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是不是非要自己将一切的缘由都说给飞影听,飞影才会告诉自己赫连文之的事情?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他为何非要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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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外边也是同样未见落雪,却也不是晴天,外边天阴沉沉的,看了便叫人不愿意出门。却听说封询已经吩咐下去以后封家上上下下的大事小事都由容姨娘和秦姨娘打点,听着这个消息封逐月自然欣喜。事情如同她期盼那般进行,她如何能不高兴?
只是若说高兴,她却又是的确不曾表现的极是高兴。只因为眼下虽然换了容姨娘和秦姨娘管理这封家的事情,对封逐月而言眼下倒也未曾表现出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却别。
总归她院子里眼下还平静的很。丫鬟木玉道:“小姐昨日才去到清姨娘院中,今日老爷下了命令,往后封家的大事小事都有容姨娘和秦姨娘管理,这对小姐而言也算是好事一件。”
“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日后会如何,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了。”封逐月笑了笑,“昨日去清姨娘那儿却也未曾见上面。我今日又有些想去了。”
封逐月说这话说的倒也平静,木玉素来知道封逐月和清姨娘之间不和,听封逐月这么说,她不禁有些惊讶:“小姐怎么还想着去见清姨娘?”
封逐月也知晓木玉为何会提出这般问题:“本也不打算去的。今日也未必会去,这几日里只怕还是要再去的,是什么时候却也不好说。清姨娘病了这事情眼下也该是府中上下皆知了吧?”
“清姨娘病了这事情……难道不是早就上下皆知吗?”
木玉话中带着几分玩笑,封逐月听了也便是笑了笑:“清姨娘这一病病得太久了。只是……她既然病了,便由着她一直病下去吧。”封逐月说着,却也是笑了笑,想着清姨娘那边还正病着,也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但封询总归是年后便又要离开封家的,如此想着,封逐月不禁皱了皱眉头。
正是这个时候却听着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音。
封逐月听着这声音感觉来者有些急促,想着只怕又有什么事情。丫鬟木玉前去开了门,同那丫鬟问了几句,只看那丫鬟将什么东西交给了木玉,这便又匆匆离开。
封逐月看着还觉有些稀奇,只等着木玉拿了拿东西进来,东西还未送到封逐月手中,她已先问道:“是什么事,又是什么东西。”
“小姐,是请帖。”木玉将拿着那东西缓缓走到封逐月面前,又一边说道:“说是上官……上官侯府送来的请帖,专程说要送到小姐您手上。”
封逐月本已经伸手去拿拿东西,听完木玉的话,她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伸出的手也就这样僵在半空之中。
此时此刻丫鬟锦瑟也便在封逐月身边,而封逐月方才那般举动又何止只是落入木玉眼中。锦瑟微微皱了皱眉头,本是一言不发,却看他一下子走到木玉跟前,将封逐月本来要去拿的东西一下子取到自己手中。封逐月也是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却看锦瑟已将那请帖翻开,上面果然写着“上官侯府”几字还有封逐月的名字。锦瑟看了也是一愣,但他此时此刻更为在意的却是封逐月为何会露出如此惊讶的样子还做出方才那般整个人都惊住的样子。
“拿过来,我看看。”却听封逐月缓缓开口说道,又伸手问锦瑟要方才从木玉手中取走的请帖。锦瑟虽已经察觉到了封逐月的异样,却还是将手中的请帖交给了封逐月。
封逐月打开那请帖仔细一看,上面居然真的写了上官侯府还有自己的名字,她当下便又是愣住。
上官侯府……为什么会和上官侯府扯上关系?
这么说,那一日在街市上遇见的,的确是上官云狂?当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封逐月的心情却越发复杂。
那人便是上官云狂,那日相遇终究也只是匆匆一顾,所谓萍水相逢,她值得上官云狂记住吗?封逐月在心中摇了摇头,觉得越发不能明白自己和上官云狂分明只是无意间逢着,上官云狂又为何会让人以上官侯府的名义送请帖给她。
“小姐……真的是上官侯府的请帖。”木玉不禁有些疑惑,“小姐几时同上官侯府的人认识?”
封逐月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我不认识什么上官侯府的人。这请帖只怕是送错了。”她微微皱紧眉头,想着自己早就不打算同上官云狂有丝毫交集,便冷冷道:“将这请帖烧了吧。”
“烧了?这……这只怕不好吧?”若只是寻常的请帖,封逐月说要烧,她也便遵照封逐月的吩咐来做了,“这是上官侯府的请帖……只怕不好吧。奴婢以为……上官侯府到底不是一般……”
“烧了。”却听封逐月冷声又将方才那话重复了一遍。她此时此刻的语气和平素倒也一般平静,“烧了。我未曾见过什么上官侯府的请帖。”
看封逐月竟然如此决绝,木玉也不敢说些什么:“是……奴婢这就去……”
“就在我眼前烧了吧。”封逐月屋中有平素烧炭的火炉,因着这几日外边都未曾下雪,倒也不算太冷,屋内便也没再继续烧炭,封逐月道:“正好我也有些冷了。烧炭时一起烧了便是。这事情,谁也莫要再提起了。”
“是……”木玉虽然不知封逐月为何如此,但也唯独遵照封逐月的吩咐去做。
而一旁的锦瑟从看见封逐月满面惊愣的样子起,他的脸色便也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