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是对方的圈套!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谁敢阻拦本宫,本宫就倾毕生之力,也要灭了他!”
柳丝丝冷笑几声,连手指指甲掐进了掌心肉里也感觉不到。
心中汹涌着滔天的怒火!
任何胆敢伤害她孩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神来杀神佛来杀佛!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誓要将胆敢挑衅她底线的这帮跳梁小丑给揪出来!
-
马车疾驰,马鞭被车夫挥得噼啪作响。
马儿几乎跑断了腿,在到达县衙里的“樊记铁匠铺”门前时,直接一个侧身仰倒,口吐白沫,显然是被累得半死了。
柳丝丝却顾不得旁得,不等马车彻底停稳,便一个箭步跳下马车,闯进了樊记铁匠铺。
樊记铁匠铺过去是在小镇上,这几年得狄家庇佑,加上樊铁匠为人老实忠厚,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分店,后来重心逐渐转移,干脆关了小镇的铺子,直接搬到了县城里来。
她一进门,就看见小凤的一名丫鬟正焦急的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里面似乎还有凤儿的阵阵惨呼传出。
“凤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鬟浑身一抖,急忙跪下:“启禀公主,我家妇人是听说小公子被人掳走,心急之下跑出去找人。结果不慎滑倒,动了胎气。眼下……眼下怕是要生产了!”
柳丝丝的身体一晃,脑袋嗡嗡作响,随即又镇定下来。
旋即大怒:“既然你家夫人在生产,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多烧几盆开水送上来!樊铁匠呢?他的人去哪里了?”
“厨房里已经有两个婆子在烧开水了。里屋里稳婆已经来了,嫌弃奴婢在里面碍事,就把奴婢赶出来了……”
那小丫鬟的声音带着哭声:“至于樊家老爷则忙着去寻找小少爷的下落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怕是根本还不知道夫人她动了胎气要生产了呀!”
“哭啥哭?遇事光知道哭啼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通知樊老爷去,别挡路。”
尽管心里头如火烧火燎般焦急,听见里面凤儿传出来的凄惨叫声,柳丝丝也不可能丢下凤儿不管去寻找臭臭,只能一咬牙,推开门钻进了里间。
“嗳——你是什么人呀?这里有妇人生产,你快出去回避。”
柳丝丝刚一推开门,那稳婆就咋呼呼叫起来。
柳丝丝没有回答稳婆,反而打量起周围来,这里间果然不大,一张大床就占据了一半的位置,凤儿正躺在上面凄惨的叫着,旁边摆放着一张书桌,堆放这零零碎碎的东西。两名稳婆正坐在椅子上闲磕牙。而地上则放着两个装着热水的大木盆。
见柳丝丝不应他们,其中一名稳婆站起身来:“喂!我们说话你听不见不是?快出去……”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宫直接拔了你们的舌头!”
柳丝丝此刻哪里还有闲功夫闲磕牙,三两步走到床前,查看凤儿的情况。
汗水早就将凤儿的头发打湿,发髻松散,乱糟糟披散在枕头上。鲜血不断从她两腿间流出,沿着隔水布源源不断下淌,滴落在放置在床下的木盆里,将一盆热水染成了艳红色。
似乎听见柳丝丝的声音,她慢慢睁开一道眼缝,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刚想开口却被一道惨叫声代替了。双手在床边一阵乱抓,被柳丝丝及时握住了手。
“凤儿别再叫了,深呼吸,深呼吸。你已经生过两胎有了经验,这一胎也一定能平安生产的。相信我!”
她的声音非常坚定,把凤儿的手握得紧紧的,半分也没有松开。
心下却是一沉!
凤儿的手好冰、好凉,就像……是死人的手!
阵痛似乎过去,凤儿缓和了一口气,总算睁开眼,冲着柳丝丝笑了一下,露出嘴里的牙齿上全是斑斑血迹。
“是凤儿不好,没有看管好小弟,是凤儿的错……”
柳丝丝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孩子,你被臭臭那孩子骗了!他可一直调皮着呢,见在你这里不好玩儿,就故意让小安子传来假消息让你紧张,实际上在我过来之时,臭臭就已经回家了。”
凤儿的双眼亮了,紧紧抓住柳丝丝的手挣扎着试图爬起来。
“三婶儿,您说得……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臭臭那孩子从小就皮,现在越大越会说谎了!还害得你早产,等回去了,看我不狠狠收拾他一顿,让他尝尝竹笋炒肉丝的滋味儿!”柳丝丝一脸义愤填膺的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孩子嘛,皮实一些是好事。”
凤儿终于放松下来,躺回了床头,继续忍受着下一波阵痛的到来。
柳丝丝仔细查看着凤儿的脸色,越看越是心惊!
安慰她几句,把身边的高氏留下照顾凤儿,又把两名稳婆叫了出去:“我的身份,你们可知道了?”
两名稳婆悄悄交换着眼色,才由年纪较大的那人开口:“知道,您是如钰公主。”
“很好!既然你们都知道本宫的身份,那就好办多了。”
柳丝丝点点头:“老实说吧,凤儿眼下的情况如何?”
二人却不敢随意回答,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开口。
“你们直说无妨。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本宫可是拥有在圣上面前的先斩后奏的权利,这意思也就是说,本宫就算杀那么几个人,也是无罪的。所以,你们要是此刻胡乱说,到时我这侄媳妇生产要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