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虎纹花”直接交给小安子,祁千昕依旧腻在慕容谨微身侧,酸溜溜地开口:“慕容谨微,你是不是遇到艳遇了,难道那人比本公子还要美?”
慕容谨微着实不想进行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她微微直起身体,素手执起祁千昕的手腕。脉象有些乱,“你这几日都做什么了?”怎么感觉他的身子好像变得更差了!
祁千昕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慕容谨微握着,大大的桃花眸眨呀眨,“没做什么呀。你们都不在,那个花弄月整天‘缠着’我,可烦死本公子了。小微微,你说那女人是不是对本公子还不死心?”
慕容谨微收回手,深深地望着祁千昕,见他神色坦荡,不似说谎话,遂不着痕迹地压下心头疑惑,“那是你的事。”她边说边寻来一把匕首和一只玉碗,“那个女人会驭兽,想必御男术也不赖,你要是不想清白不保,以后就离她远点儿。”
祁千昕被御男术给惊住,干咳一声,“所以说,本公子的清白之身以后可就交给小微微了,小微微,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慕容谨微沉默了一瞬,手中匕首利落地划下,然后手腕上的血便迅速地流下来。
“慕容谨微,你发什么疯!”祁千昕被慕容谨微的行为惊得脸色煞白,当即就要去阻止她继续放血。
慕容谨微轻抬眉梢,阻止了祁千昕的动作,清冷的语气道:“我没事。虎纹花被我吃了,如今唯有我的血可以解你的毒。”
“被你吃了?那——”祁千昕扭头看了看马车外。
“没错,刚刚那一株‘虎纹花’是假的。”慕容谨微低低开口,解开了祁千昕心中的疑惑,“若是谨微猜得没错,那花扶影此来,定是为了虎纹花无疑。”
“哦。”祁千昕讷讷地应着,看着慕容谨微手腕的目光里一闪而逝淡淡的怜惜,眼看着一碗血将满,急忙出声,“好了好了,这些足够了!”
这人这是不要命了吗?一下子失血过多,万一晕过去怎么办!
慕容谨微大脑的确有些晕眩,但她并没有停止放血,直到一碗血装满,这才随意地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暂时止血。她微白着脸,身体无力地往后靠在马车车厢上,“你将这碗血喝了,晚上临睡前我会再给你一碗。”虎纹花在她体内时间过久,药性怕是已经减弱不少。
祁千昕抿抿唇,看着那碗殷红的血,动也不动。须臾,他低低地开口,一字一句都含着心疼和怜惜,“这一碗就足够了。”言罢,他端起碗,桃花眸微合,掩去其间万千情绪,仰头一饮而尽。
鲜血沾染了唇角,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嘴唇一下子变得鲜艳欲滴。祁千昕本就生得好看,如今更是美艳得像个妖精,如妖似魔,美得令人窒息。
慕容谨微下意识地别开眼,心中不觉升起一股罪恶感。她很确定自己喜欢的人是鬼面修罗,可是为什么每次面对祁千昕,却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她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