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醒来没有设想过与她的重逢,又或者在往昔的一切思维方式之中,她应该永远是那么一个为了梦想而永远踏着坚实步子,永远面带微笑,永远阳光,永远那么迷人的林荨。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所以在我们各自选择离开的时候才会有意识的将自己最好的那一面留给对方,或者是出于不想让对方有那种可能存在的不放心。确实人前人后的不同时候我们都有着不同样子。也许当初真的以为离开后,就真的不会再一次的遇见,所以也就不用顾忌的表现着自己的懦弱。但是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小,事情的发展也从来没有如同我们希望的那样,所以遇见了,被对方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原本以为只在偶尔翻相片的时候才会想起的人,却始终是存在于心里。然后也才发现那照片不过只是形式上的被压在了箱底。
幼稚的那一朵花,一瓣瓣的扯下,默念着爱与不爱,一切的偶然性,却都抵不过心里渴望的必然。可是这种欺骗也仅仅只是在某一瞬间存在作用。
曾经把谎言也温暖,那只是因为从本质上讲承受不了谎言带给的悲伤。如今已经不再说谎,甚至明知很多时候说谎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竟然也会堂而皇之的说:“怎么可以因为是善意的谎言而无说谎”这样的话,这样的托词后来也就说服了自己所以才会一次次的用真心话伤害着身边的人。
林荨没有再这件事上隐瞒什么,当然在打电话给我之前的事情她没有详细说的意思,大概的意思只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只好住到医院,然后因为一些关于钱的问题给我电话。
我不知道是否要因为她这种也能想起我的时候而感到高兴,又或者应该为她目前的状况感到难过。自然我的任务还有充当她应付家里询问,作为她之前跟家里说活的男朋友,我小心翼翼的对她的父母说着她在我家很好,然后在老人家的要求下,还答应了过段时间会跟林荨一起回家看望他们。
我已经分辨不出老人家电话里到底是失落还是高兴,又或者是两种情绪的组合。似乎以前也有考虑过见家长这样的事情,但是后来并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当初那些假设应对都不成立。
女生跟女生之前的话题似乎永远那么多,作为局外人我被排斥在她们所有的谈话之外,我甚至不知道她们怎么就那么亲密了,似乎在此之前就已经是熟得不能再透的好友。我大概也从那之后成为了某种跑腿的存在。
我从来都在感叹着生活,甚至有时候会害怕去接触那些东西,所以关上门来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看着身边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还没良心的嘲笑他们至于么。后来或许有了某种认识,折磨自己的从来不是生活,而是我们自己。我们从来没考虑过放过自己。
而今我又能说什么呢,后悔当时的决定?然后像江陌钰那样。离家旅游然后在听到对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之后再回来,在守着她,说着再也不放开的话?
隔着门,我知道我做不到,而里面病床上的女生也做不到。
我们或许曾是同一个圈子的人,或许曾经有过一样的理念,但是那只是曾经,曾经而已。
林荨不止一次的说,既然如今已经有了各自希望的那种生活,那么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有任何的理由来扰乱这种已经有了选择的生活的,无论在曾经彼此的关系有多亲密。
我们回不去了,是啊,回不去了。
所以当决定抬起头来哦迎接新的生活,开始把目光延伸到更加遥远的未来的时候,那么也就意味着已经跟过去做出了一种告别,尽管那或许只是存在于形式上的一整自欺欺人。
或许不会去考虑现在出现在她的身边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身份,实际上再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们都要向前看啊。
生活也给予安然,或许这只是一种自我意识里的安慰,但实际上这也已经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善意了。
火族在很多时候这种善意不被承认,然而,它既然存在那么自然也是会有着被认可的时候。
说起来我真的有些羡慕江陌钰呢,那家伙固然在学习上当了逃兵,不过正如他所说,既然知道不可能在这条路上有什么非凡的成就,那么不如另外走走,有些东西试试就知道了,也羡慕秦休,这家伙硬是践行了什么叫“勤”而今算来她所有的故事其实都值得夸耀,也不愧是曾经的高材生,当然他常说的他只是选对了自己的路。
至于我算是周围最没有任何成就的人了,这种现实存在的固然叫人心里不那么好受,但是倒也不值得为此而使得自己出资按某种自怨自艾的处境中的。
我门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我们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选择自己希望的生活,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坚持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从来缺的只是身边人一次公正客观的肯定。
所以到底什么都不会再怨恨了啊,既然选择了这样,那么我还是我,依然以为=自己的方式存在着。
时间往后退推了几天,终于也有人过来看望林荨,年纪与我们仿佛,应该是她男朋友之类。然后我拉着林语诗回避,屋子里的谈话我们没能知道,但是从两个人的表情大概还是能知道并不欢愉。
当然就那家伙问我花费了多少钱的时候,我多少还是有些火气大。
林语诗作为林荨的“好友”大概有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