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言刚入口的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可能呛得不轻,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泪汪汪地问:“主子,你是说让我去?”
舒云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床边近距离地看了看昏迷中的白希洛,额,好像情况又严重了一点,这下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你看着办吧!”舒云扔下一句话,人向外走去,“实在不行就扔出去!”
墨言:“..”
主子,你要不要这样啊!怎么能把这么大个包袱扔给她一个人呢?虽说人是她一直嚷着闹着要救回来的但是..。
房间内,墨言静静地站在床榻前,贝齿咬着下唇,秀气的柳叶眉拧着,紧紧的,似乎在进行天人交战般,终于,像是做下了决定..
她的手迟疑的、慢慢的靠近昏迷中的白希洛..
突然,就在她快要碰到他的肌肤时一双柔软精致的玉手抓住了她欲行事的爪子。几乎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她呼地一声转过头去,她以为是主子想了一会儿后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来所以进来的,但是站在她面前的却是一身红衣的灵梓,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我来吧。”轻轻的三个字,落在墨言的耳朵里却像是天人的救赎,只差立刻对着对方跪下去顺带抹一把鼻涕眼泪了。
“嗯嗯。”重重的,墨言点了点头。
“那个灵梓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先出去吧。”
墨言:“..好。”
屏风转角处,墨言回过头去最后看了看,灯光下,灵梓站在床榻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倒映在一边的墙上,不知怎么回事儿,总觉得那道斑驳的黑影散发出一种孤寂的感觉,莫名的让人..想要流泪。
墨言摇了摇头,把脑海里莫名冒出的情绪拍回去,这才重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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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舒云百无聊奈地下了楼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深夜里偌大的客栈一改白日的喧嚣变得沉静,像是整日吵吵闹闹的孩子终于睡去般只留下浅浅的呼吸。
小二在送完了水后也不敢去睡,毕竟还有这么两大姑奶奶站在那儿可能随时会需要他。
他站在舒云的旁边安静地候着。
“小二,去把你这儿最好的酒拿出来!”
猝不及防地,他听到坐在那儿的女子吩咐他声音,看吧,他就说还会需要他吧,虽然女子在那儿坐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
砰砰砰~
大门,已经被重新关上了的大门这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只不过比起刚才女子二人的敲门声这道声音明显显得更有礼貌,一下一下的,非常有节奏的。
“你去拿酒,我去开门!”
这话正和小二的意思,当下他便不敢再做过多耽搁像是生怕女子把他叫回来重新去开门似的,跑向后院的速度堪比受惊的兔子。
“别敲了!”舒云口气不佳地吼了句。不知怎么回事儿,她就是莫名的烦躁,所以才会突然叫小二去拿酒。
门外的很听话,成功在她的怒吼中停下了敲门。
“你~”舒云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会是他――李云逸。而且他身后是谁?
“姐,我可找到你了!”几乎是一瞬间,元宝便张着两个手臂向着舒云扑去,圆脸上本来黯淡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舒云一时间蒙了,呆呆地接住元宝的身子后然后放开,问道,“怎么回事儿?”
元宝抹了抹眼眶里冒出的泪珠,声音有点哽咽,“我们也不知道会在这儿遇到你的,刚刚看到你完全是意料之外..”
在元宝断断续续的哭诉中,舒云总算把事情的大概了解清楚了。原来在皇宫里她被关进牢狱的消息在百官中流传了开去而且韩都也开始在流传,大概的都是在说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居然冒充婚前失贞死去的陆云轻嫁进容府,然后的然后就是四皇子宇容烨发话说不会放过她。
舒云只觉得听得体内的邪火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宇容烨他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明明听她说过陆云轻的事情,可是还那样,他那是相信别人吗?或者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她?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这句话是在问李云逸,看他那副拽拽的样子就生像是她多对不起他似的。
“呵,真没想到被称为神捕的我居然还没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他冷冷出声带着自嘲。
“姐,你可别怕李捕头,这次多亏他我才能找到你呢!”元宝见两人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急忙出声解释着生怕两人误会了什么。
“他不是来抓我的?”舒云惊愕道。
“当然不是,在我得知你情况后正急得团团转找不到办法时,是李捕头找到了我并且给我说跟着他能找到你。”
额,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李云逸居然不是来抓她的?
看着李云逸,舒云憋了半天终于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一早没告诉他关于自己的事,对不起没把他当作朋友,对不起刚刚错想了他。
半晌也没有听到他回应的声音。
舒云跟在他身后一起就着她刚才坐的桌子坐了下去,边走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荣言君是墨城的。”
“哦。”然后她再问,“为什么不抓我?”
这次他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才说“你不是贪慕虚荣之辈。”
他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