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着的人在一旁低声议论着这些人,慢慢儿地,冬至也不在意。
“瞧,那就是伍将军的女儿!”
“啊,就是那个冲进敌营取了对方将军首级的姑娘?”
“对对,就是她!我听说啊,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简直就是冷血女魔头啊,军中的将领都没几个比得上她的,如今她怎的不在边关了?”
“你没瞧见伍将军都回来了?她还呆在边关做甚?我猜想吧,这回伍将军是找了个由头跟着世子一块儿回来,目的是为了她找夫婿呢!你瞧瞧她这也到了成亲的年岁了,哪儿能总是在边关守着啊?”
“就她?谁敢娶啊?她不是一出生就克死她娘,之后被伍将军带到边关,一直跟着边关将士厮混吗?咱们京城哪家敢将她娶进门?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周遭的人纷纷议论着,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刚才还在说着的沈墨轩。
冬至抬眼瞧过去,一行人都是穿着盔甲,倒是分不清是男是女,找了好一会儿,才发觉队伍里有一个个子矮小些的,她定眼瞧过去,发觉那人真的是个姑娘。虽说她做的男儿打扮,可长得却也极为秀气,只是那双眼睛倒是显得极为霸气。
就这么一眼,冬至就觉着自个儿欢喜这姑娘。与这个时代的人不同,这姑娘瞧着就是英姿飒爽的,倒是多了一股子豪气。若是这些人说的是真的,那这姑娘可是传说般的人物了!他们还说这京城没人敢娶她,冬至倒是觉得这京城倒是没人能配得上她了。
等这些人马都走远了,大家才慢慢儿散了。冬至抱着文杰回了家里,之后哄着他睡着了自个儿继续玩儿魔方,只是这回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专心了。
烦躁地将刚刚才捡起来的魔方丢到桌子上,自个儿拿了纸张出来,开始画设计图,可是画着画着,人却是开始走神了。
“我说冬至,世子回来了你还这般神不守舍的?”懒懒突然出现在屋里,倒了杯茶水喝了,调侃冬至。
被懒懒这么一吓,冬至手一抖,那炭笔在纸张上画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硬是将整个儿设计图给毁了。
她将炭笔放下,抬眼瞧向屋子里突然出现的懒懒,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去哪儿了,为何昨日开始就没瞧见你了?”
懒懒放下茶杯,转身瞧向冬至,摇了摇头,应道:“冬至,我说你啊,就是想转移话题你也稍加掩饰啊?我不是经常不在屋子里,你怎的就从来没问过,单单今儿个你就突然想知晓昨晚我去哪儿了?”
“恩,我就是在转移话题,现在我就是想知晓昨晚你去哪儿了。”冬至后仰着身子,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若无其事应道。
懒懒极度无语,她觉着冬至越发不要脸了,她这般调侃她,她竟是毫无反应,连脸都不红一下,还这般应自个儿、
“冬至,你想世子时能不能像个怀春少女呐?连脸都不红一下,别个可是不会信你是真真儿在想世子呢!”懒懒摇了摇头,随即道。
冬至睁着大眼瞧着她,幽幽问道:“我想自个儿的男人,为何要脸红?”
懒懒:“……”
她已经无话可说了,冬至的脸皮已经厚到一种境界了,而且她的思想与自个儿不在一个道儿上。被噎着了的懒懒,此刻又是倒了杯水喝了,再一个晃身就不见了。
这回冬至能肯定她是隐藏在某处了,冬至也不再吱声,拿了炭笔继续在白纸上涂画着。可是事与愿违,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是心神不宁,一张设计图都没画出来,到最后她干脆不画了。起身到梳妆台旁的木盆那儿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手,之后就直接躺床上挺尸了。
今儿个沈墨轩回来了,等空闲下来了应该就会来瞧自个儿了,自个儿是不是该将自个儿收拾打扮一番?
各种想法交织在冬至的脑海里,不一会儿她竟是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却是发觉睡在她旁边儿的文杰不见了,她一惊,赶紧起身去找。
等她打开屋门时,却是瞧见沈墨轩正站在门口,而文杰却是抱在他手里。
“文杰怎么在你这儿?”冬至上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沈墨轩那儿将文杰抱回来,可她一伸手,沈墨轩却是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她与他隔得又远了些。
“你将文杰给我吧,我将他抱回去睡觉。”冬至瞥了眼沈杰睡得极香。
沈墨轩露出一丝冷笑,盯着她冷冰冰道:“我不在这几年,你竟是连孩子都有了,还敢抱着他去瞧我?”
说完,他就抬起右手,放到了文杰脖子上,一个用力,就掐住了文杰的脖子。文杰原本在睡梦中,被他这么一掐,瞬间便是醒了,接着就大声哭喊了起来。
“沈墨轩,你干什么,这不是我的孩子,你莫下重手了!”冬至大喊一声,紧接着便是扑了过去想要阻止沈墨轩,沈墨轩却又是往后退了几步,她压根儿便是近不了身。
沈墨轩狞笑着,手上力道也越发大了,没一会儿,文杰就不哭了。
“死了,还给你!”沈墨轩话音一落,随手就是将已经不再动弹的文杰往冬至这儿一扔,冬至赶紧一把扑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冬至突然睁开双眼,瞧着床顶,心怦怦直跳。她转过头,文杰还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
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冬至按着跳得欢快的心,暗暗感叹:还好!还好是个梦!
起身,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喝着压了压惊。
一回想起刚才那个梦,她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