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这卜卦之说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信则有,不信未必无。我所得知的算命无非就是八字算命、四柱预测、六柱预测、紫微斗数、面相手相、八卦六爻、奇门遁甲、地理风水等等。
从最早的龙马背河图、伏羲载八卦,到周文王演算八八六十四卦,这三星六运谁又能说的清清楚楚。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东西,确实不是我能猜透的。
那血菩萨又看了看顾辛烈,然后无奈的摇头一笑道:“这位顾小哥,我看不起,也不看不了,爱莫能助。”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们三个又是一愣,她见我们三个发愣,咯咯一笑,也不知从哪摸出两株白色草秆,强拉着我,放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妩媚道:“你们说,这砍了脑袋的刑天厉害,还是咬死了龙王的狼狗厉害?”
顾辛烈也没回话,而是指着我手上的草药问道:“生骨花?”
我听到这三个字,浑身一颤,握着那白色草秆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血菩萨摆了摆手,说让我们快点走,免得耽误了她生意,我本想放些钱财,她也拒绝了,只是极其妖娆的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后在我耳边说道:“你记着,你欠我一样东西就行了。”
说完,还不待我回话,就轰着我们赶紧走。
也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又说了一句。
“不想死,就别去湘西。”
我刚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被顾辛烈一把拉住,拽着我就往前走。
“天命反恻,何佑何罚?”行走间,顾辛烈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句话,王蒋干是没听清,而我是没听懂。
我们回到店里的时候,王虎正在柜台里面擦着盘子,他跟我说蚩尤三千在楼上睡午觉呢。
我点了点头,让他先出去溜达溜达,王虎也不笨,也明白我的意思,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了门。
王虎刚走,王蒋干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说道:“这他娘的,这不是咒我吗?要不是看她是个娘们。小爷我早掀了她的桌子!”
我把那两株白色草秆放到桌子上,正经道:“那女的说的未必不是真话。”
顾辛烈也点了点头道:“她玩刀的手法不次于我,也是个行家,虽然听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但是头一次见面就能说出咱俩的名字,这不是猜能猜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和血菩萨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情跟他俩说了一遍。
先前我只觉得这娘们有点神秘,可现在我却觉得这娘们是有点神了。
“林爷,这算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只听说过人家用生辰八字算命的,这用血算命可是头一回听说。再者,这玩意真就这么准吗?”王蒋干看着我,一脸不信邪的问道。
“这个东西我只是略懂,但说不上精通,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我也能给人算命,你也能。不过,有一些人,天生就会给人算命。”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算命自古时而起,流传至今。古代人对占卜算命格外着迷,认为一点微小的改变都会对未来产生巨大的影响。《周易》曾有云,‘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其中也透着这个意思。”
“举个例子来说,战国墓里的女尸通常都是带着紫银镶嵌蓝绒晶模样的饰品,男尸则多是带着红竹石的饰品。这种细微的区分也能从侧面证明古人对此类事情很是迷信和在意,认为这样可以消灾祈福。”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口烟,表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