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一直过去了半年,还是没有宁安妍的消息。沈家人原本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寄托,但是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他们的心就越失望,越死寂,到后来,再也没报一丝的希望了。
几乎是在同时,离沈家几千米处的一座小楼里,几个男子们正围在一桌一边眯着眼抽烟,一边吆五喝六地打着扑克。
厅里,一张桌子边上的垃圾桶里沾满油腥污秽的空盒饭被一个叠一个的和方便筷子被扔在一起。由于太长时间没有清理,它们满满地从垃圾桶里冒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就要掉了出来。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各种探听侦测仪器,摆满了临窗靠墙的一张大大的桌子上。仪器上面除了一两个按钮是亮的以外,其他地方都落满了灰尘,像是好久没人摆弄过了。
一个便装的年轻人慵懒地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连环画,翘起双脚搭在桌沿上,一边翻看,一边嘿嘿的乐着。时不时的,抬起眼皮看看仪器的动静。
突然,桌子上的仪器上,一个按钮变成了红,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开始那个年轻人没有注意,后来过了好一会,他不经意间才看到。
愣了一下,年轻人立马来了精神,赶紧的放下手中的画报,坐端正,戴上耳麦认真的监听起来,并拿了一张纸,飞快的写着。
不一会,那张白纸就涂满了黑黑的鬼画符似的东西。
一把揪下耳麦,年轻人兴奋的拿着这张纸,卡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推得椅子与地面吃吃作响。
像是捧着宝似的,年轻人兴冲冲的拿着它快步来到客厅。
“林队,有情况!有个不知名的电话打到沈家,沈家人很激动,对着电话一直喊,说对面是他们的女儿。”年轻人说的眉飞舞的,吐沫星子都飞溅到一众人的头顶。
一个中年人很明显的往里闪了闪,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斜睨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伸手接过那张纸,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在市,那头没有人说话,就挂了?”看了内容,中年人的皱纹皱得更深了。
“没有人说话,不过有人哭,好像是女人。”年轻人仔细解释着,一脸期冀地看着上司,希望能得到他的夸奖。
“靠,现在哭的人了去了,你就一定确定是他们的女儿?从头到尾都是沈家老头老太太自己发神经猜测的。这种事情,哪家没有?一个月没有十件,也有八件的,都关注还不得累死!”
中年人彻底没了耐心,咳嗽了两声,一口浓痰吐在纸上,然后将那张纸放在手心里团了起来,成了一个纸团,一伸手就将纸团扔到垃圾桶里。
由于用力过猛,那纸团在满溢的垃圾桶里蹦跶了两下,然后从盒饭上弹了出来,落在一直打牌人的脚边上。
那个人大概是觉得它恶心,嫌恶地抬起一脚将它踢进墙壁边上摆放的一溜沙发底下,从此它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年轻人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满腔的热情被瞬间浇灭。他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又马上识趣的闭严实嘴。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回到里间,继续拿起那本杂志看了起来。
桌子上的仪器再有红的亮起,他也不抬头看一眼了,任凭那些仪器继续闪着亮,落着灰。
正如宁安妍分析的一样,军方和对沈家监控了起来。而且不止监控他们一家人,还将附近家中有亲人在江南工作学习的人家,都监控了起来。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再到江北防线找人捣,和防止江南那些人再偷渡回来,造成疫情在江北的扩散。
宁安妍家尤其是监控的重点。外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军方高级秘密人员知道。从江南军区传来的可靠消息,沈家人的女儿不但感染成了丧尸,还成为具有记忆的,高智商、高危险的异种丧尸。
军方数次秘密行动都未能捕获她,还损兵折将,失败而回。
因此,尤其重视对沈家的监控,就怕她回来捣,造成大的疫情泛滥。
当然,这些底下的监控人员是不知道的,这么多监控目标,哪能都顾得过来。他们只知道监控,按时到沈家查探消息就是了。
而且,除了开始几天附近几家人真有人返回来,都被他们及时控制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年都要过去了,其他被监控的家庭,除了一些人思念亲人过度,偶尔发了疯似的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在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外,还真没什么事情发生。
这些监控人员也逐渐懈怠起来,放松了警惕。天天的除了打牌、玩耍,什么也不想干了。
像刚才那种事情,也有人家时不时会发生的。要知道,失去亲人的多了,精神什么的都有些不正常,对着电话哭啊,发泄什么的时有发生。
沈家发生的事情对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件司空见惯的小曲而已。被这些人归为了“发神经”的范畴。谁也不会重视。
挂了电话,沈家二老抱头哭了好长时间,见到电话再也没了响动,这才离去了。说实在的,沈家人既希望电话那头是他们的宝贝女儿,也不希望是。
如果是,就说明宁安妍还活着,他们就会有了希望寄托。
可是他们也很清楚女儿的格,如果她真活着的话,一定会不畏艰难险阻的跑回来看他们。想到这,沈父沈母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是不知道宁安妍变成丧尸女王的事情的,但是他们知道。生化危机刚刚发生的那几天,附近有个老五家和他的邻居家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