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冬至这般说了,李小柱和柳氏也知晓这般做,对他们是最好的,但这般麻烦李大夫,倒是不好。
“冬至啊,要不咱们也起新屋子吧,如今家里也有些钱了,起个新屋子,还是成的。”李小柱犹豫了下,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起个新屋子,大概要个十七八两银子的,这些他们家还是有的。
“爹,娘,你们要是情愿起新屋子,那也成,可起屋子,少说都个把月,这不仅花了钱,还耽搁了卖酸辣粉的功夫。如今大家还是图新鲜,常来吃这酸辣粉,可过段日子,大家吃腻味了,到时,咱们的酸辣粉就卖不出去了,就得找别的营生了。我原本想着的,便是攒够了银子,去镇上盘下一个铺子,外头卖东西,里头小院子就留给咱们住。明年哥和三郎不是要去镇上念书吗?到时候他们也有落脚的地儿了。”
自从她开始卖刺萢,她就有这个打算。在镇上开间铺子,一家子能搬到镇上,不用这般来回跑,人轻松了,挣钱也更便利。再说,有啥事儿,她们关起门来一家人商量,也不怕别人总过来打搅了。
李小柱和柳氏一直都是想着等往后攒到钱了,就起个好的新屋子,这就是有能耐了。可今日冬至竟是直接说去镇上买铺子,这倒是他们从没敢想的。
“冬至啊,你也说了,咱这酸辣粉人家爱吃,就是图个新鲜,这他们要是不爱吃了,咱们就挣不到银子了。往后没啥钱了,还咋买铺子?就是买了铺子,咱们也没啥可卖的呀?”李小柱想了冬至的提议,开口说道。
“爹,咱们想挣钱买铺子,那就不能如今日这般只卖酸辣粉。这酸辣粉能挣钱,到底挣得不多,况且这每日里咱们跑来跑去的,也是累。我想着,将酸辣粉的方子送给王家,但是这粉条的做法,咱么自己个儿留着,往后直接卖给王家就成了。至于咱家的铺子,我已经想好了,就卖小点心。”
柳氏一听冬至说要将挣钱的酸辣粉的方子送出去,当下就不同意了,“冬至啊,这酸辣粉如今可还挣钱呐,你咋就要送出去了?要不,咱们卖给王家吧,啊?”
不止柳氏,李小柱也是满脸的不赞同。也对,任谁要将自己个儿挣钱的法子送给别人,都不会舍得的。再说,那王家可是与他们非亲非故的,咋就要将这送给他们?要送,也是送给自家的兄弟姐妹,让他们也挣些钱哪!
知晓他们不会轻易同意,冬至只得一点儿点儿地帮他们分析:“爹、娘,咱们这镇上,除了镇长一家子,谁家势力最大?王家!王家那可是横霸一方的,将镇长与他们家一块儿说,那都是给镇长脸面,这王家,那势力,可是延伸到京城了!他们这般家大业大的,这镇上的铺子,怕全是他们家的了。咱们不管开啥铺子,那都是抢他们生意。”
说到这里,冬至停顿了会儿,抬头瞧了瞧李小柱和柳氏的脸色,果然如她所料,他们很是急切。
“咱们买这酸辣粉,为啥王家不管?一来,是咱们摆摊子卖得少,抢不了多少他们面店酒楼的生意,这二来嘛,我估计他们是怕那沈墨轩。”
冬至说的第一点,李小柱和柳氏倒还理解,听到第二点时,他们就不知晓了,“这沈墨轩是谁?”
“沈墨轩,就是那个病秧子。之前不是狠狠地甩了王家那位少爷吗?”冬至的解释,唤醒了两人的记忆,毕竟那种记忆,可不是那般容易忘却的。
想起来是想起来了,可他们还是不能理解。
“咱们又不识得那沈啥的,他们干啥要顾忌那沈啥?”李小柱问道。
这还不是自己在捕快来闹事儿时,盗用了沈墨轩的名头,之前又去过沈家,他们自是怕自己与沈家有瓜葛了。
“那沈公子之前不是来吃酸辣粉没吃上吗,之后他隔几日就会派个小厮过来买咱家的酸辣粉带回去,王家瞧着沈家人爱吃咱们家的酸辣粉,自是不愿来找麻烦的。”
“哪个小厮是沈家的?我咋不知晓呐?”柳氏又不知晓冬至说的是哪个人了。
“娘,您不记得了?咱们家是不卖外卖的,可隔几日,就会有小厮来买外卖,我都卖给他们了,那些人虽说不是同一个人,可那衣服料子却是与沈墨轩的几个轿夫的衣服料子是一样的。一瞧,就能瞧出来。”冬至继续解释给两人听。
经过冬至的提醒,李小柱和柳氏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冬至是不卖外卖的,可每隔几日,有人来买外卖,她都会卖,还帮着装好了,递给别人。李小柱还以为冬至愿意外卖了,有次有人要带走,冬至却推辞了。之后忙起来,他也忘了这茬儿,几次之后,他也习惯了,如今才想明白了。
“既是这王家怕沈家,那咱们干啥子还要将方子送给他们呐?”冬至分析了一番后,柳氏听明白了。可明白后,她又不懂冬至的做法了。
“咱们与那沈家没啥子瓜葛,王家神通广大的,能不知晓?咱们如今是挣得少,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又碍着沈家喜欢咱家的酸辣粉,也就不计较了。可咱们要是要开铺子,卖得多了,抢了他们的生意,到那时,他们怕是就坐不住了。别说沈家,就是县令,他们怕是都打声招呼,就把咱们给击垮了。到时候,就是咱们铺子垮了,沈家照样能从咱们这儿买他们想吃的东西。”
“咱们将这酸辣粉的方子送给王家,王家得了这方子,就能在他们的酒楼卖了。他们家的酒楼,可是遍布整个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