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不错!”安九姑抱着手筒,在庄子里四处逛,心底起了疑:“这么好的庄子,又为何荒了这么多年?”
“听说,姑娘买下时,庄子上已经干涸了许久!”灵犀道:“姑娘有福气,单子也大,没水的庄子也敢要!”
安九姑嗤笑:“不过是骗骗人罢了!这荒山上一个坑,一个洞的,许是找什么东西,又怕人知道,才把水源堵上!后来东西找到了,便转手把庄子卖了!”
“还是咱家姑娘灵慧!”灵犀凑趣:“前几天,老爷买回来的葡萄都被姑娘酿成了酒,藏在那洞里,说是现成的酒窖,还不用她花功夫挖了!当时,你还嫌老爷买的葡萄多,老爷说,过不了几日,您就嫌葡萄少……”
灵犀但笑不语!
“你这是打趣我?”安九姑停住脚,扭头看向灵犀!
灵犀心中懊悔,她竟然仗着主子待她宽厚,逾越了!忙屈膝行礼:“灵犀不敢!”
“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安九姑叹了口气:“你是希望我和萧乾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灵犀低着头。
安九姑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叹了口气:“随缘吧!”抬脚继续赏着园子,发现了许多当年的痕迹,忍不住道:“建这庄子的人,也是用了心的!”
“可不是!”灵犀上前扶着安九姑的胳膊:“虽然旧了些,不过用料都是极好的!这一步一景,虽然荒废了许久,也能看出些许当年的风光!”
“可惜!”安九姑看着地上东一丛,西一丛乱七八糟的花草,摇头苦笑,“可惜,以前的景儿是见不到了!现在见到的,都是咱家姑娘的手笔!”
“姑娘,是真性情!”灵犀也忍不住道:“姑娘不是说了,要不是老爷拦着,这院子都被她种上菜!”
安九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仰起头,看向远处的荒山,山上的果树,叶子都落光了,隐隐看到一角茅庐,“那茅庐也太简陋了些,不知那俩孩子冷不冷!”
灵犀也顺着安九姑的目光望去,心底对俩公子升起一股敬佩,在草庐守孝三年的决心,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有老爷在,不会有差的!”灵犀感叹道:“公子孝心可嘉!”
安九姑唯恐灵犀误会了崔桦,道:“姑娘不是不孝,就是心思重了些!”
“夫人看出来了?”姑娘再是灵通,也只是个小丫头,又如何骗的了萧乾和安九姑!
安九姑失笑:“也是!我都看的出来,又如何能瞒得过你的眼睛!若非有你提点,也没有今日的安九姑!”
“夫人灵慧,哪就用的到我提点!”
“灵犀!”安九姑一脸深思:“你说,那婆婆还与桦桦说了些什么?”
“灵犀不知!”灵犀摇摇头:“不过,我看着,姑娘没跟您说,也没跟老爷说,这是打算着自己动手!”
小姐迁坟另葬,白骨上的断痕清晰可见,这么多的伤口,又岂是单纯的难产而死?
“所以,她不说,咱们便当做不知,也省的她落下心结!但当年的事绝不能姑息,你派个妥帖的人,顺着桦桦的线索慢慢查!”安九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倒要看看,是谁下的手!”
“是!”灵犀领命!
即使把千机阁交了出去,玉阎罗手上,又怎么会没有得用的人!
“夫人!”歌袖一脸为难,怯怯的喊了一声!
“呦!歌袖来了!”安九姑又恢复了温婉的安九姑!
杨姗姗从歌袖后面饶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歌袖一眼。
歌袖的心肝立时一跳,杨姑姑还是面无表情,但她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杨姗姗停在安九姑面前道:“那丫头跑出去了!”
果然有动静了!安九姑不由的看向灵犀,灵犀也正好看了过来,对上安九姑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我是不是该扣你的工钱?”安九姑从容的道,崔桦出去了,杨姗姗没跟着,便是她的失职!
“工钱随便!只要把下个月的玉容膏给我留下即可!”
“姑娘是怎么出去的?”安九姑好奇,在她见过的人当中,杨姗姗也算得上高手!
杨姗姗看向歌袖!
歌袖忽的跪在地上,哭道:“是姑娘让我把杨姑姑叫到后面的新房!”说的好听,其实,那新房是崔桦让人盖来当鸡窝的,除了正门,两边只有几个小窗户通风透气!
歌袖怯怯的看了杨姗姗一眼,又道:“姑娘的两头狼拦住了杨姑姑,等杨姑姑越过了两头狼,已经找不到姑娘了!”歌袖忙跪在地上,磕头道:“歌袖不该让姑娘一个人出门,还请夫人责罚!”
“你!”灵犀恨铁不成钢,刚要说上两句,却被安九姑拦住!
“你听主子的话,何错之有?”安九姑道:“我既然把你给了桦桦,就是希望你能成为她贴心的近人,以后可以辅佐她,帮助她!虽然桦桦胡闹了些,但歌袖做的没错!”
歌袖微微松了一口气,自从安九姑把她叫到崔桦面前那日,她便知道,她这辈子的主子,就是崔桦!
像外婆和夫人一样,亦主亦仆,亦朋亦友,一辈子!
“歌袖!”
“夫人!”歌袖回神,恭敬的看向安九姑!
“你且记住,你的主人只是桦桦!我与你外婆,还要靠后一些!”
“是!”歌袖伏身应道!
“她出去了!”杨姗姗看着安九姑,平日里紧张崔桦,跟紧张个蛋似得,生怕磕到碰到,掉地上摔碎了,今儿也不见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