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萧少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到田中凉子,很意外。
阴谋诡计他看过经过不少,根据以往的经验,一般这位当事人通辉报信后,基本上就很难再找到人了。
然而,田中凉子看见他却没有逃走的意思,她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忽然撩开了墨镜:“谢谢你,对不起,再见。”
萧少杰却拦住了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中凉子的回答很绝:“谢谢你是因为你帮过我很多事,对不起是因为我打扰了你们兄妹相聚,再见了,意思就是说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萧少杰板着脸说:“绝对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你欺骗了我们,眼下的状况都被你搞的一团乱麻!很多事情都还需要你的答案去揭开谜底,为此我和浩然已经很多天都睡不好了了。”萧少杰说:“但是你又救了我妹妹萧雯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先留下来,”天气很冷,她的衣衫并不足以御寒,萧少杰掏出钢制便携式酒瓶自己喝了一口,抛给了田中凉子:“陪我喝两杯,解释清楚楚才能走。”
田中凉子叹了口气。
“这两天我天天吃西北风拌方便面,吃得嘴起泡想吐了都,我实在想让你请我去海吃一顿。”她叹着气说:“只可惜有个人绝不肯答应的。”
“谁不肯答应?”
“就是躲在大树后面的那个人。”
“你怕他?”
“有一点,”田中凉子说:“也许还不止一点……”
“你为什么要怕他?”萧少杰不服气:“他是你的什么人?”
“她也不是我的什么人,”田中凉子说:“只不过是我的债主而已。”她还特别解释:“债主的意思就是我欠了她东西,没还!或许我有还把柄落在她手上,不得不怕她。”
“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困扰?”
“一时的快意恩仇,只会坏事!”田中凉子俏皮地向萧少杰眨了眨眼,“汉语还真是博大精深,他是她还是它,口头上,你无法分清楚楚。”
固中玄机,不能明说,只求他脑袋灵光些,就算此时猜不透,假以时日能猜透也就得了。
萧少杰站在那里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打了个响指,说:“谢谢你,对不起,再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田中凉子也忍不住闷。
“谢谢你是因为你肯把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告诉我,对不起是因为我宁可吃方便面没调料包也不要一个怕事的人陪我喝酒,”萧少杰忍住笑,故意板着脸说:“再见的意思就是你请走吧!”
田中凉子放声娇笑,这段日子来,只有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越过萧少杰,她与他交错而行,渐行渐远。
这时,一把女声音幽幽地从她身后飘了出来,“你做得还不错,”一个貌似装着重物的东西丢在她的脚下。
“表现不错嘛,收好它,然后给我滚蛋!”隐身阴影中的她,声音并不大,甚至还有着一丝魅惑。
但听在田中凉子耳中,却仿佛是魔鬼的鸣叫,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如果她不是被她揪住小辫子,如果这小辫子对她而言不是致命的……
田中凉子弯腰捡起旅行袋,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转身离开。
突然,她顿了下来,“得些好意需回手,劝你收手吧,“田中凉子的声音越过她的肩头,丢向身后。
“你给等等,听清楚了,我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魅惑的女声变得尖利,仿佛一柄匕首一样向田中凉子的后背刺去,“制造真相的人就是我,接着只需取得浩然认可,便能完满成功。”
可以肯定,这把‘匕首’是浸过毒的,而且是剧毒!世界上有没有解不了的毒,抑或者有,而田中凉子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深信,卓浩然是最毒的药也可以是最好的解药。
“猎人不会制造熊或狮子,却懂得如何宰掉它们。”
目送着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狠话,田中凉子离的女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微风吹拂过她黑长直的秀发,微眯的双眸流盼着一种得意的神色,宁安妍笑了。
活着的田中凉子尽管是个麻烦,但也只因为她活着比死去,更有利用价值当天她才没将她丢进公海喂鱼。
这是一步险棋,也是她的一招后着,一招足以让丁家、丁菲菲摒弃英杰的棋子!
目下她的棋盘已经部署妥当,角色也已经纷纷上场并按着她抛出的无形的线,井然有序地前进着,唯一让她感到略略不安的是……两个变数,丁蟹与卓浩然。
丁蟹自然不必说,老谋深算城府深不见底;卓浩然呢,年轻有冲劲、看似肆意而为实则后着多多,很多时候她以为琢磨透了他,但往往下一刻,她就推翻了自己对他的定义,这个男人就好像将最真实的自己隐藏在迷雾中,迷雾外显现出来的,只是他想或者诱惑别人相信他就是如此的假象一样。
尽管这样,宁安妍觉得是时机出手了,试探也好,突兀也罢,就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拉他一把……在这个卓浩然事业的最低潮。
男人对女人产生兴趣,大多源自她的样貌和身材,或者还有风情。但一个男人如果想对一个女人相伴一生,前面所说的只不过是浮云了,就好像西装裙褂漂亮,但你不会穿着它睡觉一样。
贤淑,而且在关键时刻挽救他事业的女人,他会一辈子都记住,就算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