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琛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可却偏偏有shi壳郎喜欢,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喜欢。”
神经病,骂他fen球他还笑那么开心。
黎盛夏把泡面端到他的面前,冷冷说道:“墨先生,你的泡面泡好了!”
“谢谢。”
墨念琛端过泡面就开始吃。
黎盛夏嘴角抽搐,她打了那么恶心的比喻,他居然还吃得下去,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
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在这种高档餐厅点泡面吃吧!!满桌的精致佳肴,虽然说很小巧,但好歹也很贵,她却无法品尝,简直无语。
她无可奈何地低头喝了一口泡面的汤。
墨念琛浅笑着看她,“夏小姐,补充一句,我很高兴遇见你这样的shi壳郎。”
“噗——”黎盛夏口中的泡面汤喷了他一脸,她瞬间不知道该道歉喷他一脸,还是该骂他神经病。
谁让他说她是那啥啥,活该。
“墨先生,你……”
“难道不是吗?刚才是你自己说的,shi壳郎天生喜欢滚fen球。”
“我对fen球不感兴趣。”
“可你却一直在想方设法让fen球滚。”
“是不是有问题?需要我为你解释一下‘滚fen球’和‘让fen球滚’的区别吗?”
“什么区别?洗耳恭听。”
“滚fen球是因为喜欢,让fen球滚是因为讨厌。”
“原来如此,那么,希望夏小姐继续讨厌下去,因为我很享受被人讨厌的滋味。”至少,证明我还活在你的世界。
黎盛夏无言以对:“……我没那么悠闲。”
他挑眉浅笑:“那慢慢喜欢上我也不错。”
“……”她冷冷瞪他一眼,下辈子吧!
墨念琛吃完泡面,和五年前一样,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他按着自己的胃,深深地皱着眉,仿佛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黎盛夏吓了一跳。
“墨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能吃泡面?”她之前看他非要点泡面,还以为他已经不过敏了,没有想到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非要吃泡面!?神经病吗!?
墨念琛脸色苍白地对着她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黎盛夏咬牙道:“就算是一只猫吃了我的东西生病了,我也不可能不管不顾。”
他一脸认真,“我是fen球。”
“……墨先生,你何必在意刚才的一个玩笑。”
“因为是你说的。”
黎盛夏微微愣了一下,连忙去掏手机,“我帮你叫救护车。”
“夏……夏小姐。现在还不到十二点,你的时间仍旧是我的。”墨念琛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打电话,而是对她说道:“我皮夹里带了一支抗敏针,你帮我打。”
黎盛夏吓了一跳,他疯了,还让她帮他打针。
“墨先生,我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我……”
“我让你打,死了你也无责。”
“……请不要为难我。”
“怎么了?害怕我会死在你面前吗?”墨念琛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夏夏,你害怕吗?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面前……”
黎盛夏的身体骤然震了一震,“墨先生,你的苦肉计对我无效。”
“那就拿着针管从我手上扎进去吧。”墨念琛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袖子,“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一定比你活的更加长久。”
黎盛夏的心里掠过一抹奇怪的情愫,呵,他又来说这种奇怪的搅乱人心的话了,她才不会再上他的当。
黎盛夏冷哼一声,真的从他皮夹里找到了一根针管。
他居然随手携带这种东西,说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
黎盛夏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墨先生说的没错,毕竟有句古话,叫祸害活千年。”
他的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下,“要是我早点记起这句话就好了。”
要是早点记起的话,五年前他就不会用那样的方法逼她离开,以至于现在她还是无法对那段伤害释怀。
黎盛夏似乎没听见,而是冷冷地蹙眉道:“墨先生,你不能把袖子扎高一点。”
“扎不高了,不如由夏小姐帮我脱了吧,免得妨碍到你的视线。”
“……”到底是谁在过敏?她简直无言以对。
“夏小姐不擅长帮别人脱衣服?”
“……”
他的心情似乎还挺不错,一边说着,一边脱自己衣服,“那么我自己来吧。”
黎盛夏清了清嗓子,她无意间瞥见他胸膛的一个疤痕,那是五年前他的生日宴会上发生枪击,他为了救她中的枪,那一次,他差点就死了。
还有他小指上的伤,也是为了救她,断了一根指头又重新接过去的。
“夏小姐?”
黎盛夏连忙回过神来,拿着针管扎在他手臂上。
她为什么要想起这些?她疯了吗?何必知道他为什么一边对她那么好,一边又伤她那么深。
反正他要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比如买下一家餐厅,甚至一条街,不过只是为了当时一件小事,转身可能随便就丢下了那家餐厅,那条街,或者随手把它们转卖或者遗忘。
“夏小姐,药水已经打完很久了,你能把针从我手臂上抽出去吗?”
“……”黎盛夏连忙拔掉针管。
墨念琛无言地扯了扯唇角,拜托,她就不能稍微温柔点?
“看我干吗?自己按着棉签啊,还嫌我扎的疼呀?我都说了我不是专业的,是你非要让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