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银钱,崔长义不敢多耽误,带着崔桦匆忙的往回赶!
“长义哥!这银钱有了,你准备啥时候,从大阿奶家分出来?”
“再过上几日,到一月之期!”崔长义虽然对那个家厌恶的彻底,心底残存的孝道,想多侍奉上几日。;“那毕竟是阿耶的亲耶亲娘!”
崔桦点头,再一次为崔长义贴上一枚好人牌!
心中灵光一闪,忙道:“不行!”张屠户媳妇说了,后天崔长义就要回来了!说不得就是为了崔长义的婚事!
那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倒时长义哥再想分出来就难办了!
崔长义疑惑的看着崔桦!
崔桦抓住崔长义的衣袖:“长义哥,你若是想替我那大伯多尽几日孝道,我无话可说!可是分出来,也能进孝道!你手上有了银钱,不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就不怕日后多生事端?”
总不能说,你三叔算计你们,你们还是赶紧分出来吧!
倒是这么个理!
见崔长义听到了心里,崔桦便不再多言!
崔长义回了家,便没了动静,崔桦有心想打听,却不知向谁张口!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崔王氏一早来到村塾,帮这崔家小一辈的男丁,连带着崔桦请了假。
却比张屠户媳妇说的,晚了一天。
崔桦满脑子都是张屠户媳妇提到的,四副猪下水。又脏又臭。又不是做给自己在乎的人吃,对于一身懒病的她,很不喜欢摆弄!
萧乾有些不喜,他的丫头,不让人伺候,已经是亏待了,还伺候别人!
不过,以他现在的立场,却也无法阻止。
“桦桦,今儿你三叔回来,上次你做的下水不错,乡里乡亲的都夸你做的好,今也整治出一桌来,招待你三叔。”
崔王氏脸上带着喜气,听说崔延双是为了家中妮子的婚事来的!
这前头的姐姐有了好婚事,后面的妹妹也差不到哪去!
“嗯!~”崔桦低头应了一声,心中安慰自己:正好把肠衣剥下来,回头灌香肠。出次力,怎么也得赚回来一些。
春风中带了丝暖意,崔王氏瞥了一眼崔桦的手,似乎又白嫩了一些,再看看自己纹路纵横的手,有些不喜,没了说话的兴致。
一路无话,回到本家。
“这位妹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还没进门,就听到这么轻佻的一句话。
崔桦一口老血喷出二里地。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一二的半大孩子,穿着湖绿色府绸直缀,像是小家的少爷,脸上的皮肤到是白嫩,就是眼睛小了些,整个人显得有些猥琐。
不用问,崔桦也能猜出,这就是崔延双家的崔长贵。
崔长文、崔长武、崔长忠、崔长孝站在崔长贵周围,看都不看崔桦,很是不屑的样子。
“长贵,不得无礼!”一个妇人听到动静,从堂屋出来,妇人头上插着两根金簪,眼中满是势利,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崔桦,先是小小的惊艳了一下,眼底升起些算计,很快又变成了笑意,三两步走下台阶,拉着崔桦的手道:“这是二叔家的崔桦吧!这眨眼的功夫都长这么大了!”
“三伯娘!”崔桦打了声招呼,想收回手,却被崔余氏攥得更紧了。
“快!跟我进屋,让你三伯瞧瞧!”说话间,拉着崔桦进了堂屋,笑道:“老爷,你看看,二叔家的桦桦出落得这叫一个水灵!”
“大阿翁,大阿奶,二伯,三伯,四伯、五叔,四伯娘。”崔桦依次打了声招呼。
崔延勇对她点了点头,其他人似乎没听见,该做什么,做什么。
堂屋里虽然男女分了两拨,没什么阻碍,两下里都能看到!
除了崔家人,堂屋里还多了两个男人,一个穿红挂绿的妇人,还有一个十六七的少女。男人和崔延双还站着,明显是刚到的样子。
老崔王氏拉着少女的手一脸热络,妇人在一边不住的夸赞着少女,三两句就夸出一朵花来。
不用介绍,崔桦也知道,这是一个媒婆!
两个男人,年轻些的国字脸,看着倒是敦厚。
另一个,小眼睛,笑眯着眼,眼底不时有精光划过!
少女长得不错,不过一双杏眼,过分灵活,不时的往年轻男人身上瞟。目光落在老崔王氏拉着她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这是二叔家的桦桦?”崔延双又问了一句,看着的却是自己的媳妇崔余氏。
崔余氏笑着点头。
“不错!”
崔桦总觉得他们眼中多了些东西,却看不明白。
不想却引得两道愤恨的视线,不用回头,崔桦也知道,定是崔霞和崔梨花,毕竟得了夸赞的人,不是她们!
“这是运城的齐掌柜,我们路上的车坏了,多亏了齐掌柜仗义相助。”
“那里!那里!齐某和秀才老爷一见如故,厚颜打扰!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说话间,把手上的礼盒放在桌上。
“来就是!还拿什么礼物!”崔大庆许久没见到儿子,虽然高兴。还是有些埋怨道:“昨儿,你媳妇就到家了,你怎么今天才到?”
“听说了件有趣的事情!”崔延双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
看来是不想细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崔桦总觉得崔延双看了她一眼,待她细查时,他却恭敬的看着崔大庆。
“哈哈!”齐掌柜爽朗的笑了笑,“是我铺子里的事,耽误了崔秀才的时间。”说着看向崔桦,“小姑娘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