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那少年冷冷呵斥一声,又转头朝着那女子看去,冷声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事情同你无关。你最好一句话也别多问。”
“公子的事情我怎么敢多问?只是公子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吗?”那女子轻笑一声,眼底顿时露出几分轻蔑。
想来这二人的关系看似亲近,实则不合。
那少年又道:“我自然是忘不掉的。”那少年一字一句,竟好似刀刻一般犀利。烛火下,却看那少年绝美的面容中满带着一种狠戾和说不出来的坚定:“既然是职责使然,我自然会做好这事情。但除此以外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多问。”
“呵……你说的极是。我只是以为你已经把要紧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劲。你能记得,那是最好不过的。”那女子冷冷一笑,继而却是转身便离开了这处地方。等到那年轻女子一离开,这屋内顿时便只剩下那少年一人。却看那少年狠狠皱了皱眉头,面上竟是露出极是痛苦的样子,不过多时那少年脸上便蒙上一层汗渍,他仿佛已被这说不出的痛苦折磨得不堪忍受,却看他紧紧攥住双拳,仿佛是在努力集中精力,又狠狠咬了咬牙,冷声道:“赫连文之……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来,我无论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总归都要去……”
那少年轻笑一声,满带着嘲弄的笑容之中却仿佛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期待。
***
是夜。
这一日过的俨然又是风平浪静。丫鬟木玉笑着:“小姐,这几日真是平静。”
封逐月轻轻点了点头,这几日过得的确饶是平静,但这几日终究还是短暂的。封逐月又轻轻摇了摇头:“这几日虽然平静,这之后……又谁知道。”
“小姐的意思是之后还会有事情发生?”木玉问道。
封逐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往后的事情谁又能猜到什么呢?总归这几日的确很平静。只是若说平静……却又未必尽然。爹爹这几日是否还守在秦姨娘那儿。”
“是啊,老爷已经在秦姨娘那儿待了许多时日了。听说老爷到过完冬之后才会离开封家。距离过冬其实也不早了。但老爷等到过完冬才走,这期间却也漫长……老爷这些日子一直陪在秦姨娘身边呢,这日子过的的确平静。不单单是秦姨娘那儿,我们屋中也是平静。至于别的姨娘小姐那儿,大概也是一样的吧。”
封逐月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然了。而后又道:“是一样的,只怕却也不一样……”
“小姐是在说清姨娘那儿吗?”丫鬟木玉一下子便猜中了封逐月的心思,“奴婢只知道清姨娘已经病了七日。只是老爷一直未曾去清姨娘那儿看过。也不知道清姨娘屋中又是如何景象。看着虽然平静,但向来的确是不平静的。不过一连过去七日,秦姨娘的病听说是已经好了许多。”
“哦,那真是一件好事。”封逐月笑了笑,“七天……都已经过去七天了。秦姨娘的病都好了许多,清姨娘却还在病着。只是临近过冬,往后的事情便要多起来了,清姨娘这一病看来轻易是好不了了。是时候同爹爹商讨商讨某些事情了。”
“小姐是打算同老爷说让秦姨娘管事的事情吗?”
封逐月轻轻点了点头:“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封逐月这样说着,又轻声笑了笑,“时移世易。”
丫鬟木玉听到这话,也是笑了笑,唯独一旁的丫鬟锦瑟依旧是一言不发。等到封逐月和木玉笑完了,那锦瑟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封逐月和木玉却也都已经习惯了。再过会儿时候渐渐晚了,丫鬟木玉伺候封逐月沐浴完又为封逐月铺好床便下去了,不想临近晚上,封逐月却越发睡不着。
“锦瑟,不若你再在这陪我说说话好了。”封逐月如是笑着。
那锦瑟先是一言不发,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奴婢不会说话,只怕不能像是木玉那样陪着小姐谈天说地。小姐若是睡不着,奴婢去将木玉叫回来吧。”
“罢了……我对木玉虽然极是信任。只是有些话……我便是同她说她是也是听不懂的。”却听封逐月道。
锦瑟只觉得心中一颤,却道:“木玉那般聪慧之人尚且听不懂的事情,奴婢只怕更不明白了。小姐同我说那些事情,只怕是对牛弹琴。”
封逐月道:“木玉的确是玲珑剔透的心思,只是有些话,却的确是她听不明白,且唯独你能听明白的。若非如此,我又为何会想要同你做无话不说的好姐妹?锦瑟,你我当你是好友知己……你与她,自然还是有些不同的。”
“奴婢也是一样将小姐当做好友知己。可惜奴婢实在没有小姐说的那么好。”只听锦瑟的语气冰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好似同平素倒也没什么异常,却叫封逐月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封逐月思来想去却也有些烦了,便也只是笑了笑:“也罢,那你就下去吧。我似乎又觉得有些困了。”
锦瑟点了点头,继而便退了下去。
封逐月却是轻叹一声,想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与眼前那人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她实在有些看不透锦瑟这人……
然而封逐月虽然说自己有些困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四下却是骤然一片死寂,寂静无声之中更显得落寞。仔细想来这样的情景对封逐月而言却是不计其数。她仿佛早就应该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心中却不免生出些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封逐月又从床上起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