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在离开玲珑之后就躲到了暗处,他想到那尚子强的那些行为,脸色微冷。这么一个县令公子,公然将一名百姓的手脚都打断了,之后的那些个行为简直就是霸欺百姓了。这个尚子强既然是他打伤的,那他想要报复就该来找自个儿,欺辱袁家算什么?
凭借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想法儿,阿七大白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尚家。在一番找寻之后,他进了尚子强的屋子。那尚子强躺在床上,左拥右抱,与两名婢女调笑。
“少爷,不就是一个穷小子吗,你犯得着为他生气吗?”其中一个婢女靠在尚子强怀里,一只手在尚子强的胸口画着圈,不解得问道。
因着尚子强的另外一只手被竹夹子绑着不能动弹,他只能一只手搂着一名婢女,而另外一个则只能气呼呼地起身坐到了一边儿。
尚子强一把将那靠着他的婢女推到一边儿,那婢女额头一下子撞到了床柱上,肿起了老大一个包。
“老子被他们打成这样,能放过他们?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受这窝囊气!这段日子一直查不到那个打伤老子的小子,那就只能拿那两兄妹来出口恶气了!不说还好,一说老子就来气,那怡红院的抚琴姑娘,竟是瞧上了那么个臭小子!老子要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还当老子的女人是好抢的!”
“少爷,这样的人就是要好好儿收拾,他每个眼力见儿,竟是敢这般不将少爷您放在眼里,就该教训教训他!”另外一个婢女及时扑了过去,顶替了之前那婢女的位置,讨好着尚子强,而刚刚被推倒在一边儿的婢女却是脸色都变了。
瞧见这一幕的阿七决定不再忍,他飞身下了房梁,站在了屋子中间儿,静静瞧着尚子强。
屋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任谁都会吓一跳,那两个婢女就是如此。这屋子里门窗都关着,怎的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她们二人瞧见阿七手里那把剑时,都怕得想往后退,可惜更害怕的是尚子强。
自从阿七将尚子强的手给扭断了之后,尚子强瞧见阿七就害怕,他瞧见阿七出现在屋子里之后,下意识就一脚踹向了在他旁边儿的那名婢女,另外一只好的手则抓住了旁边儿的那个婢女挡在他的面前,哆哆嗦嗦求饶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大侠我没再辱骂平南王了,大侠饶命呐!“
阿七刚刚可是将他那些话听进了耳朵里,这会儿怎么会这般轻易就听信他的话?所以接下来的一幕,就有些暴力了,比如扭断了另一只手,比如一只脚踩在了尚子强的胸口,居高临下地威胁:”若是让我知晓你再找那对兄妹的麻烦,下次就等着被废腿吧!“
屋子里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尚子强想要跪地求饶都做不到,因为他被阿七牢牢地踩在地上。
外边儿的人听到自家少爷的哀嚎声,纷纷往这边儿冲了过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阿七皱着眉头离开了这间屋子,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等屋子外头的护卫冲进屋子里时,屋子里就只剩下在床上大吼大叫的尚子强,以及那两个吓傻了的婢女,而他们想要找的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已经进入了他们家老爷的书房了。
阿七进了书房之后,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先是找到了一个贪污受贿的账本,之后更是找到了一个机关,进入了一间密室,一进去就瞧见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阿七瞧着眼前这些木箱子,脸色一冷。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是能暗藏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若是说他身家清白,怕是没人会信。看来这里又有一个蛀虫了,专门蚕食百姓了。
阿七将那账本放进怀里装好了,转身出了密室。等到那尚县令发觉时,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带了信儿给平南王之后,阿七就四处溜达,不过没地儿去的他实属无趣,最终兜兜转转的海水去了袁家。虽说袁家的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不过那个玲珑应该在刺绣。他是从小受过训练的,所以他能一直做某件事儿,可那玲珑呢?她怎的就能坐在那儿一整日都不动弹,就一直绣帕子呢?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训练的暗卫,就算是之后接触了冬至和阿九,他也没见过女子真正刺绣过。自从瞧见这姑娘刺绣之后,他倒是找到了乐子,就这般静静地瞧着玲珑刺绣,他竟是不无趣,而且一瞧就是一整日,还真是奇怪了。
阿七抱着他的剑坐在袁家对面儿的树上,瞧着玲珑手上的针线在帕子上穿梭着,不一会儿,一朵花就出现在了帕子的一角。阿七瞧着入迷了,就这般紧紧的盯着,直到玲珑起身去做饭了之后,他才回过神。拿了怀里放着的荞面馒头吃了几个,填报了肚子之后,他就继续坐在树上等着。
玲珑将所有的事儿都做完了之后,又做到了门口,继续绣帕子。她绣一会儿,眼睛太累了之后就回抬起头,四处瞧一番,放松放松之后继续刺绣。阿七就这般瞧着她,期待着她继续。
这般重复单调的动作,阿七却瞧得津津有味。
玲珑将一天该绣的帕子都绣好了之后,去了屋子里做了饭,送进屋子里给她娘和哥吃了之后,就又去了镇上。
因着昨儿个的事儿,玲珑心里很是害怕,所以她拿了一块面巾将自个儿的口鼻给遮了起来,不让人瞧见。
阿七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左右也没什么事儿,跟着一个人也不错。
玲珑将帕子卖了之后,这才去药铺买药。在走到昨日被围起来的地方,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