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脑子里竟全是沈墨轩那压下来的那个吻。她睁开眼,深吸了口气,重重地翻了个身儿,再闭眼睡着。
“冬至啊,你大半夜的怎的还不睡呐?”懒懒被冬至这翻身弄醒了,她这刚一睡着,又被冬至给弄醒了。平日里冬至睡觉都是安安稳稳的,怎的今日竟是这般折腾了?难不成被世子给收拾了?
冬至自个儿心里烦躁,没想到竟是将懒懒给吵醒了,她歉意道:“吵着你了?我动静大了些,你赶紧睡吧,我不动弹了。”
“冬至,今儿世子是不是对你用刑了?你瞧瞧你那额头那包,不会是世子将你摔到墙上撞的吧?”懒懒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开口问冬至。她一回来便是瞧见冬至额头都肿起来了,想问问冬至,可瞧着冬至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又问不出口。如今这大半夜的,屋子里也黑,她们俩谁也瞧不着谁,问这话倒也合适些。
“用刑”两个字刺到了冬至的心里,她又想起了白日里那画面儿,摇了摇头,想将这事儿甩出脑子。
“世子今日可是气着了,我瞧着可是心惊胆颤儿的,虽说我想帮你,可世子将我支开了,我这也是没法子,冬至你莫见气啊?不过你这竟只是将额头撞着了,这倒是万幸了。以往我们若是犯了错,那可是得被关进罚错房待一段日子,出来那身上可到处是伤口,你这倒是真轻松!”
懒懒想起往日里她受的那些个惩罚,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还是头次瞧见世子这大火气,当时被世子支开时她还心惊胆颤的,想着冬至怕是惨了。可等世子走了之后她再回来,除了冬至额头上有些肿之外,其余竟是什么伤口都没,这倒是让她极是惊讶。阿四那家伙说的果真没错儿,世子可是对冬至很是特别。
“世子今日为何这般大火气,还跑到我屋子里来发泄?”冬至想起沈墨轩那寒气逼人的模样,问懒懒。
今日沈墨轩这般大的火气,定是在外头收了啥子气的,只是牵连到无辜的她了。
“世子一向赏罚分明的,既是来找你了,那定是你惹到他了。不过你竟是能将世子惹火到那种地步,到底是胆儿大啊!我可是没这胆子去惹世子的,就是阿四他们也是没那胆量的。”懒懒想到自家世子惩罚人时的模样,吓得打了个哆嗦。所以对于敢将世子惹得这般大火气的冬至,她还是极其敬佩的,虽说冬至压根儿不知晓自个儿哪儿惹到世子了。
自个儿惹到沈墨轩了?这怎会?自个儿哪儿有那胆量?若是她真有那胆量,早便是与他作对了,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个事儿了。
“我怎的会惹到他?今日他吃了那冰激凌不是便走了吗,我等冰激凌卖完了便出去了,等再回来时,世子便是这般大的火气了。”冬至将今日的情形讲与懒懒听了。
冬至这般一说懒懒便是想不清白了,若是照冬至这般说,那世子确实不是冬至招惹的啊,那世子为何要将这火气撒在冬至身上,这不合世子的性格呐!
“你今日出去,是不是遇见啥人或是啥事儿,让世子瞧见了不欢喜了你自个儿还不自知?”懒懒想了会儿,还是只能想到这一茬儿。毕竟冬至今日在外头游玩儿,也只有在外头的时候冬至遇见了啥事儿得罪了世子。
“没啊,我和子睿哥一块儿去了粮店,买了些土豆回来,之后就去吃了个饭,没碰见啥人呐?”冬至仔细地回想了下今日的流程,一一说与懒懒听了。
“李子睿?你怎的和他一块儿出去了?这孤男寡女的,你们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懒懒一听说冬至和李子睿一块儿出去,立马来了精神。
冬至听着懒懒那明显便是变高了的语调,知晓她想歪了,她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啥子孤男寡女啊,我们还有一车夫跟着呐!再说我们都是一个村儿的,从小一块儿长大,我哪儿能与他有啥事儿?就是李爷爷一心想着撮合我们,我瞧着子睿哥也不是和欢喜,我也不是很欢喜,这不,今日就是照着李爷爷的意思出去晃悠了一圈儿。”
那这么一说来这便是没啥事儿了啊,那为何世子还这般恼怒?难不成是瞧见冬至与李子睿一块儿出去被世子知晓了,然后气着了?这么说来……莫不是世子瞧上冬至了?不不不,世子怎的会瞧上别个?他不是一向视女人如无物吗?
可再一想,也有这可能,世子对这李家可是不同,对这冬至可就更是如此了,不说别的,就单单今日的事儿,若是换了别个,世子准得将那人废手废脚不可,可如今呐,竟是这般轻易便是放过了冬至,这可不是世子一贯的作风啊!
“冬至,世子是不是瞧上你了?”懒懒越想越觉着可能,她微微抬起上半身,瞧着那头的冬至,迟疑了下后开口问冬至。
“咳咳”冬至正要说话呢,懒懒便来了这么一句,她竟是一下子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了。
“哎,你这是怎的了,呛着了?”懒懒见冬至连着咳了好一会儿,就连脸都咳红了,她又问道。
冬至咳得都快岔气了,等自个儿顺过气来之后,她才再次开口应道:“你胡说啥子呢?世子是啥样的人,能瞧上我?瞧上我什么,会吵架啊?”
不知为何,当懒懒问了这话时,冬至心里一虚,她可是不敢将今日发生的那些个事儿告诉给懒懒知晓,毕竟她摸不透沈墨轩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他没别的意思,她将这事儿传了出去,那不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