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忍着怒气,开口:“容承慎,你别借着醉酒发酒疯,我知道你没醉!”
容承慎应了一声:“嗯,我没醉。”
看来是真醉了。
一般醉了的人不会说自己没醉吧。
他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那样一翻话,如果是清醒时的容承慎,绝对不可能。
厢里的空酒瓶子,如果有一半是他喝了的话,那么他真的是醉了。
乔沫叹了口气:“好,你没醉,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快呼吸不了。”
容承慎皱眉:“放开你,你不走?”
“不走!”
“真不走?”
“真不走。”
他想了想,还是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放手。”
“……”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然后是霍泽的声音:“我能进去吗?”
说的好像他们在干什么坏事一样。
乔沫翻了个白眼,忙开口:“能能能,快进来!”
最好是帮她进来拖走这个烦人的粘人虫。
霍泽推门而入,一只手还假模假样的挡在眼前,“没tuō_guāng吧?我可不想长针眼……”
够了!
“……还好没tuō_guāng。”放下手的霍泽拍了拍胸口。
乔沫哭笑不得看着他:“别站着不动啊,过来帮我拉开他啊。”
“我可不敢,就算是醉酒状态的容承慎也是很可怕的,他这么粘着你,证明很喜欢粘着你,你就委屈一点,让他抱着好了。”
乔沫黑线:“那你到底是进来干嘛的?兴灾乐祸吗?”
“当然……不是!”霍泽把心里的东西拍到茶几上,“这是醒酒药,想办法喂他吃吧,免得等一下他疯狂起来出人命。”
留下这么一句的霍泽就飘走了,一分力也没出。
混蛋,至少帮她把容承慎的手扳开再走啊!
她使出全身的劲儿才挣脱出一只胳膊,努力够到茶几上,抓起霍泽送进来的醒酒药,转身就要喂给容承慎。
他却一脸嫌弃:“什么东西?”
“零食,可好吃了,快吃吧。”她哄他。
容承慎竟然还能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药吧,我又没生病,不吃。”
不吃也得吃!
乔沫强行就要去喂,容承慎别开脸,避如蛇蝎。
脑子里灵光一闪,乔沫哑然失笑:“容承慎,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身体一僵,很快容承慎恢复正常:“笑话……”
“不怕?那就吃吧。”乔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趁他一张嘴说话,立即眼明手快将药塞进了他嘴巴里,容承慎含着一颗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乔沫瞪着他:“吐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容承慎皱眉:“……水。”
“哦哦。”
总算伺候完这厮吃药,乔沫松了一口气,吃完药的某人这才记起来问:“什么药?”
“毒药。”
“毒死我了你也跑不了,还不是得陪我死。”
“……”
“所以到底是什么药?”
“……醒酒药。”
容承慎不爽了:“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下次再也不喂你吃了,乖啊。”
喂药的时候乔沫已经得到了自由,现在离他远远的,看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了,想走:“你一个人行不行,我要回去……”
“头好痛。”他躺在沙发开始按着太阳穴,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乔沫瞪着他:“我说我要回去了,听到没?”
“过来给我按一按。”他闭着眼睛冲她招手。
乔沫才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唔——”
身后传来他痛苦的呻吟。
听不到!
“嗯——”
好吧,他赢了。
乔沫一直不是狠心的人,也做不来狠心,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还忘不了陆嘉良,甚至他的一出现,就打乱了她的情绪。
“这里?”她手伸过去,在他眉心太阳穴上按起来,“力道可以吗?”
“嗯,可以。”
“……”真跟大爷似的。
乔沫翻了个白眼,坏心眼的下了重手,容承慎倒抽一口冷气:“嘶。”
“啊,重了吗?那我轻点。”
“……”
他皱眉睡在那里,眉宇间少了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多了一副孩子气。
这副闭着眼睛不爽的表情,真跟今天早上起来发起床气的乔慕太像了。
乔沫心惊的想,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真的会那么像吗?
在基因遗传角度方面来说,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才会相像,可是容承慎和乔慕……
她努力去想乔慕的亲生父亲,哪怕只有一个画面也好,可是没有,她就是想不起来。
头又开始疼了。
每次只要用力的去回想那消失一年的记忆,她的头必定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