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什么任务?”和小暖一脸不解!
“去去去!”和大牛自觉放下一门心事,对着和小暖摆摆手:“赶紧帮你娘抱你弟弟去!”
屋子里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到底是记挂着娘,和小暖跺跺脚,转身跑了进去!
“和大叔!”崔桦抬起头,对上和大牛的双眼:“你就没有怀疑过?”
“怀疑什么?”和大牛不解:“秀和可是拿着小姐的信物呢!”
既然桦桦已经知道了,他索性倾吐一番:“小姐若是能来,早就来找我了!这么多年不来……可见,小姐是来不了了!”
必是凶多吉少!
那么明媚张扬的一个女子,还有姑母,和大牛忍不住唏嘘!
“信物?”崔桦皱眉:“什么信物?”难不成,秀和也拿着说好的信物,去寻的崔不破?
“是婚书!”和大牛眼中出现一丝追忆:“小姐把婚书看的极重,若不是至亲至信之人,她是绝不会把婚书给别人的!”
“就不能是秀和偷来的?”崔桦忍不住道!
“不会的!”和大牛笑着摇头:“秀和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小姐待她极好。老太太疼小姐,什么稀奇物件都买给小姐,小姐有的不会分给大小姐,但件件落不下秀和!”
“所以你们对她如此信任?”
和大牛笑笑算是默认。
“你觉得她还是以前的她吗?”
母亲被人追杀,她尚在腹中,但耳目清明,虽然没有看见,却绝不会听错,和嬷嬷死前对秀和撕心裂肺的咒骂。
只是娘对她这么好,她又为何背叛了娘?
和大牛的笑容僵在脸上,惊讶的睁大眼:“难不成,她还想要珍容坊?”
“这么赚钱的一个铺子,你觉得她会放弃吗?”崔桦不答反问!
和大牛懊丧:“怎么会这样!早知道这样,我绝不会让你们两个小孩子守在铺子里!”顿了顿,和大牛皱眉:“你们放心,珍容坊是我的心血,我怎么都不会把珍容坊拱手让人的!”
“我也是!”不会轻易让给别人,崔桦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
和大牛没放在心上,扫了一眼,正欲开口,心中一动,忙又转头看去!
是姑母的针脚!
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和大牛哆嗦着手,慢慢的接过荷包,紧紧的抱在怀中,过了半晌,方才平复心情,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崔桦看了看和大牛手中的荷包,轻声道:“是从我娘的遗骨那里得来!”
“遗骨?”和大牛不由的紧张起来:“你娘的遗骨所在何处?”
“被我们葬在了小荒山!”那地方风水极好!
“你!”和大牛质疑的打量着崔桦,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可惜时间已经久远,记忆中深刻的女子,细细想来,也变的模糊!
“和大叔!阿翁当年捡到我们时,我娘就已经死了,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我们!”崔桦装作从袖袋中摸出一张小像:“我只知道,这是我娘,我娘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小姐,我却不知道!”
和大牛疑惑的接了过去,摊开一看,记忆中的人,瞬间清晰起来!
“是!”和大牛眼中含泪,刚才还有质疑,这会儿似乎吃了颗定心丸,怎么看,怎么觉得崔桦像小姐!
“这是、小姐!”和大牛殷切的看着崔桦:“那姑母呢?”那个为了他卖身为奴的姑母,他怎么舍得让她死后无人供奉!
崔桦摇摇头:“对不起!阿翁说,崖底只有我娘!”
和大牛踉跄的后退几步,心中暗恨,早知道,早知道,姑母的消息,与他如此的接近,他就该去问问崔世福!
可惜,人死灯灭,一切都晚了!
和大牛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和大叔!”崔桦惊讶的看着和大牛!
“是我!我不该把那些房契庄子,都给了秀和!”和大牛内疚的看着崔桦,正欲要跪!
“和大叔!”崔桦扶住和大牛,转身从车厢里拿出那个柳丁盒子:“你可知当年就是秀和勾结了夫人,逼死了我娘!”
和大牛睁大眼,“你是如何得知的?”他的心砰砰直跳,难不成姑母没死!
“一个乞婆告诉我的,她自称是我娘身边的人!”崔桦淡淡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嬷嬷的尸骨已经找不见,与其让和大叔内疚难过,不如给他一个飘渺的希望!
“她人呢?”
“她抱着我哭了一顿,便悄悄走了!”
和大牛叹了口气,以姑母要强的性子,就是饿死,也不会拖累他!
崔桦把柳丁盒子递给和大牛:“和大叔,过往种种,我找不出证据,亦拿不出信物!”她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璎珞,和大牛没有认出,可见是没有见过!
毕竟是母亲的贴身之物,又如何会让和大叔一个外男看到!
“这些东西,还是继续由你保管!”
“不!”和大牛把盒子塞回崔桦手中,摆手道:“我信你!”
崔桦看着和大牛憨厚的笑容,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为何,为何,一个无亲无故的人,都无条件的相信她!
血缘至亲,有的只是怀疑!
“和大叔,我娘是个怎样的人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情人,崔桦自是要好好打听打听!
“你娘!”和大牛眼中出现了追忆:“我虽见她次数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个极好的人!”
怜悯的看了崔桦一眼,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亲娘是什么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