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哪一个?”
“我能不选吗?”玉无暇嫌弃的拧起眉。丑也就罢了,还脏,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小叶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讨好递上一块旧床单:“姐姐,我看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们的畜生脏,给你们拿了块床单垫垫。”
渔村贫穷,恐怕这床单也是她现从自己床上扯下来的。花未央笑了,接过床单:“小姑娘,谢谢你!我们走了,再见!”
她把床单扔给玉无暇,便翻身上驴,赶着驴走了,完全不管玉无暇的感受!
“你……”玉无暇无奈,他说过要入乡随俗,现在要不骑这骡子只怕会成为她嫌弃他赶他回碧落岛的借口。咬咬牙,他把床单铺到骡子身上,勉强骑着骡子追上去。
花未央回眸,看到白衣飘飘的fēng_liú公子骑在脏兮兮的骡子身上,别扭而狼狈。她心情大好,大声唱起曲来:“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
这什么破歌!
玉无暇的眉心都快拧成疙瘩了。忽然觉得,跟着她好心塞啊!
哎,好吧,就当闯荡江湖的必经之路吧!骑骡子,哎,心塞!
他们走后不久,一支队伍也到达了海边。他们约有二十人轻装简便,行色匆匆,骑着高大马还佩着宝剑,为首男人一袭华丽的紫衫,气质非凡,比刚才那位无暇公子还有气势。
“王爷,这里就是南海了。”冷风道,看着面色苍白的舒夜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为了尽快赶到南海,他们不分日夜的赶路,这一路都跑死好几匹马了!而且这一路上,王爷屡次频临被问天吞噬的可能,每一次都是他和卫风轮流下手劈晕王爷,又各种游说,挖空心思的在关键时刻转移注意力,才能安然无恙的来到南海。可是,眼前就只有一片汪洋大海,这要从何找起?
海浪涌上沙滩,又退下,周而复始,永不停歇。哗哗的浪声如同一曲乐章,美妙而有节奏,令人心神安宁。
这样的海,能吞噬一切。王妃,凶多极少。
“南海……”一直保持沉默的舒夜终于发出了声音。
他们说她死了,死在这片海里。他不愿意相信,冒着抗旨的危险来到这里。可是海这样大,他要如何找她?
心头再度一痛,他伸手抚在心脏的位置。
不知怎的,每次想起花未央,她都会觉得心痛。一开始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现在他都已经习惯了这痛感。仿佛只有这样痛着,才能证明他还活着,才能提醒他,找到她才是他最最要紧的事情。
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倒映于海面上,一望无际。海上飘着几艘渔船,偶尔有渔歌随风传来,高昂却听不清楚。他闭上眼睛,细心聆听着大海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冷风!”
“属下在!”冷风策马上前。
“去找几艘船来,我一定要找到她!”舒夜大声道。
不管他与花未央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都想找到她。
“王爷,这大海真的没法找。这都多少天了,王妃沉******,肯定被大鱼给……”
“闭嘴!”舒夜不悦的吼断手下的劝告,“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有义务保障她的安危。若没做到,便是本王失职!大丈夫,连妻儿都保护不了,何来治国平天下之说?”
冷风叹口气,道:“这都劝了一路了,不也照样来到南海了吗?那边有个渔村,你们速去工船,再雇上几个水性好,我们陪王爷出海!”
这样大一片海,找是找不到了,但若不找上一找,王爷又怎会死心?
“是!”
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小叶子看到有士兵气势汹汹的过来,吓得腿都软了。这些人都是来找刚才那位姐姐和大宝哥的人吗?看起来好凶啊!她急忙跑回家把竹竿上的旗子取下来扔进灶炉里烧掉。
不久,出海的船就准备好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船夫被征上了船。这些人看着凶,不过倒是花了真金白银来雇人雇船。渔村里的人民从未遇过这样的情况,都跑出来看热闹。
“今天可真热闹啊,刚炸了一艘船,又来了一队。真奇怪……”
“就是啊,这几天怎么总有生人来。都怪小叶子,救了个陌生人回来,才惹来这么多事!”
“嘘,小声点儿,可别让人听见了惹祸!那群大爷看着就惹不起!”
“……”
小叶子缩在人群中,惶恐不安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那些人便卸了马上船出海。
小叶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没有马上去追,不然姐姐她们的驴子怎么跑得过他们的马?
明晃晃的阳光洒落海面,波涛随着微风晃动,粼粼闪光,晃得人眼花。舒夜坐下来,问船夫:“最近海上可有出过什么事?”
“有啊,今天有一艘船炸掉了,不过没有伤到人,可能是炸鱼用的火药发生了爆炸。”船夫道,避重就轻。小叶子妹妹可叮嘱过他们了,千万不能说有人来过,否则会给村子里带来大祸的。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舒夜一心想着花未央的安危,又问:“近来可有出过人命的事发生?”
“没有。我们这儿的人都会水,船翻也就游回来呗!”
舒夜又问:“那你们这儿最近可有陌生人来?”
船夫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舒夜失望了。这小渔村偏僻而落后,人烟稀少,若有生人来肯定会造成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