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悠悠和卓浩然的互动,每一个画面,每一秒钟,都如刀割在心,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如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和她爱的人卿卿我我,而她爱的却非自己。
“致远,你对她做了很多,”宁安妍抱着手,似在埋怨又似在安抚眼前这个悲催的男人,“但做得还不够。”鞭打和夸奖并存,这种简单如对付小学生的伎俩,她知道,但她想不到的是,对秦致远的效果如此好。
“我不断的尝试,但她始终没有反应。”
“致远,你的处境我身同感受,”看着他,她责怪的音调也变了,变得柔和,“致远,你知道吗,在我最失望的时候我想过放弃,可很快我又继续。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卓浩然他对我没有反应未必是因为他反映迟钝,也许是因为他对我没有感觉。”
她说的没错,尽管她与宁悠悠样子长得很相似,但她终究是宁安妍,不是宁悠悠。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只因为这个人的外表,外表可以变,但是人的灵魂和人的经历是改变不了的。
就算宁安妍的样子再怎么神似宁悠悠但是,内心那份灵动,她学不来,就算拼命去模仿,只会学成四不像。
“其实爱情是有时间性的,认识得太早或太晚都是不行的,如果我在宁悠悠认识他之前就……现在的结局也许会不一样。”清丽的双眸含了雾气,宁安妍垂下了修长的睫毛,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哀怨,短短的话语,带着无限的惆怅,这却是她的真心话。
哀怨惆怅的话,仿佛感染了待在一旁的他,秦致远也陷入了沉思,其实,就先后顺序的话,他应该比卓浩然要先认识宁悠悠吧,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因缘际遇,让卓浩然把宁悠悠先……
“致远,这样的遗憾,你要继续吗?”看着秦致远不说话,宁安妍觉得铺设的‘鱼饵’应该要上场了,其实用心去想,这样的‘鱼饵’何尝不也是她对自己下的呢?
“我……还有机会吗?”
“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永远都有机会。”很好,鱼儿看来对‘鱼饵’感兴趣了,人呐,最大的不幸就是不死心,不到黄河心不死这样的情愫,让多少痴男怨女为之寝食难安,为此送命呢?对此,宁安妍自然是不想,也不会去深究啦,她只关心自己。
宁安妍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或者,到最后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而她可以做的就是放弃的时候,一切都会太迟了,一切都没有回旋的余地……当然,不是现在,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这些事情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
交待完秦致远,她要他去做的事情后,宁安妍走出了森林,深冬的多伦多就算没有下雪,但气温还是很低很低的,呼啸而过的寒风,吹起了她厚厚的羽绒大衣,包裹在其中的身体应该不会感到冷才是,可是,此刻她觉得冷得透骨。
只因为,秦致远告诉她的消息,告诉她,卓浩然为了哄回宁悠悠那贱人做的,这样的事,让她妒忌又心疼,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那么对宁悠悠死心蹋地,她为了得到他,甚至可以去刻意模仿宁悠悠的言行举止了呢!
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面前,轿车中,走出来一个男人。
“想不到,你还有脸见我,宁安妍!”英杰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恶意,宁安妍这个女人,说好和他合谋但是到了最关键时刻,却又出卖他,他上了高扎古的当,让卓浩然翻盘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没个自己通风报信!
“丁大少,看起来,你在生气么?”然而,宁悠悠并没有被他的恶质吓到,让对自己带着恶意的英杰消除芥蒂,她自有手腕,就连说辞都准备好了,而且准备得无懈可击。
英杰没有对她明知故问的话动怒,倒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只是他在想更为恐怖的报复手段……“你找我,应该有觉悟了,对吗?”他走近了望着她,居高临下,一种凛冽威胁着她。
“人家的觉悟一直不低,”宁安妍神色忽然黯然下来,“唉,浩然与悠悠,也是一段孽缘,他们在s市相遇的,这段时间,可能是我太心慈手软了,让宁悠悠这贱人奸计一次次得逞,才会酿成你今天这场大祸。”
“你心驰手软?别笑死人了,宁安妍,”英杰笑了,充满了揶揄的味道,他接着说:“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这个外人自然无法插足的,来,跟我回去吧,我有很多话和‘活’要和你聊。”
面对他的揶揄,宁安妍倒也不放在心上,过程什么的,不重要,她要的只是结果,她要的只是宁悠悠悲愤而死,卓浩然待在她身边而已,她点了点头,媚笑着说,“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上了英杰的轿车,或者会受到他的侮辱甚至可能性命不保,这样的事,她自然知道,可是她对自己的计划成竹在胸,她有信心她的‘计划’可以让英杰平静地、安静地对她言听计从。
刚坐进车里,她就被两个面目狰狞的黑衣西装男子一左一右的挟持在中间,他们对她猥琐地笑着,让她有种美丽的小白兔进了狼群的感觉,她会怕吗?
不,她不会,因为她早有准备,轻轻地拉开羽绒大衣,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份包裹着的,厚厚的文件,“不知道丁先生,对我的礼物满意不?”
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又想要玩什么把戏了?撇撇嘴,英杰接过了宁安妍手中的公文包,通体黑色的公文袋仿佛有种神奇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