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依勉强睁开眼睛看去,破口大骂:“赵末!你大爷的,松手,老子的手快被你捏断了。”
天知道,她是用生命在说这句话啊。
赵末闻言,松开了一些力道。继而冰凉的指尖搭上艾依依的脉搏。
看到他的眉头越蹙越紧,艾依依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别搭了,我来月事了,有没有止痛片?疼死我了。”
话落,赵末的指尖微微的一颤。
那一颤,艾依依感觉到了。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赵末会颤抖,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过是来例假罢了,痛应该也是正常的吧。那他是在害怕什么呢?
心头疑惑,但此时的艾依依已经痛的无暇去顾及了。
赵末二话没说,抱起艾依依便走。
只不过,走到门口便有一个人出来碍事了。
“逸王殿下,可有时间谈谈?”
赵末连瞥都不瞥他一眼,大步往前走。
可那人尤为坚持,挡在赵末身前,笑道:“殿下这么匆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赵末一双黑眸扫向挡路的宴清晨,声线冰冷带着怒火,“滚开!”
宴清晨还想说什么,但是赵末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只见赵末衣袖翻飞之间,宴清晨便被扇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很好,很好。”
宴清晨丝毫没有被人扇飞的恼意,反倒笑了起来。
谁能想到一向病弱,传言活不过二十五岁的逸王爷赵末,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这些还是其次的,最让宴清晨感到欣慰的是,赵末看上去无欲无求,毫无弱点,如今却是有了软肋。
宴清晨锐利的视线盯着赵末消失的方向很久,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一身白色的衣衫稍许沾染了一些尘土,他却丝毫不在意,强忍着胸口的剧痛,依旧步态从容的走出了这残败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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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
赵末将怀里的人儿放到榻上的时候,艾依依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赵末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眸色一暗,却也顾不得这是不是女子月事之时的脏秽之物。
拿出药箱,脱下艾依依的衣衫,捡起一根银针,替她减缓痛苦。
片刻之后,艾依依眼皮动了一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更是苍白异常,先前被咬破的伤口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赵末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艾依依看着那只拿着帕子的大手,那手上不再干净,而是沾上了斑驳的血渍,艾依依自然知道那血是从何而来的。
一把抓住他的手,艾依依说道:“脏,你先去洗洗?”
她知道这厮有重度的洁癖,况且她更是清楚,古代的男子封建的很,是不会进来了月事的女子的房间的,怕沾染了脏污之气,更别提说手上身上沾到了这种东西。
赵末不理会,依旧擦着她脸上的汗水。
“赵末……”
赵末能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艾依依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