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堂是我精心为你们准备的,因为,我要让你知道,就算整个世界都被丧尸占领,我们成了最后的人类,我是你们的男人、是你们的丈夫、是你们的天、繁衍人类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身上了!”
童贯的眼中带着笃定和自信,语气充满着脑残与狂妄,却是带上了拯救人类延续这种高大上到不行的借口,或者对他来说不是借口啦,但是怎么想怎么就觉得荒唐呢?脑袋有包才会被这样的言辞骗得感动吧?
而事实上,白荷花感动了,此时此刻她甚至忘掉了那个亲生的儿子小明,她相信今天将会是她最难忘的一天。而宁安妍倒不是,她伸出手指挖了两坨口水抹在眼睛上,傻笑了一下不想说话。
二架直升市的边缘飞去,直到碰上了两架战斗机逼近。
直升机驾驶员慌乱地说被锁定了,童贯冷静地对那边竖起了白旗子,又抢过话筒对那里两架战斗机吼了几句,才算没被飞弹打下来,尽管这样,但也吓尿了直升机上的所有人,城市下面自然是一片火海,人头攒动的却又不是活人,都是丧尸。
总之,他们在一个航空母舰的上方盘旋不动了,“童贯,这是……”宁安妍更是惊愕地看向身边一脸苍白的他,天哪这什么东西?航空母舰!
“这……真是婚礼,不是逃走吗?”白荷花终于醒过来了,她想起了小明不得不问:“那我们逃走了,小明怎办?”
“怎么办?”童贯不耐烦地抬起脚来,“儿子嘛,再生一个不就得了?别说你不肯给我生啊?再啰嗦就踢你下去陪你那个宝贝儿子!”
“对,踢她下去,!”宁安妍附和道:“这样飞机就少一个负担,会飞快点呢!”
“你是在挑拨离间吗,小表砸?”童贯慢慢收紧她的腰身,轻声说道:“下面那些才是真的祝福我们的贵宾,他们将会在航母中全程看到我们的婚礼!”
“那么我们就不用回去啦?”宁安妍惊喜地用手掩住唇,防止自己惊叫出来。
“错,”童贯大笑了一声,说:“我们只是出来兜兜风,让他们这些土鳖看完就回去咯!”
“啥?”白荷花与宁安妍同时都叫了起来,但心情却是不一样的,谁是正确谁是错误,好像都不那么重要,反正吧,当直升机又回到那个丧尸之城时,宁安妍哭了。
当教堂的钟声响起时,宁安妍和白荷花与童贯又走了回来,坐在了教堂的两侧座椅上的是那几个获准进入童贯堡垒,不久前还拿着石头砸她们的人,此刻这些人呢,共同含笑看着这一对半新人!
婚礼的钟声响起之际,伴随着一声更大的轰隆声,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钟敲那么一下就垮了下来,好在这个婚礼没啥人,这个城市也没啥活人才没造成更打杯具,但也吓得两女愣了好大一阵。
阳光从乌云后面艰难地倾泻下来,然后又被掩盖了下去,黑漆麻黑的一直延伸至正殿最尽头的华盖,华盖已经支离破碎,可能以前还是比较豪华的吧,但现在也由衷颓废的美,那个由古董店老板兼职的神父郁闷地端坐在华盖之下,他在等,好像也不是在等,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
从宁安妍她们这边到正殿的尽头长达两公里,漫天的黑暗夹杂着一阵阵腐臭的味道,还有浓烟与烧焦的呛鼻味道,真的很难闻很难受,最难受的是尼玛亏童贯那傻叉想到这……两公里是要玩长跑马拉松咩?穿着高跟鞋你特么给老娘走两公里看看?老难受了好不好!
而童贯则站在正殿的另一端,含着笑,看猴戏地静静等待宁安妍与白荷花走完这个马拉松!
“白姐,你说童贯那个混蛋是不是神经病啊?让我们走那么远,还穿着高跟鞋啊尼玛!”吐槽着的同时,宁安妍直接踢掉了高跟鞋拿在手里,她可受不了这种痛苦,要是平地的就算了,艾玛这可都满是碎石的,都不能算是路的路了!
“你这么不满,干嘛不亲自对他说?”白荷花目无表情地说:“干脆你说不嫁给他不就得了!”
“我叉!”好有道理啊,她竟无言以对,教堂中回荡着丧尸们的咆哮,这象征死亡与恐惧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吼声一样吓人。
走着走着,白荷花也受不了了,暗骂了一声娘之后,她也学宁安妍的样子将鞋子拿在手中,她一瞬不瞬凝望着那个死男人含笑的脸,就不禁咬紧了牙,但她比宁安妍有教养,没有骂什么脏话,伴随着恐怖的咆哮,宁安妍每向前一步,那尘土又大了很多。
宁安妍的喉咙是哽咽的,心确实不太好受,她不禁想起自己与童贯从相识到床上一幕又一幕,当这样的片段在这样恶心的咆哮声中闪过时,她才真正发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真特么不容易,现在回到这个被丧尸占领的城市,要怎么出去啊,还有带着钱出去……出去后又能怎样,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如果外面也是像这个城市那怎么办?
等等,刚才在直升机上看见好像航母上那些人表情都没啥变化,不像在逃避丧尸耶,是不是只有这个城市沦陷?外面还是好好的?
风轻轻吹过,带着几个风干的碎肉掠过宁安妍的面前,两只大手坚定地伸向宁安妍与白荷花的面前,这个角度看,还真有点那个站在巴西山顶上的巨型石雕耶!
忽然,童贯拿着将宁安妍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掌之中,轻声说了句:“这个小表砸交给你了!”
童贯马上跳开,然后微微欠身,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