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民间传说之中,有一种鬼怪是能够转生的,这种鬼怪常常潜伏在沼泽水洼之中,将那些自杀或者是意外死亡的人拖入到深处,凿烂他们的脸孔,在他们的肚子里灌满泥沙,用来当做自己的替死鬼,这样,他们便可以往生极乐。
传说中这种鬼怪浑身漆黑如墨,犹如马牛的杂交体,头上长着两根长而尖锐的锋利犄角,经常蹲在一旁等待着行人的到来,然后好加害于他们,来让自己拜托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这种鬼怪在中国被称之为水猴子。
用官话来说。
就是水鬼。
……
那怪物剃刀一样的牙齿被我两刀击的粉碎,然后整个身子犹如敬痉挛一样的在水里胡乱的扭曲,长而宽厚的尾巴无意中拍中了我的胸脯,直把我拍的一阵血气上涌,险些一口气没憋住喷出来一口鲜血。
我捂了捂自己的嘴巴,然后浮到水面上喘了一口气,这时候众人仍然全都没能上岸,仍然在河中扑打着,我想要朝着我旁边的曹子建游过去,可是还没等开步,却突然感觉脚踝一紧,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帮忙,整个人就被拖入到了水中。
就像是被一只手拽入到了水底一样,我用尽全身力气的去挣扎,可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起来,我扭头一瞧,只见就在我的身后,竟然蹲着一个瘦小的跟猴子的一样的人,而他的手掌,正死死的攥着我的脚腕。
这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生物长得很鬼祟,眼睛大大的,就像是两个放大了几倍的眼球,浑身上下瘦弱的犹如皮包骨头一样,满脸的褶皱,一如枯槁的老人,脑袋上的头发犹如水藻一般的贴在皮肤上,看起来极其的骇人,还有他的手……只有两根手指。
水鬼……
我一瞪眼睛,在这怪物群中碰上的水鬼,对我们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我拼命的朝着河面上游去,但是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的攥着我的脚踝,让我不能挪动一分,我用力的挣了挣,然后立即挥舞着手上的刀刃朝着水鬼的胳膊上砍去。
似乎是那水鬼惧怕了妖刀上的杀气,当即冲我呲牙一笑,然后身子犹如梭一般的朝着水里游动了出去,他一转身,我刚好看见,他身后竟然还有一条尾巴……
我疯狂的朝着岸上涌去,刚一露头,就忍不住大叫道:“水下有水鬼,你们小心些!”
“水鬼?”众人一齐看向我,此时光是周围的这些怪物就已经让我们应照不暇了,再多出来一些水鬼,众人的压力可想而知。
“先上岸再说,这些怪物的数量不少,但是就是因为数量反倒形成了他们的绊脚,我们现在上岸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小心点下面的水鬼……那东西在水里比红袍厉鬼都要骇人。”刘玄策抹了把脸,开口说道。
刘玄策话刚一说完,我还来不及思考,只感觉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拽了我一下,我一瞪眼睛,顿时就被扯了下去,在水里我喝了好几口水,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知道捂住嘴向上疯狂的游着。
可是在水里我的力气怎么比得过这水猴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一直朝着河底拖着,这时刘玄策跟鸦杀尽也游了下来开始寻我,我一只手死死的攥着脖子,另外一只手拼命的向上游着。
我眯着眼睛,周围巨大怪物粘滑的身体就在我旁边缓慢的耸动着,就跟一条极其粗长的巨蛇一样,刘玄策跟鸦杀尽在水里摸索了一阵,显然也是看见我了,跟着我就游了过来。
那水鬼的速度极快,没多久便将我拖到了水中,周围的水压让我浑身感到不适,我瞪着眼睛,额头的青筋暴起,我极其迫切的需要氧气,可是就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这水鬼放了我我都不一定能够活着游到水面上。
这时我已经看不见刘玄策跟鸦杀尽的身影了,只感觉心里一堵,一股鲜血顺着我的指缝缓缓的流淌了出来,飘在了水中,于此同时,我只听得一声怪叫,那湖面上巨大的怪物顿时倒头朝着我冲了过来。
那水猴子拖着我,头都不回,我此时已经没有挣扎了的力量了,只能任凭它将我向下拖着,头顶上狰狞可怖的巨大头脸已经朝着我疯狂的涌了过来,十几只犹如宫殿柱子一样粗细的身躯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就跟传说中的八岐大蛇一个模样。
我此时的甚至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耳边除了咕噜咕噜的水泡声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动静了,就在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挂了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响在我耳边响起,随即,一阵让我终生难忘的空气从我鼻子缓缓的流淌进了我的肺部。
我蜷缩着身子咳嗽了数声,河水连带着血液从我的鼻子跟嘴里流了出来,我捶打着胸口,浑身的难受。
我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不是河水之中了,而是一间石室,屋子大小的石室,看来是那水猴子把我送进来的。我揪住了领口,又放肆的大声咳嗽了几声,一抬头,刚好看见了那水猴子。
这水猴子正蹲在我面前,一双大眼睛瞪得提溜圆,嘴里的牙齿洁白的跟珍珠一样,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见它并没有要杀我做替死鬼的意思,但是我也没有马上放松警惕,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这间石室不大,在水猴子的后面有一个长方形的铜台,四角挂着四串铃铛,台面光滑平整,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但是台子上却空无一物,我有些奇怪,不由的皱了皱眉,心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