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义哥,你去忙吧!”崔桦在庄子门口跳下车。
崔长义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毕竟是个小孩子,万一有事,压不住怎么办?
“不用了!”崔桦大手一挥,外公在空间呢!说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吴兴,那可是个老实人,还怕我被人欺负了去?”
“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毕竟是崔桦的家事,有时候,还真不好太靠前!
“真不用!”顿了顿,崔桦又道:“要不,你卖了猪下水再回来看看?”
崔长义想了想,这里离码头不远,猪下水极好卖,这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便点头道:“也好!”
“姑娘,你可来了!”奶奶交代过,不要把事告诉别人。吴学见崔长义走远,从旁边的草堆里跳了出来!
“庄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你娘亲自去找我!”还让你在这里等着!
“姑娘还是去看看吧!”吴学抓抓脑袋,今儿一早,他还在窝子里,就被娘抱了出来。
醒来后,又被阿奶派出来接姑娘,具体发生啥事,他还真不知道!。
也是!崔桦笑了笑,加快了脚步,她太心急了,吴学才多大?就是有事,也不会让他参与进来!
“这是怎么了?”远远的就看到,这一家子,怎么都在门外头站着?
还听见牛老汉兴奋的声音:“老婆子,你看到了吗?那狼真的通灵了!”
一边牛阿婆不耐烦的说:“这句话,从今早起,你说了百八十遍了!”
再看看庄子的大门,锁的紧紧的,院子里不时传出大黑小白的低吼。
“姑娘来了!”吴纪氏迎了上来,低声道:“昨晚有人来偷咱山上的葡萄苗!”
葡萄苗?她还以为有人来偷牛呢!
崔桦微微放心,很快又惊讶的道:“谁这么大的胆子?”
“还不清楚!您那头黑狼,半夜里撞开大门!”也就是吴纪氏眼神不好,看不清楚,要不然也会像儿子媳妇一样,吓得脸色铁青!
那哪里是一头狼?那明明是一群狼!
吴学迎上来,道:“大家还以为,黑狼发了疯要吃人,吓得赶紧跑了出来!”
那么大一头狼,以前还只是远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恶狠狠的看着你,谁不害怕!
“哈哈!”牛老汉忍不住大笑:“姑娘,你是没看见,把他们吓的那模样!真是屁滚尿流!”
“你这老头!”牛阿婆打了下牛老汉的肩头,“积点口德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不是!”吴兴媳妇打了个哆嗦,道:“姑娘,有鬼!昨晚到处都是鬼叫!”
“那是狼叫唤!”牛老汉不以为意!
“是鬼叫!跟风哨似得,可是昨晚上,根本就没风!”吴兴媳妇坚持!
崔桦把目光转向吴纪氏:“吴阿婆,这里面就属你的耳朵灵便,你说是风哨还是狼吼,或者如您儿媳妇所说,是鬼叫?”
吴纪氏默了默,若不是姑娘,他们一家也就散了!
更何况,最近这段日子,她的眼睛也渐渐看的见东西,全是托了姑娘的福气!
她用的药,姑娘可不曾吝啬过,她倒是真心想帮上姑娘一二!
“要我说,既不是狼吼,也不是鬼叫!”
“那就是风哨?”崔桦皱眉,看吴纪氏的表情,似乎也不是!
吴纪氏笑笑,“没风哪来的风哨?”
这下崔桦不懂了。
“是琴!”
“琴?”崔桦质疑。
“琴?”吴兴也不可思议的道:“娘,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如何是瞎说!”吴纪氏笑笑:“自然是略知一二,有据可循,才敢在小姐面前直言!”
头次见吴纪氏,崔桦就觉的她不寻常,此时看来,她的眼光也不是差到极点!
“吴阿奶,说来听听!”
“琴声饶竹林,声声犹如松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吴纪氏淡笑:“小姐,你说这竹林听琴,可是真的听到了松风、泉水?”
“你是说,这是琴声的效果?”都赶上背景音乐了!
“是!弹琴之人,实乃个中翘楚!心随意动,内功深厚,已经能做到音杀的地步!”
“吴阿奶也不是凡人!”崔桦笑眯眯的看着吴纪氏!
“吴纪氏说过,不过是略懂而已!”吴纪氏谦虚道,眼中却慢慢的都是骄傲!
“可否教我?”许是受了前世的影响,崔桦只是听得吴纪氏一番话,就忍不住要向她讨教一番!
换句话说,前世的记忆,技痒了!
“纪氏已洗手多年!”
“那指点一番,当如何?”
“只要姑娘,不嫌弃我老婆子嗦!”
“我有一事不解!”
“姑娘是不是想问,我若有如此技艺,怎么还落得一家卖入供人院?”
崔桦挑眉,就知道,这吴阿奶是个通透的!
“我毕竟已经眼盲多年!多年不碰,手上的感觉也疏了!”
吴兴插了一句:“娘,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琴?”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吴纪氏瞥了吴兴一眼,叹了口气:“富人家的小姐,学琴,三两好友聚在一起,弹琴、画画,兴致来时,再赋诗一首,不管好坏,那是风雅!”
“穷人家的孩子,学琴,那是为了讨生活!”吴纪氏看向吴兴和吴兴媳妇,“你们也不想咱家的姑娘抛头露面的给人弹唱吧!”
“那怎么行!还不如给人扛活!”吴兴媳妇道。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