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应该为她做点啥,于是说:“白荷花,奉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你或者是你的儿子!”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啤酒瓶,一瞥一脸茫然的两女猛地朝自己脑门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玻璃瓶的碎片洒满了一地,温热的血从他的脑勺上流进了眼睛里,把他的眼睛也染成了红色,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白荷花望了望宁安妍,宁安妍也望了一下她,她们都不知道路人甲为嘛要这样,不过不得不说他这个脑瓜子真不如宁安妍的结实,好歹人家被砸也没流血耶!
话又说回来,白荷花听到路人甲这番话,身子一下子摊在椅子上,宁安妍看到这般后,无奈地摇摇头,随即拿起包包也走了出去。
“路人、路人甲!”宁安妍看到路人甲冒着寒雪瑟瑟发抖地前行着,就在他伸手揽了一辆出租快要钻进车中的身影连忙喊道。
三个气概一下子挡住了宁安妍的上前,“小姐这么漂亮,求施舍几毛钱让我买杯咖啡吧!”
“给我滚一边去!”路人甲惨白的脸因为温度的关系,更难看了。
宁安妍其实挺害怕这个男人的,可能是因为他们这种做助手的背景比较复杂吧,再加上她亲眼见过他竟然放翻了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靠近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当时送他一个吻,也是因为害怕导致脑积水,不然她真不想和童贯的助手有点啥事发生,破绽太大。
“那个,刚才……谢谢你!”宁安妍鼓足勇气说道,这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没有他的话,那杯加料的咖啡她绝对会喝下去,就算她没有怀孕,但乱吃乱喝东西要是拉肚子怎么办对吧?
“哦这样啊?只是这样?还有呢?”路人甲出其不意地说道。
“呃……你的头破了,还在流血,不处理一下真的没关系吗?”看都流一脸了,不说一下也说不过去。
“我血厚没事,就这样没别的了么?”路人甲卷起衣角抹了一把脸,苍白的脸色此时因为血流太多的关系,变得死灰色了。
“让我想想哈,”宁安妍苦着脸想了一下,试探性地问:“你穿这么少没问题吗?都下着雪呢。”
“这个……也没事,我是练过的,下、下下点雪算什么?”他颤抖着说。
“可是你话都说不利索,都冷得发抖了呀!”她只是说事实,下雪穿夏威夷短打装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神经病。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也没空和你废话了,你、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承诺呢?我可、可望不了当初你那一吻呐!”路人甲终于忍不住说了,而事实上他却是受不了这严寒加掉血的状态,如果再和她耗下去,他相信今天绝对会可能挂掉的。
“呃?有这么回事啊”宁安妍微怔一下,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流血太多失忆了吧!”她说完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心想要是他威胁自己怎么办?要做掉他么?
“宁、宁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这个纯情的男孩呢?”路人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本来人就很少的街头,三三两两的人都望向了这边,看热闹什么的原来不止是天朝人的专利呀!
“你还男孩?大叔你怎么也得够四张了吧?”宁安妍心中一阵哀号,傻子都能看出来自己很怕他啊,和他这种人纠缠不清她又不是傻子!高富帅也就算了,你特么一个高富帅身边的走狗也想吃高富帅的女人?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多了……但是,他毕竟帮过自己,再怕也得硬着头皮道声谢谢。
路人甲的声音从宁安妍脚下传来:“你是童贯的女人,就不应该怕我,因为、因为咳咳……”他的身子一阵抽搐,勉强撑起身来,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童贯有的时候比我更可怕!”
说完他又跌倒在地,宁安然没有想要扶他的意思,他失望地爬向了出租车:“童贯一定很乐意将背叛自己的女人抹杀掉,特别是违反承诺的女人。”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车子便绝尘而去。
宁安妍的小脸渐渐冷如冰,心中的阴鹜越来越沉,这个童贯的狗非常可恶,竟然胆敢威胁自己来着,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好像想要……呃,虽然现在的她没那么反感没有唉的圈圈叉叉啦,上次为了方便行事也给童贯的司机爽了一回,可是她将自己推向公交车的行列呀。
但转念细想,如果路人甲向他老板说她的坏话,或者有什么证据被他握着,她该怎么办?要不要为了将这个威胁解除,给路人甲如愿一尝?
碧蓝的海面上,一艘游艇齐头并进扬起极速的浪花。
“尊敬的老板,您的精力还真道旺盛,准备婚礼这种伤神的事情,在老板看来也是易如反掌,真不愧是我们心目中的神!”这游艇停靠后,路人甲从鱼饵上下来,跳到童贯的游艇之上。
今天童贯因为无聊,就出海钓鱼,这厮钓得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鱼,是鲨鱼!
钓鲨鱼用的鱼饵,自然不是一般的鱼饵,童贯这个鱼饵比较特别,他是用人做鱼饵来钓的,这个鱼饵就是童贯。
“酒呢?”别人的吹捧童贯早已听得耳朵起茧,他接过路人甲递过来的酒杯,说道:“废话这么多,看来你真的需要找个女人了!”
“老板说得是,有空的话我就去找!”路人甲立正给他行了个礼,很狗腿地说道。
“话说,”童贯的目光扫过路人甲缠住纱布的左手和那被纱布包成粽子一样的头,随便问他:“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