万国而来,既然要留在可汗身边伺候,总要先把身上洗干净。”
“那你干嘛拿帕子堵住我的嘴巴?”
女奴一本正经的道:“大夫说,面对面说话也会传染!”
“那……”景丽有些语塞,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这怎么可能呀!景丽不忿的道:“你们刚才还说我的皮肤滑不溜手,还说要调、教调、教我!”
“这是自然,没经过调、教的,不懂规矩的人,如何在可汗身边伺候?”女奴不解的看着景丽,她仿佛很奇怪这么基本的常识,这个丫头怎么会不知道?
“更何况,你们万国的姑娘,皮肤就是比我们草原上的姑娘皮肤好!我有说错什么吗?”另一个女奴不服气的看着景丽,“我们见你年纪小,以前家境不错,便想帮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景丽眨巴着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不由的松开了紧抓衣领的手。
“哈哈!”崔长安却已经笑出声来。
“臭小子你笑什么!”误会解除了,景丽有些恼羞成怒,看到笑的人竟然是崔长安,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崔长安伸手捏住景丽的嘴巴,防止她说出不该说的话,不过看着景丽又气又急又放心的表情,他忽然决的很有趣:“回去跟可汗说,这丫头,我要了!”
景丽调皮,一转眼的功夫,还不知惹出什么祸事来,在万国,她是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景丽郡主,人们都让着她,就是捅破天,也有今上撑着。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女奴,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好好看着。
“呜呜!”景丽急于表达自己的不甘心。
可是现在,谁会听她的话!
“天狼神……”女奴有些犹豫:“可汗,很喜欢这丫头!”
“我也喜欢!”崔长安平静的眼眸看着女奴。
不知为何,他的眼眸越是平静,女奴心底就越是害怕。
听到“喜欢”二字,景丽的心跳忽然加速,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定定的看着崔长安,俩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身上,周围的气温陡然升高。
他纯净仿若赤子的眼眸下竟然是让人不易察觉的邪气!
能把狼训练成士兵,她怎么会觉得这么老实呢!
景丽挥开崔长安的手,揉着脸颊,不服气的道:“我才不要跟着你!”
“这可由不得你!”崔长安拉住景丽的手,往自己的帐篷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把水和换洗的衣物拿来,以后,她就住在我的帐子里!”
“可是……”被崔长安凛冽的眼神一看,女奴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