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珠老板想在我这稚卿馆抢人?”二公子眼中的笑意冷了下来!
“哪有!”珠红玉摆了摆扇子,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是个女子,也是亦然!”
“只不过对弹琵琶的人有些好奇,好奇这弹琵琶的,到底是不是享誉天下的弄公子?”珠红玉颠着脚尖,往里看!
若真是弄琵琶一时脑抽了来了这稚卿馆表演,她自能让他常来琼花苑。
若不是,她也算是认识了一个技艺高超的琵琶师。
“不是!”二公子冷声道!
“我不信!”珠红玉挑衅的看着二公子。
两艘画舫上的客人已经嚷着要搭木板,一同游湖,情势所逼,二公子对着手下示意。
两艘画舫间搭起木板,两边的客人混做一处!
珠红玉扶着小婢,上了稚卿馆的画舫,摇着团扇,笑嘻嘻的越过面色紧绷的二公子,身子一转,掀开身后的珠帘!
“刚才是你弹的琵琶?”珠红玉打量着坐在绣墩上的路遥。
这珠红玉真是善作主张,太没把他稚卿馆放在眼里了!
二公子恼怒,回身一看,看到珠帘内的路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珠老板,不是来拜访弹琵琶的人吗?就是她!”
路遥惊讶的把目光移向二公子!
二公子微微点了点头!
路遥紧紧握住手中的琵琶,低下了头,算作默认!
……
“大小姐!”秀和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你?”薛涟皱眉,竟是一时没有想起此人是谁?
秀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轻声道:“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秀和!”
“秀和?”薛涟恍然:“你是那贱婢身边的秀和!”
“是二小姐!”秀和更正!
“哼!”薛涟冷哼,讥讽道:“我们长兴伯府可没什么二小姐!”想起往事,她还是不服气,那人不过是一个庶女,凭什么处处压她这个嫡女一头!
要不是她,她也不会姻缘不顺,蹉跎至此!
“以前有,后来没有,不过现在又要有了!”秀和抬起头,灼灼的看着薛涟!
薛涟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行事冲动的小姑娘,虽然薛娇是她心头一根刺,总归,赢得人是她!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薛涟看着自己的指甲,轻声道。眼中全是蔑视!
秀和咬咬牙,这些年,她也是养尊处优过来的,那里受过这种闲气?
想起女儿稚嫩的小脸,秀和生生忍下这口恶气,笑道:“不知世子夫人可曾和大小姐提过?追捕二小姐之时,二小姐已经怀孕?”
薛涟痛快的笑了起来,讥讽道:“果真是个贱人!她娘是个贱人,爬了我爹的**!她也是个贱人,说着不与人做妾,那野种又是哪里来的?”
秀和等薛涟笑完,轻声道:“二小姐肚子里的可不是野种!”
“不是野种,又是什么?”薛涟恨不得薛娇人尽可夫,受尽世间责难,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二小姐可是有正经婚书的!老太太临走前,不放心,二小姐,便许了她婚事,一应东西备全,只要她训了夫君,填上姓名,便能成婚!”
老太太!又是老太太!同样是孙女,她为何如此偏心!
从小到大,但凡她有的,老太太必会给薛娇备上一份,比她的还要精巧!
老太太更是……
薛涟心中一动,这秀和,是那贱人贴身伺候的,说不得她知道那东西的消息!
按耐住心中的不耐,薛涟道:“你来此何事?该不会是来告诉我,薛娇死前怀孕的吧!”
“自然不是!”想起倾瞿的嘱咐,秀和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坐在薛涟对面,此事若是成了,她们就是合作关系,她自然不用再畏惧大小姐!
若是不成?
秀和嘴角微微翘了翘,她现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丫头。她虽为燕老大的妾室,但整个寨子,无不是只知她,不知那原配的!
薛涟压抑住心中的气愤,这秀和如此有恃无恐,手上自然有更有价值的东西!
她看着秀和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轻嗅!
“大小姐手上的东西,果然不凡!”秀和叹道,燕老大虽然**她,毕竟是个粗人,见识有限,这茶叶与他而言,没什么不同!
就算是为了讨好她买来的好茶,也比不上,长兴伯府丫头吃的。
秀和在薛涟的耐心即将耗尽前,喝完手中的茶水,拿出帕子沾了沾嘴角,道:“二小姐已经死了,她的孩子也没活下来!”
“活该!”薛涟忍不住道!
“活不过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小姐,现在想要什么?”
“什么?”薛涟反问。
“大小姐,想要谋算二姑爷!”秀和唇角轻启,轻声说出三个字!
“哈~!”薛涟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眼神一厉,道:“笑话!那不知从哪里来的人,也被你们称之为二姑爷?”
“以前是不知从哪里来?”秀和眼眸一挑,轻声道:“不过前几日,我去清远寺上香,遇到了姑爷!故而得知了他的来路,且不说以前如何,他现在可以威名一方的大将军呢!”
薛涟的心抖了抖,不知不觉的想到一个人!
“大小姐,我膝下一女,生性聪慧,个子高挑。说是九岁,亦有人信!”
……
“主子,珠红玉那边传来消息,没有您要找的人!”轻声道。
轩飞扬叹了口气,总不能一间间的搜过去!
恭王府被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