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张乔推开前面的人,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杨姗姗,心底猜不出对方的来历,不过,他们三个大男人还会害怕以一个小娘们不成?
“小娘子,你是?”张勇也围了上来!
“要你命的人!”崔桦低着头,从杨姗姗身后转了出来。
崔桦心底波澜不息,淡淡的体香也层层漫了出来,连赌坊内浑浊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呦!瞧身段……”色字头上一把刀,有人忍不住道:“这小姑娘极品呀!”
“就是年纪小了点!”
崔桦猛然抬头。
赌坊里发出倒吸气,叫娘的声音“哎呦我的妈呀!见鬼了!”
话音还没落,赌坊又变的鸦雀无声。
眨眼间,三个男人叠罗汉的倒在地上,杨姗姗踩在他们身上,三个大男人愣是起不来!
那面目可怖的小姑娘,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最上面一人的勃颈上。
崔桦几度张口,到嘴的话,却怎么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
一旦传开,必会影响小暖的名声!
张七斤心下明白几分,他们兄弟这几日,除了在四方赌坊耍钱,可就只做过一件事情。虽然抓错了人,不是他们那天见到的那一个。
不过,掌柜的没有责怪他们,不仅还免了他们的帐,还给了他们本钱。
张七斤眼角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小姑娘,说不出话来了吧!难不成我昨晚翻了你娘的墙头,让你顺着味道,找到了这里?”
“满嘴放屁!”崔桦手中匕首一挥,一条血线沿着嘴角,笔直的滑向耳后!
娘,对于崔桦来说,那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啊!”张七斤惊恐的大叫,这么小的姑娘,哪有说动手,就动手的!
可怖的脸出现一丝嗜血的微笑,崔桦舔了舔嘴角:“既然不说人话,要嘴巴也没用,索性撕了它!”
“杀人了!救命呀!”荷官忽然惊呼,赌客也跟着惊慌起来,荷官趁乱,扔出手上的摇盅。
摇盅直直的冲着崔桦的脑门飞了过来。
杨姗姗随手一带,摇盅转了个弯,砸在荷官脑门上,霎时间鲜血横流。
刚刚混乱的赌客,再次安静下来。
崔桦看着荷官捂着头蹲在地上,目光盯在其他的几个荷官身上,手中的匕首慢慢的从张七斤的嘴角移到脖颈:“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张七斤只觉的冰凉的触感一路向下,传递出死亡的威胁,心跳的厉害,一时间竟感觉不到疼痛!
崔桦似乎失了耐心,手中的匕首嵌入皮肤一分,张七斤的脖子上出现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说!我说!”若是英雄好汉,又怎么会做闲帮四处游荡。
“七斤!”压在最下面的张勇,可不认为这两个小娘子真的会杀人,“你以后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
张七斤一个激灵,立时又苦了脸,他娘的,脖子上抵着刀的又不是你,说什么大话!
眼角瞥见崔桦的注意力转移到张勇身上,张七斤乐的闭嘴看热闹!
张勇趴在地上,被压在最下面,两只手抵着地面。
崔桦的匕首一甩,直接穿透了张勇的手心插进地面。
“啊!”张勇一声惨叫,连窗棱都颤抖起来!
“你不想说?”
那语气,似乎在说,你最好嘴硬一些,让我再添上几刀,方解我心头之恨!
“我说!我说!”什么硬气,什么骨气,那都是屁!张勇只希望崔桦放过他!
正在这时,几个人拿着棍棒从后门涌了出来,打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长得一脸的和善。
黄涛?崔桦很快想起了这人的身份,不就是她头次卖栗子遇上的那个黄掌柜!
果然是冤家路窄!
“是谁,在我四方赌坊胡闹!”黄涛的目光落在崔桦脸上,微微一怔,不是那小姑娘?
“你有鼻子有眼的,难道看不到?”崔桦挑衅,
“你是?”黄涛有些犹豫。
“你请来的客人,难不成忘记了?”
黄涛故作疑惑的思索片刻,恍然笑道:“既然是抵债的东西,自然要拿出相应价钱的物件,来换!”
黄涛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大伙都是熟客,自然知道赌坊的规矩!”
“那是!那是!”赌客们纷纷应道。
黄涛又看向崔桦:“小姑娘,不知你家主子,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看来,这黄涛把她当成出头的丫头了,这样也好!
崔桦没有分辨,扬声道:“我家主子说了,不计千金!”
赌客们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也知道,崔桦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换回来。
“爽快!”黄掌柜慈祥的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四方赌坊,开门迎客,童叟无欺,图的只是一个热闹!”
赌客纷纷点头,这几日,还是有人在这四方赌坊发了财的,所以这里的人才会越聚越多。
“我也不要你们千金,要的太多了,你一个办事的丫头,也不好交代!却也不能不要,坏了我们四房赌坊的规矩!”
黄涛为难的摸了摸胡子,竖起一根手指:“不如这样,我只要你家主子的一件心爱之物!”
黄涛叹了口气,似乎吃了大亏,慈祥的看着崔桦:“你可做的了你家主子的主?”
千金不计的东西,只用一件心爱之物来换,许多赌客纷纷为黄涛的大义感动。
崔桦低声笑了起来。
黄涛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