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咱们死无葬身之地,啊?哈哈哈哈!”那强盗头子狂笑着,觉着这是自个儿当强盗以来最好笑的一回。
别的强盗听到三郎这话,也是跟在强盗头子后头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一直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被别个这般威胁倒也罢了,被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这般威胁,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各位好汉,我们这出来的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我自个儿身上有一百两银子,都交与你们,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瞧见这些亡命之徒笑得这般狂妄,李小柱怕他们突然对三郎动手,站起身将三郎压回凳子上坐着,他自个儿则是与这些人说着,想要破财免灾。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强盗头子听到他说要给一百两,直摇头:“你打发叫花子呢,瞧着你们这穿着,咋的也得有个千把两的!我说了,你们之前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了,你这两个小妞也是咱们兄弟的了,没商量,将你们身上的东西全拿出来!”
“这可是镇上吧,那便是该有镇长的,我倒是不知晓何时这强盗都不是在深山躲着,跑到这镇上来打劫了?”三郎坐下了,却是仍不妨碍他开口说话。
懒懒原本是想要起身的,冬至却是突然将手放在她膝盖上,阻止了她起身。
“镇长?哈哈,瞧你们就是外地人,镇长敢管我们?”之前那个瘦高的汉子又是抓着三郎的话一阵大笑。
倒是无法无天了,不过一个强盗,竟是敢说这话,端的是能耐啊!三郎双眼眯了起来,瞧向那些人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探究了。
“爹,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他们吧,咱们的人手不够,没法子了。”三郎转头劝说着李小柱。
这话自是清晰地传到了那些个盗贼耳中,他们一听到三郎的话,又是一阵大笑。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倒是识时务,知晓他们能耐大了。
李小柱早便是有此意,此刻三郎又是这般说,他便是拿出自个儿的钱袋子,走到哪强盗头子跟前儿,将那钱袋子低了上去,笑着道:“好汉,这可是我们身上所有的银子了,您瞧瞧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强盗头子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脸上露出了然之色:“你们倒是挺有钱的,竟是有这多银子,这大的财主,咱们怎的能放你走?兄弟们,动手抓人!”
“我可是与邻县的县令熟识,若是你们敢动我们,邻县的县长必定会为咱们报仇!还有这个镇的镇长,这位子也是坐不住了!”三郎在他们动手之前,再次开口,只是这回的威胁之意更甚。
那些强盗听到三郎的话,一时有些迟疑,一个强盗凑到那强盗头子耳边道:“老大,咱们这是遇着硬茬子了,还是收手吧,要不得得罪那县令了!”
“你懂啥,这时候更是不能放他们走,若是让他们走了,咱们不就完了?这时候就得将他们做了,来个死无对证!”强盗头子甩了那个来与他说话的头子一个耳光,怒喝道。
说完,他举起刀子,大喝一声:“给我杀!”
那些强盗得令,纷纷上前,举起砍刀要来看人,冬至收回自个儿阻止懒懒的手,懒懒一个翻身,手中已是多了一把软剑,几个闪身之后场中的那些个强盗都是躺地上抱着自个儿不同的位置翻滚着哀嚎。就连一开始想要看李小柱的那强盗头子也是被砍倒在地上,此刻他的一只左手已是飞了出去。
李小柱僵硬地转头瞧向站在中间儿的懒懒,脸色苍白,而柳氏和马氏闻着那血腥之味儿,忍不住埋头吐了起来,冬至只得帮着她们顺着气,就连一旁的大郎也是苍白着脸,坐着不敢动弹。
“我说过了,你们敢动,我就让你们人头落地的,你们不信呐……”三郎这个时候还是在火上浇油,意味深长地调侃道。
“啊!啊!我要让我姐夫杀了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的!”那强盗头子抱着自个儿被砍伤了的肩膀,痛得红了双眼,他紧紧地盯着说话的三郎,放狠话道。
“你姐夫,莫不是那镇长?我可是认识县令的,区区一个镇长能让我好看?”三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那强盗头子的膀子血流不止,此刻他艰难坐起身,盯着三郎,恨恨说道:“我姐夫就是这儿的县令,有种你等着!我让我姐夫带了人来围了你们!”
那强盗头子这般一说,别的强盗也都是纷纷坐起身,捂着身上的伤口,起身去将地上的头子扶起来站在一处,紧张道。
“一个县令的小舅子,竟是会在当强盗,说出去谁信,姐,你信吗?”三郎原本是对着那强盗说着的,结果最后一句却是将冬至也给拉进去了。
冬至正忙着照顾柳氏和马氏二人,这会儿抬头应道:“哪儿有这般没本事的县令,连给自个儿的小舅子安排个亲事儿都是不能?”
“听见了吗?我姐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都不信你这话,你还是赶紧抬出一个可能些的靠山,兴许我不情愿惹麻烦就放过你们了?”三郎再次站起身,背着双手盯着那强盗头子道。
这小子,临套话还顺带着将自个儿贬低一番,真真儿是不可爱,太不可爱了!
“有本事你们就放我们走,一会儿我就让我姐夫过来围了你们,再好好儿收拾收拾你们!”那强盗头子放出了狠话。
“好,我就放了你们,有本事就带人来,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了!”三郎似是与那强盗头子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