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发生尸变,子母凶如其名,极其凶悍。一般埋放子母凶的地方大多都是寸草不生赤地千里。只有把棺材掘出来用明火烧个一干二净方能解除。
可这怒江大峡谷周围依山傍水,可是个极佳的风水位置,想必一定是墓中有什么东西能克制这子母凶,不然这云南边界不出几年也会变得跟那黄土高坡差不太多了。
“顾少顾少,这……这是子母凶啊。”王蒋干敲了敲手上的工兵铲,有些惊讶。
一行七人,走到现在就剩四个人了。可到现在,我们手上可还一样明器都没碰着呢,更别说那飘渺般的朱颜草了。
“别慌,这子母凶的母体,刚才其实已经让我们杀了,现在全是靠她体内的婴儿在操纵这燕妃尸首,那婴儿只是个绿僵,还不足为惧。”顾辛烈摇了摇头,黑色长刀再一次出鞘,黝黑的刀锋闪着让人胆颤的寒芒。
我咽了口唾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转头望向蚩尤三千,却见这小娘们竟然还在看那浮雕壁画,脸色凝重,本来想提醒她小心一声的,却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我下意识的轱辘在地上,抬头一看,恰好看见一个只有不到二尺的绿毛婴儿。
这婴儿长得极为骇人,一脸的褶皱,手脚脖子都极为纤细,唯独肚子跟脑袋大的跟成人一样,肚脐上连着一根漆黑的二指粗细的绳子,直通那燕妃肚囊之中。浑身上下的绿色毛发黏着一些黑色的粘稠液体,让人看了就不禁作呕。
那婴儿似乎没有什么灵智,只会“咯咯”的从嗓子里发出类似烟熏一样的沙哑声音,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连视觉都不具备。
王蒋干对我打了个眼色,我一看,连忙趴下了身子,就在我趴下身子的一瞬间,只见王蒋干在那绿毛婴儿的身后嗖的一声就把手里的工兵铲扔了过来。只听得噗嗤一声,随后是一声犹如刺猬叫的声音一样。
那婴儿半个身子都被那工兵铲铲断了,耷拉在地上不停的痉挛颤抖,身子里不断的冒出漆黑的粘稠液体。
我心里愈加的感到害怕,连忙向后怕了几步,生怕那黑色的液体溅到我身上或者跟那张长满绿毛的“猴子脸”相对。
顾辛烈见那绿毛婴儿还在地上不停的扭动,啊啊的叫唤着,眉头一皱,走到那母体跟婴儿的中间,手起刀落,嚓的一声,那根漆黑的脐带就被他砍成了两段,里面的漆黑液体流了一体。
我这时才看清,那漆黑液体,原来不是尸油,而是这僵尸体内的“鲜血秽物”。
随后,顾辛烈收起黑色长刀,把那雪白骨刀又拔了出来,准备给这绿毛婴儿致命一击。这雪白骨刀上的怨气极重,一般鬼怪被这刀杀死,十有八九是没法投胎转世了,顾辛烈的性子也是辛辣如酒,根本容不得有一点差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顾辛烈正准备一刀结果了那“绿毛猴子”的命时,那边蚩尤三千却突然大喊道:“不能杀它!杀了它,我们谁都不能活着出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蚩尤三千这么歇斯底里。
可顾辛烈哪管这个,手中骨刀猛地向下一刺,噗的一声,那“绿毛猴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死了,幕墙边上那燕妃尸体也随之轰然倒地。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墓室里,却突然,又传来一阵指甲挠墙的诡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