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禁卫军参与进来,慕容谨微暗中叫红衣将天机阁的人全部撤了去,能不暴露还是不要暴露得好。
眼看着天色已晚,华灯初上,街头夜市渐渐繁华,慕容谨微一颗心也渐渐沉到谷底。而就在她不停奔波的时候,凤翔城一家名为玉箫阁的后院里,凌山正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
不是众星捧月般的包围,而是一个个用色眯眯的眼神、下流至极的言语羞辱他,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最最低贱卑微的猎物。
玉箫阁,看名字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地方。这里是一家男妓馆,刚刚开业不长时间。
大概的故事就是这样的,玉箫阁的老板街头偶遇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最重要是不曾涉世天真单纯的凌山,便一坑二骗三拐,然后就将人给带回来了。
自古以来,**楚馆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凌山进了这玉箫阁,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可想清楚了,到底是乖乖去接客,兴许还能碰上个容貌英俊知冷知热的,还是在这里被他们上?”玉箫阁的老板是一个长相女性化的中年男人,此刻他正摇着团扇,居高临下地望着被打倒在地的凌山。
凌山浑身被打得几乎散架,但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却丝毫伤痕也无,他咬牙瞪着玉箫阁老板,“我是不会去接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玉箫阁呆了一天**,凌山早已经被迫观赏了许多次活春宫,自然知道这所谓“接客”的意思。和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滚在一起,叫他觉得恶心。
早知道,就乖乖呆在一品楼里了。小微说得没错,这外面的世界人心最是险恶。凌山越想越后悔,奈何如今他连自己究竟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玉箫阁老板冷笑,“这么说,你是宁可被他们上,也不愿意去接客了?既然如此,”他看向那几个男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好好‘侍候’凌公子!”
雏儿什么的虽然值钱,可也不能干养着吃白饭不是?他就不信了,被这些人占了身子,这小杂种还能硬气得起来!
几个男人得令纷纷淫、笑着凑上前,一个个开始脱衣解带,摩拳擦掌。
凌山咬唇,步步后退。身后忽然撞上一个人,他回头,竟是一个已经光了上身的男人。瞳孔皱缩,眼中只剩那人伸过来的爪子。
“凌公子,今夜就让哥儿几个好好爽爽,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吃起来一定不错!”男人笑得猥琐,出口更是荤话连篇。
这话引来其他人一阵哄笑。
凌山急忙兔子似的跳开,奈何却又碰到另一个男人,不仅光着上半身,就是下半身,也已经空无一物。
除了恶心就是无边的恐惧,凌山抱着双臂,蜷缩在众人中间,不知所措。“小微,救我——”当不知谁的手已经探上他的后背,他禁不住绝望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身子瑟瑟发抖,宛如秋风中的落叶,仿佛下一刻便是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