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切尼,他的独眼也望着她,那一瞬间他以及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为他开脱编造谎话,这种现象太正常,太常见了,就算那个大虎,说什么武松是为民除害,但民们不妨看看自己的身边,虎还在不在,虎的现象有没有消除呢?
如果以前的东西还存在大家周围,那除害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对不?这现象可不是那些为五毛钱卖掉良心的东西可以颠倒黑白的,当然虎向来不白,水深似海说不得。
“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刚才白荷花小姐所说的基本全都是事实,想想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女人,能用什么回报他呢?”宁安妍在切尼眼中看到了怒火,那种要毁灭一切的愤怒之火,但她不怕。
“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将我当做玩具,我身上的伤痕并不比白姐少,一天又是一天,我在他阴影笼罩下的每一天如同地狱,身心已经被他摧残,”宁安妍说道这里,话锋一转,说:“我告诉自己要忍耐,这是我们天朝人的美得,直到那天切尼的父亲将我……我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孕,呜呜呜!原来罗柴得菲尔特家一家子都是变态,一家子都是神经病,我……不知道怎么办,观众们你们要我怎么办?我知道切尼想娶我,可是他父亲让我怀孕,切尼他本身又已经结婚,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台下寂静无声,静得落针可闻,眼中所见耳中所听,今晚的故事实在比八点档还要精彩曲折!
“唉,请容许我做一个忧伤的表情,”主持人这时说:“那宁小姐,请问你这个狼牙棒是想干嘛的?”
“这个么?”她抡起狼牙棒就往切尼脸上砸去,“我只是担心他像对白姐那样对我,昨天我才被他打得吐血,差点骨折,不能不小心点呀!”
“哦,那么说是自卫咯?”主持人说完,没那话筒的那只手放在耳边,大声问道:“那么观众们,你们觉得宁小姐是自卫呢,还是自卫呢?”
“自卫!当然是自卫啦!”
“切尼这种生物对我们地球人太危险了,见到他必须先把他打半死再说,这还是常识!”观众们的呼声大多意思都是这样,有的甚至还叫嚣然她直接弄死切尼,他们会给她求情之类。
宁安妍又不傻,现在少说都有上百万人在看着,她犯不着这种时候给切尼陪葬啦,不过稍稍惩罚他一下倒没什么所谓。
“切尼,我问你,”她将话筒递给他,问:“你这样虐待我,你觉得你会后悔吗?”
“后你老母!”切尼疯狂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惜十几个人压着他这种垃圾怎么懂得了?
“求我,”她说,“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会原谅你的!”原谅而已,可没说要放他走呢。
“呸!”切尼吐了宁安妍一脸,“小表砸你这是自寻死路,你看看白荷花,你的下场会比她惨一百倍!”
“一百倍是吧?”她提起狼牙棒往他的手指一顿,登时鲜血四溅,“吓死我了,切尼真的吓到我了,你怎么忍心吓我这个后妈呢?好歹我也是你怀了你父亲的骨肉呀儿子!”
多么龌蹉的事实,多么不堪入目的真相,就算变态如切尼他也绝想不到宁安妍竟然和自己的父亲有路,如果不是昨晚他听见看见她与白荷花的一番交谈,他可能不会信她说的话,但是现在,不到他不信了。
恨呐,他恨她,也恨他父亲,恨白荷花,恨卓浩然,恨宁悠悠,恨透了全世界的人!
如果现在不是被人压得动不了,他一定会上前将宁安妍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可惜事与愿违,既然变成落水狗,又被中东人暗算,那他已经一无所有,除了死还能怎样?
突然,一声巨大得可以震聋耳膜的爆破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飞溅的石块,往观众席上砸落,几个宽衣长袍蒙着脸的汉子,拿着那标志性的火箭筒出现了。
当晚,这场原本普通的慈善晚会变成了人间地狱,会场变成了废墟,能活着逃出来的观众不到三分之一。
宁安妍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了,她只记得被一个人扛着,一路飞奔,然后就昏了过去。
宁安妍睡得很不踏实,长长的睫毛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颤着,就像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好像在做着怎样的梦一般。
童贯包扎玩伤口后,回到卧室,当他发现如在床上挺尸未醒的宁安妍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今晚她的表现,超乎想象,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很满意。
惹得那些中东人不得不撕破那伪装的面具,收获实在太大,就是不知道切尼现在是死是活,如果就这样挂掉,那就不好玩了,他不会亲自动手做掉切尼,那样会脏了自己的手,切尼这种垃圾刺头就应该死在卓浩然的手中,这是他活着的价值所在,如果就这样死了,那掰倒卓浩然的棋子就又少了一枚,不得不考虑用宁安妍顶上了。
冲过澡之后,童贯正要上床休息,这时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他微蹙眉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宁安妍后,怕她是在装睡,走到客厅后接了电话。
“丢你罗姆,你谁啊?”低沉的声音中一点感情都没有,满嘴的脏话凸显着他的身份与修养。
“童贯!”娇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这把声音让他身子微微一怔,片刻后,他开口道:“白荷花?”
夜有些燥热,宁安妍却带着满额的冷汗从梦中醒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觉只是一个噩梦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