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县皱眉,有了夫人的温言软语,他的心已经膨胀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己滴尊严,是不容挑衅滴!
这小姑娘没见过,不过骑马带她的是安国公夫人,能在安国公府人面前挑衅出言,身份自是比她还高。结合今早的消息,这小姑娘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景丽郡主深得今上喜爱,还要在青山镇过上很长一段时日,这要是结了善缘,以后都是馨儿的人脉!
知县夫人刚要行礼,马知县已经出声问道:“你是何人?本县面前也敢如此喧哗!”
知县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姓马的,好事不办,老拖后腿!
若是女子能休夫,她头一个就把他休了!
移开眼,正对上安九姑的目光由满意到犹豫,心中一凛,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
既然马知县已经出言呵斥,她倒不好做出认出景丽郡主的样子,对着景丽郡主身后的安国公府人行了一礼,道:“见过安国公夫人!”
知县夫人真怕马知县再闹出什么笑话,忙点名来人身份!
见马知县没有见礼的样子,知县夫人心中暗恨,面上还要对着安国公夫人笑道:“这小姑娘长的倒是俊俏,与令千金的性子也相似!”
都说侄女随姑,她这是暗示,她认为小姑娘是安国公夫人的孙女!
“马夫人慎言!”上京的人都清楚,虽然明面上说,景丽是恭王的侧妃生的,自小体弱,养到六岁,今上才赐了封号!
不过上京有名有姓的,都知道,恭王哪来的侧妃?
难不成男人还能生孩子?
这样一来,景丽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不过她深的圣宠,就是有些想法,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皇室血统不容混肴,大家对她的身份倒是没怀疑,就是好奇,她的生母是谁?
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和弯了的恭王,生下孩子!
知县夫人的话要是传扬出去,她家明媚的名声就更坏了!
可怜她家明媚,难不成要和薛家的薛涟一样留到二十多!
薛涟那是订婚的夫君战死沙场,才会拖着不嫁,她家明媚可没定亲?
一想起女儿姻缘,一腔情绪化成愁!
“这是今上,亲封的景丽郡主!”
很明显,安国公夫人不希望听她这样说,知县夫人从善如流,躬身行礼道:“见过景丽郡主!”
听说,大哥哥的外婆要建女学,以后定会有许多许多的小姑娘在大哥哥家里!
她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她一定要看好大哥哥,不要被其他的小狐狸精迷了眼!
心中虽然恨不得立时去见大哥哥,但守着这么多人,却还要保持着一副端庄的样子,景丽早就不耐烦,出言道:“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这小姑娘虽小,却是个郡主娘娘,马知县立时改了态度,谄笑道:“回郡主的话,这庄子上有狼,为了四邻安危,我便带人过来看看!”
说着他好像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马知县不是要绞杀我们的狼了?”安九姑淡淡的道!
马知县脸皮一抖,大义凛然道:“在民居饲养凶兽,本官身为一方父母官,哪怕得罪了一方权贵,也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马知县眼珠一转,不如趁着郡主娘娘在这里,那白狼的事情说出来,这家要是识趣,奉上祥瑞,他也能在今上面前露露脸!
“郡主有所不知,这家里有一头白狼,堪称祥瑞,我正想奉劝他们献给今上!”马知县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今上为国为民,日夜操劳,眼看着年节将至……”
马知县还没说完,景丽就已经抢过安国公夫人的鞭子,砸了过去!
夫人恭敬的膨胀感还没消失,马知县慷慨激昂,正要发表一番利国利民的言辞!
景丽道:“你藐视皇威,我皇爷爷一心为民,只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是皇爷爷最大的心愿!我看你是南朝派来的奸细,打着皇爷爷的幌子,强抢别人家的东西,坏了皇的爷爷的一世威名!”
景丽每说一句,马知县的脸色就白上一分,还没说完,就仓皇跪地:“下官不敢!下官绝不是南朝奸细,是有人举报,昨夜,庄子上的狼吃了他不少弟兄!”
知县夫人扭过头,不看马知县,这人刚说不怕得罪权贵,现在家就软了膝盖,自己说过的话,连个屁都不如!
屁还能听个响声,闻个味呢!
齐掌柜一听提到自己,忙跪在地上,不屑的看了马知县一眼,郡主再是尊贵,也是个小孩子,还不是三言两语就哄骗过去!
“什么举报?”景丽不等齐掌柜开口,便道:“若是不来这附近,就是这里有千头百头的狼,遭殃的也是周围百姓,与他兄弟何干?”
“赶紧走!赶紧走!”景丽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哎!”马知县如蒙大赦,忙起身带着一干衙役,踉踉跄跄的走了!
齐掌柜跪在地上,有些茫然!
景丽大手一挥,“把他抓起来!深更半夜带十几口子人,来人家庄子,必没好心!”
齐掌柜一愣,他是苦主,好不好?
轻声细语混在人群中,忙上前把齐掌柜架了起来!
景丽可顾不得这些,与安国公夫人下了马,来到安九姑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皇爷爷说,对夫人要恭敬,以后景丽就跟在夫人身前!”
知县夫人一愣,不由的对安九姑重新定位,一颗心更是火热,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