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赐婚一事,大家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想的方向彻底岔了道。
凌月觉得自己跟正令书扬真是完全谈不拢。
而且,好像她也是没什么立场来跟他讨论他的终身大事。
她又不是他\/妈……
于是凌月决定换个话题,也是她真正关心的话题。
“之前听你和府上的下人说起那个安先生,想来他的医术一定十分高明,难道你这个常常晕倒的毛病,他竟然会治不好吗?”
正令书扬看她一眼,很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这才迟疑着说道:“安墨予的医术确实是很高明,可我这个毛病……嗯……比较特殊,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比较特殊?
凌月心中一跳,身上随即已泛起了一阵冷汗。
眼中的紧张之色难以掩饰,她脱口就问道:“连他都没办法?你这到底是什么病?”
像是怕凌月担心一般,他忙无所谓的笑了起来,一脸轻松说道:“是病他当然有办法,但我这个,其实不能算是病。”
他略停了片刻,似乎是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这才又接着说道:“我只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可能是母妃早产的缘故吧,才七个月,母妃就生下了我,所以……我这个体弱啊,是从娘胎里就带来了的,先天性的,他就算再怎么医术高明,那不也只能爱莫能助了吗。”
“先天性的?”凌月眼神一怔,定定的看着他依然带着笑意的脸。
想到自己前世,也是因为先天性体弱,导致病痛缠身,这才会早早离开人世,再一想到此刻的正令书扬,心中顿时揪了起来!
他该不会,也如前世的她一般……
担心着他,忍不住问道:“可是你这样常常晕倒,每晕一回就要比上次更加凶险,这总归是要有些原因的吧?”
凌月略想了想,又道:“我听下人们,安先生给你留了药丸,那药丸可以根治你的病吗?”
他却大咧咧道:“那个啊,那个药丸其实就只是补药而已,然后我后来不是病了一场,时常会头痛吗,于是他又加了一些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药材进去,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害我,我只管吃就是了。”
呃?
居然还有这样糊里糊涂的病人!
连自己吃的药是些什么,是用来治什么病的都不知道!
凌月真想在他脸上写上一个大大的“服”字,然后再狠狠扇他几巴掌,让他清醒一点,对待自己的身体认真一些!
“你怎么能这样!”凌月烦躁的瞪他一眼,又气又恼:“身体是你自己的,又不是安先生的,你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任?生起病来时,难过的还不是你自己,又不能是别人。”
他怔怔的看着她,说话忽然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不是……我不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我问过安墨予那块死木头了,他就是木着一张脸跟我说了六个字,没事,吃药就好!”
一说起安墨予,他就一脸肉痛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十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我能问出这六个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谁还能整天缠着他问长问短啊,他又不是美女,还整天跟个闷油瓶似的,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我对男人也没兴趣啊。”
扯远了好吧!
现在有人在跟你讨论你的性取向问题吗!!
跟他说话真是烧脑子!!!
凌月觉得自己本来就稀缺的脑细胞,已经被他的神逻辑华丽丽的杀掉一大半了!!
凌月决定自己走自己的套路,省得被他带歪了,一会不知道会扯到什么不着边际的地方去……
“你上次病得很厉害吗?”看着他的眼睛,凌月一眨不眨,不放过他眼中任何一丝细小的情绪波动。
他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目光微微一闪,似乎有些什么捉摸不透的东西在其中一闪而过。
太快了!
虽然凌月明显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那丝异动,可尚未来得及想明白那代表的究竟是什么,那丝异动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快,正令书扬英挺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招牌般的笑容,语气依然十分轻松:“算是吧,用安墨予的话来说,我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被他给硬拉回来的,连他都这么说,我想我上次应该是病得庭严重的。”
还应该挺严重?
本来就很严重好吗!!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亏他还能说得如此轻松,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人!神经粗到真是人神共愤!
凌月心中越发为他担心起来,眼中的神情也越发的忧心忡忡,焦虑不安。
安墨予那么一个少言寡语,凡事绝不丝毫夸张的人都已说得那么严重,可见正令书扬的身体状况,真的已经不是“不好”两个字可以概况的了。
而是相当,非常的不好了!
他是皇室中人,对凌月而言,其实早该避得他远远的,以免横生枝节。
她本不该过多关心,过多介入正令书扬的生活。
可是,他却偏偏顶着一张与卫修一模一样的脸,面对卫修,叫她怎么能狠得下心就此离去,放任他不管不顾。
“你还是回王府吧,让安先生好好的替你调理身体,不要再去那些烟花之地纵情酒色了,那本来就是很伤身的,根本就不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凌月讲得一本正经,让正令书扬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