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崔霞要发脾气,崔牡丹忙过来打圆场,“二姑,眼瞅着,你就是举人娘子了,说不得明年春闱就是进士娘子。;不就是个银裸子吗?到时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几个都巴巴的等着,二姑省亲的时候,打赏我们呢!”
“那齐掌柜也就是一商贾,那里就轮得到他向您打赏,岂不是乱了尊卑!”
这话听着舒服!
崔霞冷哼一声,蔑视的看了崔桦一眼,那意思,到时谁都有,就是不给你!
举人娘子?崔桦低头沉思,刚才,看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想着是相看那陈掌柜的,这一会的功夫,怎么换成了个进士?
“什么?”崔延双重重的把杯子磕在桌上!
崔余氏心底跟着一抖!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才!”崔余氏说道:“你们去村塾的时候!”
“你怎么不拦着!”崔延双厌恶的看了崔余氏一眼!
崔余氏心底也来了气,刚才还跟着心急,现在反而舒坦了不少,“说着,说着就扯到了那举人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娘的脾气,一听是个举人,还不是眼前一亮,我有意拦着,霞儿,还怪我这嫂子拦她的好姻缘!”
“别人不知,难道,不还不知道,那举人是个好男风的!”崔延双低斥!到底是琴妹妹,多有不舍!
“我知道,当着媒婆的面,能说吗?”那举人家大业大,敢说吗?“我不断地给娘使眼色,娘就是不听,我有何办法!”
崔余氏顿了顿,又道:“倒是那媒婆走之前,有所暗示!那举人家定会把亏欠的找补到你身上!”
“也罢!”崔延双叹了口气,“这件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反正婚事是娘挑的,到最后,也埋怨不到我们身上!倒是那几个孩子身上的银子,你还要多用些心思!”
他手上倒是有几个好人家,最出挑的就是陈东升和那举人!
要不是老崔王氏把二哥家分出去,他是准备把茶花说给那举人的!
说到底,举人娘子,比商贾继室好听些!
打发走了崔霞,崔牡丹看着崔桦,皱眉掩了掩口鼻:“妹妹,这身上,这味呀!”
崔桦低头嗅嗅,自是闻不出什么。
崔牡丹拉了崔桦的手,“走,先去换件衣服。”
换衣服,就能把气味消除?至少要洗个澡吧!
崔桦手上还有残留的猪油,崔牡丹忍住恶心,把她往倒座里拉。
“可是我的妆奁匣子!”灰突突的包袱还留在仓房。崔桦看了正房,齐掌柜被崔延全缠住。一时放下三分担忧,不是见识广的,认不得这阴沉木。
“没事!丢不了!”
顺手关了倒座的门,崔牡丹热情的帮崔桦递衣服,外衣、里衣,连肚兜也没放过。
崔桦隐隐觉得她在找东西,不过空间在手,她藏的东西,谁能找得到!
既然有人愿意伺候她,她乐的享受。
崔桦换衣服,换的很快,翠绿的璎珞,一闪而过,衬着莹白的皮肤,刺得崔牡丹眼疼。她想尽办法保养,崔桦日日劳作,她的皮肤却赶不上崔桦的细腻。总觉得,自己辛苦许久,都得不到的东西,别人确实触手可得,这种感觉,让人嫉妒。
崔桦一直看着崔牡丹,心知她找的不是璎珞。
出了门,就看到崔余氏和崔王氏从仓房里出来。
“娘!”崔牡丹有些无奈,原以为要推拒一翻,她才能留下陪崔桦换衣服,谁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当着她的面,直接就换了。
“哎!”崔余氏应了一声,道:“你阿奶,让我们来看看这饭食做好了没?”
“是呀!是呀!”崔王氏附和,看着崔余氏,意味深长。
崔桦挑眉,做饭不应该去厨房吗?透过两人身后,明显的看出,包妆奁匣子的包袱被动过。
“那我们去跟阿奶说一声!”说着崔牡丹挽住崔余氏的胳膊。
崔桦看着她们,没有言语,崔长平和崔长安,也换了身衣服,从西厢出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吃完饭,小辈的在厨房收拾,齐掌柜被灌了酒,进了客房小憩。
崔延双得了崔余氏的暗示,拿不准崔王氏知道些什么。略一思量,便进了老崔王氏的房间,把三孩子卖东西的事说了一遍。
三个孩子的贴身物件已经找过,就是不知银子藏在了哪里!
既然不能独吞,不如让母亲出面更名正言顺些,还可以压制住崔王氏。
“五百两?”老崔王氏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更多的是贪婪。
崔延双点点头,“听说前面还有一次,也卖了百两银子。”
“这几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有了东西也不知道孝敬老的,合该天打雷劈!”老崔王氏拍着大腿骂了起来,“还有那老不死的,明明把延年要去当嗣子,竟然还给那几个野孩子置产!他那心都歪的没边了!”
“娘!”崔延双眼中有些不满,骂人管用么?还是想办法把东西变到自己名下,才是正经。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口。
老崔王氏拍着胸口顺气。
“几个小孩子家家的,就是有几个银子,也得败坏了,还得娘帮忙收着!”
这话老崔王氏听着舒坦!
“娘!趁着我在家,赶紧把崔长义和绿屏的婚事订下来!”
这是办下来,好多人都能念他一个好!
老崔王氏的脸色有些难看!
“娘,该不是忘记了大哥是怎么死的?”崔延双真怕,此时老崔王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