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兄弟三人除了上吐下泻外,便是一直睡觉,因着他们身子的问题,李家人都是愁容满面,此刻他们已是顾不上科举考试,只想着几个孩子能好起来。
晚上除了马氏年纪大了熬不住和小娘有身子不能熬夜外,其余的人都是一整夜在照应着兄弟三人。
李小柱照料大郎,柳氏照顾二郎,最小的三郎由冬至照顾。
上半夜三郎就一直睡不安稳,隔半个时辰就得起床上回茅厕,冬至也是一直扶着他。等到了下半夜许是药效起了作用,他倒是睡得要长些了,只是还是会时不时吐上一会儿。一整日没吃东西,肚子早便是没东西了,这个时候的三郎只是吐些酸水。
“三郎,若是扛不住了就说,我们去找子睿哥,让他帮你们瞧瞧。”冬至瞧着三郎就这么几日便是尖了的下巴,极为心疼。
之前她是找的一个普通的大夫来瞧的,毕竟这是一般的病症,没必要去麻烦李子睿,可这都快一夜了,三郎还是这般难受,她也是心疼,便是动了心思。即便是欠下人情债,她也不想让二郎三郎遭这罪啊!
三郎趴在木桶上,听到冬至的话后摆了摆右手,示意她不要去找人。冬至帮着他拍背,等他好些了,赶紧着去端了杯水让他漱口。
漱完口后,三郎歇了口气,说道:“大半夜的,莫去找子睿哥了,等明日若是还不好,到时候再说吧。”
冬至仔细瞧着三郎的神色,与上半夜相比,倒是稍稍精神了些。这时候他虽还上吐下泻,可到底还是比上半夜好多了,这说明那药是有效的。
“不是吃了泻药吗,怎的还会吐得这般厉害?”冬至奇怪得念叨着,按理说他们只会拉肚子,怎的还会吐得这般厉害?若是一个人不适呕吐也就罢了,可三个人都这般,怕就不是泻药这么简单了。
三郎抹了吧嘴角,有气无力道:“不过是想让我们考不成科举吧了,我们没出去,他们自是会再做手脚,又怎的会轻易放过我们?”
“你先休养,等休养好了,咱们好好查查,我就不信了,有人能手脚这般干净,一丝痕迹都不留!”冬至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若是别的事儿倒罢了,如今这是伤害二郎三郎了,那她就不能轻易放过那人了!
三郎身子也是扛不住,他微微点了点头后便是闭上了双眼,由着冬至扶着他到床边儿,他慢慢儿躺到床上,因着身子已是受不住了,所以他不一会儿便是睡着了,只是睡得却并不踏实。
这回最遭罪的便是三郎,一来是年岁最小,身子弱了,二来怕是那些人有意将三郎摆在头位,对他的药下得多些。
这回大郎虽说也是被下药了,对他来说是福是祸却是两说了。以往他一心只读圣贤书,哪儿有这般多的心思?这回被人这般害了一回,他心里应是有底了,往后他也不会这般被动了。
这回三郎倒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再醒过来。她心里一放松,也是眯了会儿眼。
醒来是因为柳氏推门进来,冬至一听到们的响声,一下惊醒过来,往门口瞧去,发觉柳氏手里端着两碗粥。
“娘,哥咋样了?”冬至睁着朦胧的双眼,问柳氏道。
柳氏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往床边儿走过来,瞧了眼还在睡着的三郎,轻声道:“好些了,刚刚吃了碗粥,这会儿又睡下了。三郎咋样了?”
冬至将目光移到三郎脸上,见他脸色比昨晚好些了,这才应道:“好了不少了,这都一个多时辰没醒了,一会儿等他醒了再让他喝药。”
“你去将那碗粥喝了就去歇着吧,一晚上没睡了,身子也扛不住,你要是再倒下了家里可就没人再照料你了。”柳氏说着又是叹了口气,二郎和三郎从小身子就好,就是受了风寒,也是过两日就好了,哪儿像这回这般凶险?那架势是真把她给吓着了。
“我刚才睡了会儿,现在不困,娘,你还是去歇着吧。”冬至却是劝说着柳氏,自从五年前她小产了之后这身子一直就不怎的好,就是调理了这多年,可到底是亏了元气,总是没以往好了。
柳氏摇了摇头,拿了手帕帮着三郎擦了擦脸,叹了口气道:“二郎三郎这般,我如何能睡得着呐?”
接着母女两人便是谁也没说话,坐了会儿后,柳氏提醒冬至:“你还是快去将那粥吃了吧,一会儿该冷了。”
冬至点了点头,起身出去梳洗了一番后便是回来吃了粥。等她吃完后,柳氏又是去了二郎的屋子里去照顾二郎了。
一个上午,三郎都是睡得极为安稳,马氏趁着他们正照顾着三人的空挡去将药给煎好了,等他们兄弟三人醒来后直接热了就给他们喝。
这日上午,李大夫便是坐着马车过来了。一进屋子便是欢喜地问兄弟三人考得如何了,知晓他们病倒了,便是一个一个帮着他们把了脉,又瞧了药方后,告知李家人他们兄弟三人已是没事儿了,只等他们自个儿缓过来便成了。
最先醒过来的是二郎,接着便是大郎,三郎直到这日下午才醒过来。
因着近两日没吃东西,身子早便是饿极了,可嘴里却是一点儿味道都没,全然吃不下东西,没办法,只能让他们一直吃粥。这般养了两日后,他们才能吃下去饭了,这个时候才帮着他们好好儿补了身子。
等他们全好,已是七八日之后的事儿了。这回一倒下,兄弟三人都是瘦了不少,那下巴都尖了不少。最心疼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