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腿来,又是对着老太太腹部一阵猛踢,对着她的手一阵踩捻。直到老太太的手血肉模糊了松开手,再也抬不起来了为止。
“还敢拦住爷爷,看我不打死你!”看到老太太有些软弱无力了,那个壮汉非但没觉得内疚,反而有些兴高采烈的,好像在人们面前挣了无数面子一样光彩照人。
看都没看那张新身份证件,就憨憨的将它还给了宁安妍,还客气地耍帅,啪的一声,后脚并拢,给她敬了个标准军礼。
“来来,您这边来。”打手推开那一大群拥挤的,还在排队等待买票的人们,将宁安妍迎到最前面,吩咐售票员马上给她打票。一边客气的跟宁安妍搭着话。
“您要到省去啊,那地方太好了中心啊,繁华安定着呢。什么事情都没有,您尽管去玩吧。
我叫理理,我表哥在那边执行任务,有些能量手段。您要是有事啊,可以联系他,保管给您摆平。”打手一脸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刚才对待老百姓们的戾气早就没了踪影。
那个理理喋喋不休地再宁安妍耳边呱噪着,述说他如何如何有能量权势,如何如何社会人脉好,口沫横飞,洋洋自得。说到处有时候都手舞足蹈的,恨不得立马脱了上衣,出他那几两肌肉来显摆显摆。
听得宁安妍耳根都起了茧子。笑了笑,宁安妍终于忍耐不住,眼前的跳梁小丑的表演,实在是太拙劣了。从包里出了个厚厚的宽边墨镜带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我忍,我忍,眼不见为净!宁安妍念叨着,找了个座椅歇了下来,等着发车。
大概是看到宁安妍有点烦他了,那个理理也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却赖在她身边不肯走,也在宁安妍边上的空座下坐了下来。不时的,拿眼瞄一瞄她,最后干脆拿出手机听起歌来。
“叮咚,八点钟发往省的客车发车检票了,各位旅客请排队检票,”大厅里电脑合成声音响起,往省的人群纷纷起身检票,宁安妍也赶紧去排队。
“来来,我送你上车,”耳边,那个理理的殷勤声音又响了起来。
“谢谢,你太客气了。”宁安妍拉过自己的包包赶紧钻进检票口,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个长相一般,屁本事没有的主儿,一身痞像,就会凭借着官方军警的超人身份仗势欺人,对着普通人呼来喝去,非打即骂,敲诈勒索。
还爱吹牛皮,在女孩子面前一个劲的摆酷,献殷勤这种人,跟江南那些被宁安妍变成丧尸的警察大爷们没有一点的区别!
那里比得上自己的萧逸一星半点儿的。就这样还围着她象苍蝇样的转来转去。
都要烦死宁安妍了,要不是检票声及时响起,她就要伸出爪子在他脸上挠上几把,看他还讨不讨厌人了!
坐上开往省的车,宁安妍终于舒了口气,心中踏实多了。
车速很快,路边的街景人群一个个闪过,不一会就驶出了市,来到市外面的收费站口。
哦,江北还有收费站啊,一出城市不到一千米就有个。
看着那一辆辆排了几百米的各式小车大车,宁安妍突然想到市边上收费站,那些撞到一块,多少辆变成废铁的车子,还有那些因为拥堵逃不出去的上千幸存者的尸骸。
收费站啊,快速有效的无限期暴力敛财工具啊!
钱啊钱,钱又不能吃,不能喝,丧尸来袭时也不能用它来买通丧尸。
等着吧,过不多久,这里就又是你们的坟墓了宁安妍暗笑着,鄙视着当权者们的短视思维。
市距离省有几千里的路程,坐了一个上午,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临近中午,车子在一个路边饭店停了下来,大家都去吃点饭,休息一下。
宁安妍也随着人流下了车,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
这个地方叫新庄。宁安妍看到大路头顶的大牌子上有几个很大的字写着“新庄欢迎您”。
路边的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尽管是十二月底了,寒风嗖嗖的,但是高速路边上的高大松树却没有一个掉叶子的,一直翠翠松松的挺立在那里。
路边上的护栏石坡上还摆放着很多的干花。从远处望去,花红柳绿的,像是在夏天一样缤纷斗艳,吸引人的眼球。
人们的心情一阵放松,好感立生,对这个新庄充满希望与寄托。宁安妍一直不快的心情也好转了很多。
可是,这种好感没坚持多久,就发生了一段让人糟心的事情。
“你别走,你别走,把钱拿回来,”刚下车驻足观看美丽景的旅客们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苍老哭喊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六七十岁老女抱住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的腿大声哭叫着,被那个壮汉拖得满头满脸满身都是灰尘泥土。
那大汉半敞着怀,头发乌遭遭硬扎扎的许久没有洗过了,胡子也很长邋里邋遢的,一脸的酒气。手里拿着一个旧式的提包,拉链还坏掉了,里面冒出几张钱币的影子。
“不要去赌了,这是你亲爹的救命钱啊,还给我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死抱住那壮汉的腿,任凭那个大汉怎么拖着她走,就是不松手,那个大汉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
他爹生病了,他手里拿的钱是他爹住院治病的医费,他好赌博,把他爹的医费都要抢走赌博了。
看了一会儿,宁安妍他们就了解到这些信息。
“滚,你个老不死的!治什么治!早晚得见阎王,还花这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