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它这双眼睛看着,就仿佛是被它看穿了内心、摄取了我的灵魂一样,那种感觉非常难受,我记得小的时候老管家就告诉过我,这黄鼠狼善摄魂,狐狸善mí_hún,刺猬善通魂,蛇善吞魂,而这老鼠,则精通穿魂惑魂。
说白了,就是类似于读心术跟催眠术。
如果按照科学解释,这大概就是一种心理暗示,通过对人眼的目光焦距等产生心电感应,预知和控制人的一举一动,但究竟这紫鳞鼠能控制到什么程度,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者这紫鳞鼠再厉害一点,可以直接看透人的想法……
我不敢再想,连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既然这紫鳞鼠能够通人心神,那它们跟在我们身边肯定是有所求,但究竟是求什么,我也猜不出来。
自从王蒋干那十字弩射空之后,我们的心情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影响,气氛也变得格外紧张。
我很清楚,我们不能紧张太久,如果神经长时间处于紧绷的状态,用不了多久,我们自己的内心防线跟精神就会崩塌。到那时,紫鳞鼠就是让我们自己把自己杀了,我们也不会反抗。
我攥了攥拳,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肯定会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拎起登山镐,而顾辛烈也在我身边举起了刀。
顾辛烈的刀很快,朝着那紫鳞鼠的面门就砍了过去,与此同时,我的登山镐也抡了起来,正砸向那紫鳞鼠的脑袋。
那紫鳞鼠朝着我们呲了呲牙,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叫声,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顾辛烈也捂住了耳朵,那种刺耳的声音绝对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那是一种折磨。
就在我跟顾辛烈刚准备再一次攻击那紫鳞鼠的时候,先前那窝在地上折腾的另外一只紫鳞鼠突然皱了皱眉,紧接着,本来在我身后站着的王蒋干突然一脚给我踹了个狗吃屎。
我向后一看,只见王蒋干眼神涣散,手里正攥着一把短箭架在花豹子的脖子上,左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捏住了他的脖子……
我心叫一声不好,王蒋干这幅模样八成是被这紫鳞鼠催眠了,人一旦陷入催眠状态,一切痛感,神智,感情等等都不会存在,既不会认得同伴,醒来后也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而且,被催眠的人身体僵硬、力量极大。
这一刻,我不敢再做出任何动作,生怕惹怒了那紫鳞鼠,这畜生可真的会叫王蒋干捏死花豹子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辛烈突然转身,用刀背一刀挑在王蒋干的臂弯处,然后伸腿曲肩,腰胯一用力,就把王蒋干推了出去,花豹子一解除危机也是转身一个肘击,砰的一声就把王蒋干击倒在了地上。
“****的,这畜生给王老弟迷住了,咱们先搞定这紫鳞鼠,不然王老弟就危险了。”花豹子扭了扭脖子,一阵咔咔作响,手上的弯刀在漆黑的洞里也显得异常耀眼。
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王蒋干方才踹我那一脚可不轻,倒在地上再起来之后,我只觉得浑身疼痛欲裂,此时,那两只紫鳞鼠已经不在我们眼前了,而是躲在洞穴的深处,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这畜生还没有那黄鼠狼邪乎,应该只是通过跟我们的目光对视,而对我们产生一种心理暗示,我们只要注意避开这东西的目光,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我正说着话,顾辛烈突然一把推开我,随后闷哼了一声。
我一转头,只见王蒋干正握着一支短箭刺在顾辛烈的肩窝里,如果这一箭不是顾辛烈帮我挡着,估计我现在已经去见孟婆喝汤了。
这一箭刺得很深,箭身没入到顾辛烈肩窝一半有余。我立刻冲到近前,和花豹子一起死死的抓着王蒋干的手腕,如果这箭就这么拔出去了,估计顾辛烈的肩膀就真的废了。
僵持中,我跟花豹子对了个眼神。紧接着,我一脚踹在王蒋干的腰上,死死的捏住他的手腕,花豹子则是一拳轰在王蒋干的面门上,然后一掌劈在了他的臂弯处。
王蒋干虽然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中,但是神经还是很敏锐的。被我们两人这一番重击,握箭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见此,我立刻飞起一脚给他踹了出去,直踹到洞口处。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蒋干突然一甩袖口,两支短箭嗖嗖的射了过来,擦着我的脸皮插进了山壁之中,随后,他从靴子里拽出伞兵刀,猛的向前一送,花豹子偏头一躲,这刀便直接擦着我的肩膀穿了过去。
我顾不得肩膀是不是流血了,王蒋干的包里还有冲锋枪跟炸药,这刀箭是小事,万一他动了炸药和冲锋枪,那我们可真就要团灭了。
我让花豹子先帮顾辛烈把箭拔出来,然后别过伞兵刀把王蒋干扑倒在地,想要去拽他身后的背包。可我没想到,王蒋干竟然猛一翻身,同时把刀向下一压,噗的一声就砍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知道这伞兵刀要是再压下来那我这骨头没准都得断了,这苏联伞兵刀的锋利程度,我是知道的。我连忙顶住王蒋干的肩膀跟手肘,然后用左手摁住他的手腕,两只腿紧紧的缠在他的腰上。
虽然我已经使劲了全身力气,可是我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一个当过兵的人,没过一会儿,我就筋疲力尽了。
那伞兵刀一点一点的压了下来,割着我的血肉,殷红的鲜血随之从我的肩膀处流出。紫鳞鼠那极具嘲讽的笑声,也在此时传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