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佳乐一头扎进了后厨里,便一直都没有再出来了。
很是奇怪。
这做寿面的时间也忒长了吧,难道要做面糊?
不过,似乎大家都没有再注意那个牛佳乐了。
此时此刻,坐在食堂餐桌上的七人,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人身上。
郭许开始说道:“十六年前,本市的城西老区……那个地方大家都知道吧?”
苏轶:“废话!”
郭许笑了笑,迅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便赶紧脸色紧绷住了:“三十年前,当时这里还不是银杉市,只是一个小县城。也就是在现如今的城西老区那里,曾有一家命运悲催的人家。
当时的县里唯一的一家娱乐中心,便是县里人尽皆知的推剧团了。
推剧团里有个大美人儿,晚年的生活却颇为凄惨。
风烛残年的暮年光景里,那女子已然成了一个被岁月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奶媪了。
平日里她深居简出。见人面总是低头走过,没有亲戚走动,也没有朋友往来……不过,按说,做了奶奶,有儿有孙,奶媪应该还是过着老有所依、老有所靠、老有所养的日子吧,可能是fēng_liú岁月欠下的债,奶媪的晚景无比凄惨。
儿子媳妇外出打工,便没有再回来。
那时光里,奶媪更是不愿意出去求施舍,可能因为她毕竟是曾经的全县大美人吧,自己过不了面子上的那一关。
其实都成那样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儿子媳妇出走,留下嗷嗷待哺的一个小孙女——妞妞……时间一晃就过了将近六年。
可见当时,奶媪是想把孙女抚养成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二十二年前,那个已近六岁的小孙女和奶媪都饿死在了老房子里。
被发现的时候,情景惨不忍睹!尸臭熏天……
彼候人兮,何戈与礻殳。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薈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六年都熬过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奶媪最终还是选择了绝路。
妞妞死的时候,银杉县早已申报直辖市申请成功了。十六年前,奶媪和妞妞祖孙俩离开了人世。”
说完,郭许幽然地叹了一口长气。还念叨了一首诗词。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这事……我家住在那里都不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苏轶插话问道。
郭许瞟了苏轶一眼,却看向了潘兰兰,道:“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你知道什么。你不清楚,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吧,是不是潘兰兰?
十六年前妞妞死了,十六年前的潘兰兰却出生了。但是潘兰兰今天过的却也是祭日,潘兰兰,你是不是应该认同了我这个说法了呢?”
郭许问向潘兰兰,众人便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潘兰兰身上。
须臾,潘兰兰说道:“郭老师,您知道的可能也不太清楚。那光景的凄惨,其实是调查根本调查不清楚的。除非您身临其境。”
郭许继续道:“那六岁的小孙女,据说当时都还不会走路。或许是体弱多病吧,又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听说整日里躺在床榻上,身上起满了暗疮。”
潘兰兰:“是毒疮。”
郭许:“这么说,奶媪当时选择了绝路,也是被逼无奈的了?”
潘兰兰:“是的。”
在郭许和潘兰兰一问一答的情景里,旁听的所有人,包括了苏轶,此时的面部表情都开始惊愕了。
就算是在意料之中的魏钦和苏翠翠,也是控制不住了内心的震撼。
眼见着在郭许和潘兰兰的一问一答里,那“嫌疑犯”已然是等于坦白承认了自己的存在,而即将到来的真相大白,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内心里发出来的“十八级大地震”。
苏轶此时,也知道了气氛的不对了。就是傻子,苏轶也感觉到了众人看潘兰兰的目光,是那么地诡异了。
空气在渐渐变的凝重、沉重、压抑而都快要令人窒息了。
坐在潘兰兰身边的苏翠翠和苏轶,反应是不同的。
苏翠翠列开了点潘兰兰,靠向郭许,她是想要保护郭许的意思。
苏轶幅度偏大地列开潘兰兰,靠向郜明庆,那是他想要寻求保护。
魏钦和梁欣欣的双手,都已然是摸向了腰间的“摄魂枪”,梁欣欣的右手,已按在了枪把上。
……
“奶媪的选择是处于无奈,但是那个妞妞的选择,难道也是出于了无奈?”郭许言道。
“是的。”潘兰兰立时应道。
郭许笑了:“张宝的死,邢仁道的死,都是应该的?奶媪和妞妞的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潘兰兰也笑了:“郭老师,所以我说你也不甚清楚了。有些事,不是调查就能调查出来的。或者,你调查时的针对性太强了吧。
张宝的爷爷……迫害过妞妞的奶奶。”
郭许看向潘兰兰,道:“邢仁道呢?”
潘兰兰:“他想要迫害妞妞。”
……
“啊”地一声尖叫,苏轶跳了起来,蹦到了魏钦和梁欣欣身后,魏钦便就坐在郭许另一侧的下首处。
“郭老师,你的意思该不是说十六年前的那个妞妞死了,投胎在了潘兰兰身上了吧?还是借尸还魂?”苏轶的嗓音都颤了。
郭许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的人不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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