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赫连文之屋中丫鬟说的语气倒也客气。
锦瑟一看,倒也认得那人是赫连文之身边的贴身婢女之一,想来对着寻常人,她们为了不暴露身份,态度自然也便温柔许多。
随后又听那二人你一言我一眼,赫连文之屋中之人三言两语将封逐月屋中那丫鬟打发。锦瑟在暗中将一切看得极是真切,也将两人的谈话听了清楚。
赫连文之屋中的婢女三言两语就将封逐月屋中的丫鬟打发了。封逐月屋中的丫鬟这便回去了,赫连文之院子的大门这便关上。等到四下无人,锦瑟这才从暗处出来。这日外边放晴,阳光照在人身上倒也暖和。他来赫连文之这儿一趟也总算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他微微皱紧眉头,神情凝重起来,心中却是想着……原来赫连文之真的不见踪影了?又或者是发生了别的什么?
他不知道要进入赫连文之院中是否还有别的什么法子,他曾在赫连文之身边伺候过,也清楚赫连文之所住这院中的结构,前门必定是有人守着的,因着赫连文之喜欢安静,他身边的丫鬟时常被他打发出去又或者被安排守在门外,想要从前院进去除非能得到赫连文之首肯,除此以外,他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轻易进到这院中。
若是能知道赫连文之现在究竟是有没有在这院中……
他不由握紧双拳,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大门。
***
却说封逐月等了许久才等到屋中派去赫连文之那儿的丫鬟回来。此时此刻她早就饮尽了数杯茶水,丫鬟木玉也早就将要准备的东西收拾好。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音,这时木玉尚且还在封逐月房中,她这便上前开门。
“你……有什么事情?”
木玉看着门外的丫鬟,才开口问起,却被封逐月打断:“木玉,你出去忙别的事情吧,是我让她送东西过来的。”
木玉听封逐月这么说,便也未曾多想多问这便离开了。
“情况如何……赫连公子他人呢?”封逐月看那丫鬟是孤身一人回来,不禁想着莫非事情真的如自己猜测那般?赫连文之真的不见踪影了吗?她只觉自己一颗心脏竟好似打鼓一般不上不下,思绪也紊乱的很。
看出封逐月其实是有些着急的,那丫鬟不禁更是小心翼翼道::“奴婢去到赫连公子院中,只是她身边婢女说赫连公子不愿意见客。”
封逐月听到这般答案却是一愣:“你可曾同他院中之人说过你是我院中之人?”
“奴婢才一去,赫连公子院中之人便问起奴婢是哪个屋中的……奴婢也如小姐所说那般报上了身份……对方仍说赫连公子不愿意见客,谁人也不见。奴婢同她说了许久,她也未曾同样……”
“谁人也不见?”封逐月将那话复述了一遍,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却已十分复杂。若是按照这丫鬟所说,赫连文之本人其实仍在封家?又或者是赫连文之本人已经回去了?他此刻虽然身处封家,但是他谁人也不愿意见?又或者正是因为听说是自己屋中之人,故而才让他身边婢女说出那话推脱……
封逐月轻轻咬了咬牙,那丫鬟又道:“奴婢……奴婢办事不利,小姐若是生气,便处罚奴婢吧。”
封逐月叹了口气:“这事情与你无关……我怎么会怪罪到你头上?他屋中的丫鬟可曾对你不敬?”
那丫鬟摇了摇头:“赫连公子身边的婢女怎么会做出对人不敬的事情?只是奴婢同她说了许久,她只说是赫连公子不愿意见任何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说完这话,便对着那丫鬟摆了摆手。后者这便退了下去。
封逐月只觉得心中那阵打鼓一般的躁动在瞬间平息,一切的不安和紊乱似乎都已不再,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腔的失落。
她又不禁仔细思忖起那话来。莫非是赫连文之不愿意见她罢了?也就是说赫连文之那儿其实未曾出什么事情?又或者便是出了什么事情,眼下总归也已经解决了?如此一想她似是舒了一口气,可想到那丫鬟方才的话,她又似是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失落……为何会失落?
此时此刻丫鬟木玉早就被封逐月屏退,方才那丫鬟退下之后,屋内又是只剩下封逐月一人。她将这事情思来想去思考许久,最后也不禁想明白其实是赫连文之不愿意见自己罢了。正是这个时候,却听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音,这一次回来的人却是丫鬟锦瑟。
“小姐,马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锦瑟从屋外进来,只看封逐月面色不佳,“怎么了?小姐若是不舒服,便改日再去吧?我再去到管事把事情说说清楚。”锦瑟如是说着便转身又朝着门外走去。
“慢着……”封逐月赶忙叫住了丫鬟锦瑟,她话音才落下,锦瑟便停下脚步,又缓缓转过身来:“小姐的身体为重。”
锦瑟的一句话却叫封逐月又觉心中一颤,封逐月缓缓站起身,朝着锦瑟身边走了去:“我的身体又没什么……事情既已经办妥了,自然是现在就出发。你从外边回来,也是辛苦了,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锦瑟轻轻点了点头,又道:“奴婢所做之事都是职责所在。奴婢是看小姐方才的神情不好……”
“哦?”却听封逐月反笑一声,“原来你也知晓如何察言观色了?”
“奴婢在小姐身边的时日已经不短了,许多事情耳濡目染,自然会更加明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