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这是金疮药,你快帮谨微小友抹上。扭着脚这事可大可小,不能马虎。”族长很快取了金疮药来。
族长夫人也已经端了瓜果点心过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先上药,上完药尝尝我亲手做的桃花酥。”
慕容谨微对着两人弯了弯唇角,被凌山的父母齐刷刷地盯着看,她真是有些撑不住,关键是他们那看儿媳妇的眼神着实叫人头皮发麻。
似乎看出了慕容谨微的不自在,族长对着族长夫人使了个眼色就要离开。岂料族长夫人见慕容谨微实在是生得好看,竟是不舍得走了!
“小山他娘,还快去为谨微小友准备房间!”族长大人酸溜溜地开口,心道谨微小友是长得好看,可他家亲亲娘子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儿犯花痴不是?
族长夫人干笑两声,暗地里掐了一把族长的老腰,两人便一前一后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见凌山拿过金疮药就要去脱自己的鞋子,慕容谨微连忙出手拦住他,“小山,我自己来吧!”
凌山不开心,“你受伤了,我帮你。”
慕容谨微摇摇头,语气不容拒绝,“小山,我自己来就可以,我的手并未受伤。”
她……始终是不习惯别人的碰触,似乎,下了天山以后,也就只有祁千昕和鬼面修罗的接触她并不反感。方才让凌山背着自己也是出于无奈,但是眼下,她不想他给自己上药。
凌山气鼓鼓地看着慕容谨微,见她态度坚决,最终只得妥协。“那你自己来吧,我在门外等着你,若是有事,你叫我。”
“好。”慕容谨微点点头,语气无波。
凌山轻叹一声,起身出去。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慕容谨微这才不着痕迹地松一口气。她敛眉脱下自己的鞋子和袜子,右脚踝处一片红肿。
那个可恶的男人,下手还真是狠!
慕容谨微低咒一声,开始抹药。药效不错,一抹上原本那火辣辣的痛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若非她身上的药都不知掉去了哪里,凭她的药怕是好得更快。
“小微,你好了吗?”凌山在门外问。还未完全长开的身体多少有些清瘦。
慕容谨微收拾好自己,“进来吧。”
得到允许,凌山推门而入,目光落在慕容谨微的脚上,眼底是浓浓的关切,“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面对凌山,慕容谨微向来好脾气。
凌山欢快地端过点心,拿起一块卖相精致的桃花酥,“我娘做的桃花酥堪称一绝,小微你尝尝。”
慕容谨微伸手接过,纤纤玉手拈起金黄的桃花酥,仿佛那点心也蒙上了一层圣洁之光,叫人食指大动。凤眸半合,轻咬一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凌山顿时献宝似的把一整盘桃花酥都送到慕容谨微面前。
慕容谨微嘴角微抽,心道这孩子这是把她当猪喂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慕容谨微禁不住有些疲乏。凌山适时地起身,“小微,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有劳。”慕容谨微优雅站起,随着凌山走出去。抹了药以后,右脚已经不怎么疼了。这一夜,她睡得还算安稳,殊不知,她原本的竹屋内,有人沉着脸,一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