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拉出去。”
墨念琛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池肃觉得很担忧。
“我要他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是,太子爷。”池肃立刻将那个男人拖了出去。
车库里只剩下墨念琛和黎盛夏。
黎盛夏还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她的脸庞如此熟悉,她的气息近在咫尺。他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如果刚才他好好思量一下她的话,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谎言,他为什么要那么蠢,居然在原地什么也不做,就等着她来!
她哪一次离开,能够是他等的回来的?他为什么就不能够吸取教训!
此时此刻,黎盛夏的一颗纽扣还掉在他的身边,他深邃的双眼深藏着暗涌。
只能无力地在心里喊着她,夏夏,夏夏,对不起,对不起。
墨念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在他的身边出事。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竟然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竟然,让她遭遇这样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倘若她醒来,看到这一刻,知道这一刻,该会怎样的痛苦……而这样的痛苦,会伴随她整个人生,永远无法泯灭。
他不能让她知道,决不能让她知道……
他跟自己说好,要给她天下最好的一切,他怎么能够让她知道她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墨念琛捡起那颗纽扣,死死地扣在自己的掌心。
“啊!”他握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更无法宣泄这样的痛苦。
与此同时。
黎盛夏听见尖锐的叫声,恍恍惚惚地从昏迷中醒过来,她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是撕裂的,最可怕的是她居然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由尖声尖叫起来:“啊——”
紧接着,她被墨念琛拥入了怀中。
他拥她入怀的动作极其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地疯狂。
“别怕,是我干的。”他的声音似乎还在微微颤抖,却状似无意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是他干的!如果她注定受到伤害,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承担所有的痛苦。
没错,是他干的,她就不会感觉到害怕了吧……毕竟,他一直都在伤害她……
“……”黎盛夏推开他,只差给他一记耳光,“墨念琛,你这样玩有意思吗!?”
他冷冷抓住她的手腕,“那你不听我的话,来这种地方又有什么意思?还说给我准备礼物,呵,好大一份礼物。”
她见他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连忙挣脱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身体,“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黎盛夏总觉得墨念琛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上他哪里奇怪。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情节。
墨念琛沉默着松开她的手,他的眼底藏着暗涌,仿佛要透过黑暗的车库,传到天涯海角。直击她的心脏。
这样的深邃目光,令她觉得很奇异……
墨念琛怎么了吗?为什么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震怒。
可他表现的又是如此漫不经心。
黎盛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有一颗纽扣都不见了,心中暗骂了他一句,也懒得再猜测他怎么了,自己先钻进了车房。
墨念琛却还站在车库里面。
他的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敢伤害他的女人,他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池肃在此时对墨念琛说道:“太子爷,已经查到了,这次事件的指使人是黎晚乔。”
黎晚乔?这三个字在墨念琛的口中被冷冷的咀嚼了一遍。
难怪黎盛夏会上当。
他当时真不该绕过这个贱人。
“那么,想必她应该还在等着好戏上演了。”墨念琛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太子爷,您的意思?”
“你先送太子妃回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他的语气却不容置喙。“至于这个女人,我要亲手解决。”
池肃听言立刻退了下去。
黑暗的车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墨念琛坐在黑暗之中,整个人如此恍惚。他的女人受了伤,他一定要报仇。他要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果不其然,黑暗的车库,渐渐被人打开了。
黎晚乔一直在等待各大媒体的新闻报道,结果令她极度失望,她什么也没有等到。
这怎么可能?媒体一定会哗然才是!黎盛夏一定会身败名裂才对!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如此风平浪静。
难道,阿九之前根本就没有对黎盛夏下手?
黎晚乔进来一探究竟。
谁知道,一把枪正指着她的后脑勺。
她立刻吓得目瞪口呆,“谁?”
不寒而栗的感觉自她的脊背蔓延开来。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气场可以如此冷冰,冰冷到如此可怕。
墨念琛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我的女人也敢动,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黎晚乔听到那个声音,不由地发颤。
是太子爷!
他居然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他看到黎盛夏发生这种事,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在这里等她来?他到底是真的在意黎盛夏,还是在意的不过只是他的女人被弄脏了。
如果他真的在意黎盛夏,此刻不该很抓狂,带着黎盛夏远离此地吗?
而且,他的消息未免太灵通了,她什么都还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