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四用,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已经应接不暇苦不堪言。
但,慕容谨微始终从容自如,丝毫不见狼狈!
书长老和画长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忽而齐齐出手了。一瞬间,慕容谨微只感觉自己面前的白纸正被两股强势的力道撕扯着,随时都可能被撕碎。
画纸似不堪重负,在半空轻颤着,发出不甘的悲鸣。
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这书长老和画长老如此做未免欺人太甚!
祁千昕紧抿薄唇,时刻警惕慕容谨微会不会遭受反噬。
慕容谨微调转起体内全部的内力,极力与书长老和画长老的内力相抗衡,与此同时,两只手仍旧艰难无比地落于画纸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长老和画长老正准备收笔,岂料就是这个时候,无数墨滴忽然间暴雨梨花一般扑面而来,两人不禁大惊失色,想要撤回内力阻止那些墨滴的靠近却已是来不及。
下一瞬,方方完成的画作上,凭空多了无数黑点。
书长老和画长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而刚刚干完坏事的慕容谨微已是近乎虚脱,她写完最后一个字,手中狼毫往后随意一抛,便径自落入了笔筒之内。然后她伸手接住徐徐落下的画纸,低头,红唇魅惑地吹了吹,“两位长老,承让了。”
书长老和画长老耷拉着脸,活脱脱别人欠了他们二五八万似的,“哼,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小女娃究竟都写了什么画了什么!”书长老气哼哼说着,眯眼走到慕容谨微身侧。
已经有人将两幅画作同时挂到了展板上。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得以看清画上的内容。
当大家看清楚慕容谨微的画,一时间画舫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画纸左边三分之二,高山流水,群山绵延,云雾缭绕。当中一人手拿酒壶,纵情山水。头顶是展翅高飞的大鹏鸟,盘桓而上,直冲云霄!
画纸右侧,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两行大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几乎是在一瞬间,人们的心中顿时生出豪情万丈。
书长老和画长老立在画前,面色阴沉不定,久久不语。所有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落到他们身上,猜想着他们究竟是甘心认输,还是怎样?
便是慕容谨微一时间也猜不透两人的心思。
忽然,就好像是说好了一般,书长老和画长老两人齐齐大笑出来,笑声如洪钟,久久回荡在映月湖上。
这笑声夹杂了内力,有体弱者,甚至被震得头晕目眩几欲昏倒。
终于,书长老和画长老停止了大笑,齐齐走到慕容谨微面前,然后郑重地躬身,“慕容神医,老夫认输!”
话落,欢呼声四起,掌声雷鸣。
慕容谨微不骄不躁,依旧是水般自若,“两位长老,承让。”
书长老看着自己被毁掉的书画,摇摇头,“是我等隐世太久,夜郎自大了。只可惜,这幅画算是白画了!”
慕容谨微挑眉,目光落在书长老和画长老的画上,两人画的是江边垂钓。她弯唇一笑,提笔,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