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清姨娘本来与封家后入门的周姨娘和秦姨娘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现在却能掌管整个封家的大事小事……如此这般,听荷,你以为自己能斗得过她?你与我年龄相似,你向来聪慧,但是终究阅历太浅,清姨娘却经验老道,你在她面前不过是个区区丫鬟罢了,她要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也不过是轻而易举。我若并非是封家的嫡出大小姐,又或者还是从前那般怯弱无能,清姨娘要对付我不过是易如反掌。只是我现在早不是昔日那般小心翼翼,鬼门关走过一趟,死生也不过如此罢了。而我现在又有爹爹宠爱,清姨娘想要对我动手,除却用那些下三滥的招式,又可有别的方法?”封逐月说着,继而便是冷声一笑,“可惜……清姨娘最后终究……”
封逐月说着说着,突然仿若才想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一般,当下便不再说这事情,只道:“你只需要记住……清姨娘若是对你好,必定是心存目的。你切记小心。若是不然,日后只怕要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封逐月一番话说完,直听得丫鬟听荷已不知道封逐月那话究竟是讽刺多一些,还是关切多一些。只是封逐月所说的话,必定也不过是为了她封逐月着想罢了。
然而封逐月的话中,却到底是说漏了一件事情。再则,封询对封逐月……
“你且说说,你今日去清姨娘那儿,她可曾不小心说出什么?”封逐月虽然这般发问,心中却想着,其实她也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从清姨娘嘴中套得的东西了,除非……
“奴婢去了清姨娘那儿,清姨娘不过多久便开始对奴婢问起小姐的事情……奴婢只按照小姐的吩咐告诉清姨娘小姐今日去了秦姨娘那儿,奴婢还特意让她提防,然而清姨娘果然对此毫不在意,还嗤笑着说,那封逐月看着倒也是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她有什么手段呢……奴婢在一旁不好说些什么,至于别的,奴婢也就半点没说,只对清姨娘说小姐这两日并无任何异常,那清姨娘倒是似信非信的,继而更觉得奴婢此番像是要去套她的话似的,这却也只是奴婢的一番猜测罢了。清姨娘这人……便是小姐说的,奴婢……奴婢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觉得清姨娘其实并不相信奴婢的话。而奴婢想要从清姨娘口中套话,只是,清姨娘那边却……”
“你未曾从清姨娘那儿套得半点东西?”封逐月笑着,语气中却不像是问句,但她却也并不如何气愤,“也罢,本来的确希望你能从清姨娘那儿套得些东西……不过有些事情我倒是也并非只是为了一时。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听荷顿时一愣,看样子,封逐月这是打算以后都让她游走在清姨娘和她封家嫡女这边,为封逐月做刺探敌情的间隙咯?如此一想,她只觉得心中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怒气,封逐月分明觉得清姨娘厉害的吃人不吐骨头,却让她去做这两边的间隙,她若是不知道封逐月其实早就记恨于她,她只怕还要以为封逐月是把她当了心腹,故而才委她以如此“重任”!
而封逐月分明早就看透了一切,事到如今还在她面前演这么一出戏!
只看那丫鬟听荷面上露出几分惶恐模样:“小姐……奴婢……奴婢只怕不能胜任……小姐也说了,清姨娘非同小可……奴婢……在清姨娘面前……只怕要被清姨娘玩弄于鼓掌之中……”
便听封逐月轻笑一声:“听荷,你怕什么。清姨娘虽然厉害。可是你背后却也有我。更何况,清姨娘一心想要将我弄死……她甚至不惜暗下用了那般下三滥的手段……可看她是对我早就恨之入骨……你便在她面前假装被她说动……其实听荷你向来聪明,这般事情应该也不需要我明说吗?”
封逐月只是轻笑一声,那丫鬟听荷将头低得更低,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封逐月问的那些问题那丫鬟倒是都回答了,可是真正要紧的事情那丫鬟却是只字未提。封逐月这一遭却也不打算真的从这丫鬟嘴中得出什么消息。清姨娘这两日都不曾出房中,这事情和她早先让这丫鬟去告知清姨娘的那件事情必有关系。——清姨娘是真的心虚了也好,暗暗预谋着别的算计也好……
却看封逐月低眉轻笑一声,仿佛是对什么东西嘲弄的很。
那丫鬟听荷心中也另有她想,这封逐月果然是因为已经得了老爷喜欢,现在居然有恃无恐到了这个地步?她是封家的嫡出大小姐这一点不假,可是封询从前对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又忽然将她当了掌上明珠一样捧着……这事情总让人觉得蹊跷的很。
她一面想着,还得一面暗暗忍着手上的疼痛。却感觉封逐月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稍稍睥了一眼,她当下将头低得更低,也不敢抬起头去看那封逐月,怕一个不小心便和封逐月的目光对上,那封逐月的一双眼睛如今可是厉害着呢,只怕仔细一看,便要从她这儿看出什么。只是封逐月对她是心坏了恨意,却又似乎真的是有些信任的……
在封逐月眼中,这丫鬟听荷却早就已经不成气候,她把她放在身边只是为了看她背地里能搞出些什么名堂,她心知那丫鬟心有异心,她就更要将她留在她身边,让她时刻都这般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封逐月缓缓捧起了一杯茶水:“说起来,清姨娘整整两日都在房中,那岂不是闷坏了?清姨娘是什么人,她可是掌管着封家的各种大事小事,整整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