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浩然不敢置信地撇了撇嘴,将荷包蛋切好送她嘴巴里,“悠悠,你这是开得什么玩笑,怎么一点都不好笑的?我们还没有去过旅行,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别的地方走走吗?”
宁悠悠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一起的时候,她有次确实和他说过,自己想到别的地方四处走走什么的,难得卓浩然他还记得,后来,她自己一直很想跟他去旅行的,只是他一直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了,宁悠悠也要忙着上学。没想到,事情发展道现在他终于向她提出,但是现在已经不可以陪他去了,再也不可能了……
悲剧,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浩然,你听我说……”宁悠悠挣脱了他的怀抱,望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我也很想和你去旅行,但是不行……”
“你要上学我知道,咱们可以先在s市周围,进行可以星期六日的短途旅行,到了你放假的时候,我再带……”卓浩然牵着她手淡淡地道。
“不!”然而宁悠悠却打断了他的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呃……?”
宁悠悠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她背对着卓浩然说道:“从今天起,我和你的关系,就结束了,我要走了。”言毕也不等卓浩然他有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他家,冲出了曾经他们的家。
宁悠悠不敢回头,哪怕是半个回望,她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受不了这种和他离别,钻心的痛而,懦弱地……懦弱地想去再一次相信他,她只有离开,只有离开回去宁家,做冯三金那色老头的妻子,才能挽救宁氏企业被卓浩然吃干净,报复她爸爸宁新国的厄运。
呆立在原地的卓浩然,心中有一种被抽空了的痛,那种叫心痛的感觉久久地侵蚀了他的身心,然后,卓浩然却笑了起来,轻轻地,卓浩然嘴角的笑容在看到宁悠悠转身快速逃离时逐渐的消失,神色冷冽。
转身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卓浩然一言不发。
手机忽然响起,他看到那个名字时二话不说就接起:“今天还好吗?我已经到了……好。你也要乖乖的吃药,别让我担心。”
宁悠悠快速离去的时候,她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他接电话,和电话里面的人说的东西,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掉进冰窖里。
他在和谁说电话?田中凉子么?语气居然这样温柔,简直是宠溺。这样的语气以前他只对自己用过,是她的专属,一定是他的旧情人田中凉子,他不是说不喜欢她,对她已经是过去式了吗,为什么又要和她一起在田中面前表现的那么亲热,为什么后来又和田中凉子滚床上……
电话那头到底是不是田中凉子?
不是说今天要和他断绝关系么?既然都断绝了,卓浩然他是不是和田中凉子旧情复燃都无关紧要了吧,至少她不应该惦记在心上才是,但为什么自己又……心乱如麻……?是骗自己的吗?
宁悠悠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脑海一片空白地奋力跑着,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
这时,无声的细雨毫无怜惜打湿了奔跑中宁悠悠身体,仿佛在嘲笑她的单纯,又仿佛在怜惜她被骗,雨还在下,落满了一湖烟,断桥倦散,黑白了人间,这时宁悠悠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咬着樱唇沉思几秒还是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略带着浓浓的关心:“悠悠,你不在家吗?我敲门,宁家的佣人说你不见了?”
“我不在家。你去我家找我了吗?”宁悠悠压低声音,眼眸偷偷瞄着跑来的路那边,生怕卓浩然追过来,但是又有点期盼他追过来,那种感觉真奇怪。
虽然说自己和秦致远只是朋友关系,但秦致远执着道近乎固执的追求,她是知道,也很感觉他的错爱的,然而与秦致远的关系只可以,只可能停留在朋友这个阶段上面,不可以前进一步。
“你在哪里?不方便接电话吗?”秦致远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嗯!我在跑步,锻炼身体什么的!”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马上连滚带爬地扑到化妆台前……纳尼?!
她膛目结舌地看着镜中的女人,她竟然看见了二十三四岁时的自己!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在作梦吗?
可、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
正当她站在床边,对这一切仍然摸不着头绪的时候,房门被打了开来,她吓得整个人几乎跳起,连忙回头一看。
是卓浩然,是年轻时候的卓浩然!
宁悠悠张大了嘴,愣在那儿,惊讶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怪模怪样让卓浩然多瞧了她一眼,可也只是一眼,他便别开了视线。
他连灯也没开,扯松了领带,脱下了西装外套,显得疲惫又烦躁。
瞬间,宁悠悠想起来了,她记得这一夜的事……这个时间点,西西刚满一岁没多久,夫妻俩的关系已经僵化了好一段时日,这一夜,他凌晨两点多才进家门,而且浑身酒气,夫妻俩照旧发生了激烈争吵,她甚至对他扔了香水瓶,砸伤了他的额头。
那道伤口,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淡淡的伤疤……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紧,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小心地拨开他额前的发丝。
但这个动作,显然吓了卓浩然一跳:“你干嘛?”他面露厌恶地拍开她的手。
秦致远后脊骨一僵,忍不住的抓紧了手机,提高声音:“你说你在跑步?”他分明就听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