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起这件事,叶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她伤得不轻,实在不宜舟车劳顿,暂时便住在这里了。”
“啊?”凌月猛的停下脚步,抬头定定的看着他:“你将她留下来了?”
还以为叶辰已经将她打发走了呢,没想到……
这么说来,她不是又要与沐红衣共处同一屋檐之下了吗?
好不容易才和叶辰重逢,好不容易避开了京城那些烦心和人与事,与叶辰二人世界。
如今沐红衣一来,那岂不是一切都打回了原形,又要家无宁日,搅得这别苑乌烟瘴气了吗!
凌月表示十分不爽!
一看就知道她是不开心的,叶辰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和的说道:“放心,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也知道她此番前来,只怕是另有目的的,已安排她和丽儿都住在偏院,离我们的住处比较远,等闲是遇不上的。”
凌月微微诧异:“丽儿也来了吗?”
她记得在叶府的时候,丽儿一直也算与她交好的,有许多事情都是她八卦给她知道的。
丽儿那时不是常常在她面前说沐红衣的不是吗?
怎么她这次竟然会与沐红衣一同出现?
显然看出凌月的疑惑,叶辰笑道:“不错,她们是一起来的,丽儿也受了些伤,月儿可有想到些什么?”
叶辰此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凌月心中自然更加疑云重重起来。
想起那时丽儿与她相交之时,正是玲珑被沐红衣责罚,发了高热,当时似乎是丽儿主动结交于她,之后又与她格外亲近……
此刻想来,她那时好像也是有些太过自来熟了……
莫非她是有目的的来结识于她?
凌月迟疑着道:“辰儿这样问我……难道是她和沐红衣有什么关系?”
叶辰只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不过是颗墙头草罢了,也并无什么特别的关系。”
“墙头草?”凌月似懂非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之前虽跟我交好,但同时也在讨好沐红衣?她是见风使舵,看哪边的好处更多,她就偏向哪一边?”
叶辰赞赏的看她一眼:“所以我常说,月儿是一点就通的。”
得了叶辰的答案,凌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我,难道就是丽儿?她和我交好,得了我的信任,就可以更好的替沐红衣监视我,同时她又在我面前说沐红衣的不是,这么说来,我和沐红衣的那些矛盾,说不定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呢,后来我不在了,她自然就要傍上沐红衣,是不是?”
这一番推论着实有些趣味,叶辰有趣的笑,抬手在她鼻尖轻轻一点:“是,月儿全都猜中了。”
虽说猜中了,可凌月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心中气闷:“我以诚心待她们,她们却只想着怎么来算计我,果然大家族是非多!”
一想到刚来这个时空之时,沐红衣那嚣张的模样,凌月就深恶痛绝。
分明就是小人得志,她却竟然气焰冲天,好像自己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那时她就一直觉得叶辰对待沐红衣的态度,似乎格外的宽容。
明知她跋扈狠毒,不讲道理,可叶辰却从来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就算惩罚也只是小惩大戒。
叶辰原本该是最最讨厌这种人的,可竟然姑息于她,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处事做风。
此刻看他依然还肯收留沐红衣和丽儿两人,凌月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了,索性问道:“辰儿,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对沐红衣,似乎格外的宽容一些?”
叶辰微微怔然,却并不隐瞒,想也没想便说道:“你说的不错,我对红衣,确实是格外的宽容一些。”
“为什么?”难道叶辰对她……其实也是有些意思的?
不然,他为何会对她这般纵容,惯得她趾高气扬,在府中为所欲为!
心里这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和酸溜溜的滋味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她竟然在吃沐红衣的醋?!
凌月在叶辰面前总是如此,无论心里在想些什么,反正都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半点秘密也没有。
叶辰一看她那小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呢?”
被他一眼看穿,凌月却仍是死鸭子嘴硬:“没有啊,我才没有想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呢。”
她才不会承认她又乱吃飞醋呢!
“口不对心,可是要受罚的。”叶辰将她揽进怀中,却又乖乖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红衣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她曾替我挡过一刀,几乎丧命,因此我对她,总是多了几分包容的。”
凌月诧异的看他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你对她这么纵容,原来她为了你,真是连性命也可以不要的。”
叶辰只轻轻的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沐红衣曾为叶辰挡过刀,那即便她对自己有再多的不是,也是可以宽容的。
有什么比叶辰更重要呢?
既然她此次是负伤而来,若是自己还与她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很过份,也很小气?
难道真要将她们这两个受伤的女子赶出别苑,不闻不问吗。
叶辰做不出来,她自然也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
沐红衣也是会武功的,她来找叶辰,又不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