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晴稀里糊涂地又帮人看起来病……
明明自己是来这找大夫问一些事情好不好?
商阴的百姓哪里会知道这个在西南传得如神的神医会突然来到北地?结果宋伊晴一解释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百姓们也就释然了。
这些百姓的病都是小病,就是朱成雪在都能够解决。
这长生祠的确没有修差啊!
云破月抱着剑杵在一旁,神色淡然,宋伊晴坐在桌前对着紧张的病人温和笑着。
场面有些热闹,只见长生祠外,有一粉装女子带着一队红衣捕快冲了进来,人人凶神恶煞地拔出大刀,怒目而视。
“放肆!”
沈长青冷笑,挥了挥手,“给本小姐把这个骗子抓起来!竟敢假装大夫行医!”
宋伊晴怒急,又是这蠢货女人?不知道这古代的男人是把自己女儿宠成了白痴还是怎么样?这沈长青脑子有毛病吧?
她火大至极,从兜里拿出两份公文一瞬间摔在沈长青脸上,“给本县主看清楚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宋?宋伊晴?”
沈长青神色惊惧,犹疑地看着宋伊晴,“我知道你是假装的!假装的!我不信。”沈长青活到16岁,除了自己的娘亲就再也没有见过医女了。
更别说这个好像是名扬南方一带的名医了。
捕快杵在一旁不敢多说话,宋伊晴冷笑一声,“假装?看看上面的章子再说话!”
沈长青脸色变得很难看,呆若木鸡地杵在长生祠大厅。
场面似乎一下子就凝聚了,十分尴尬。
突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扶着一个一个大娘进来,“我是来找沈大夫的……这是怎么了?”
宋伊晴冷笑一声,“沈大小姐,我看要吃牢饭的是你了。”
那大娘突然说道,“沈大夫,我吃了你的药没有什么效果啊,我还是很想睡觉。”
沈长青整个人都紧绷着,对着那头发花白的大娘吼道:“关我什么事?你想睡觉是我逼你的吗?”
宋伊晴冲云破月使了个眼色,云破月这回算是脑子清楚了,立马抓住沈长青拖到外面。
那些捕快干看着,根本不敢动手。
这大娘说是坐下就想睡觉,一睡就不起,有的时候和人说话也睡着了,劳作的时候也能睡着。
宋伊晴给那个大娘看了看,形体微胖,舌淡红瘦瘪,脉象沉实稍数。并且伴有答辩干燥,胸闷等症状。
宋伊晴略微思量,道:“大娘,你这病一剂药吃不好的。我会参加武林大会,估计前后也有20来天,你吃完我给你开的第一副药,我再给你重新看看。”
那大娘将信将疑,因为之前吃沈大小姐开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生地、当归各一钱半,升麻、炒杏仁、陈皮、甘草……”
因为这方子都是免费的,大娘也乐了,拿着药方就走了。
直到宋伊晴和云破月天灰蒙蒙出去,之前看病的大娘的家属哭着跑来道:“宋仙医,宋大夫啊,你真是害苦了我们。”
宋伊晴眼皮子一跳,“怎么回事?我的药方不可能出错!”
“不是您的药方的问题。我们带着您的药方去药铺抓药,那些药铺都不卖给我们啊,说是你开的药方全部不给卖。真想买,一两多一幅药啊,我们怎么可能吃得起?”
宋伊晴脸颊抽搐了一下,“一两多一幅?疯了吧!”
“全城所有药铺都是这样的。”
宋伊晴一肚子的鬼火!
这沈大小姐脑子是出了毛病还是怎么样?
“沈家在哪里?”
宋伊晴问了沈家的地址就带着云破月往那沈家走。
宋伊晴这个时候才听说了,原来沈家的家主早就过世了,现在当家的是沈长青的母亲,她母亲就她一个女儿,更是把这个女儿宠上了天。
宋伊晴一肚子火,你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哄抬药价!这是犯法的。
直接带着云破月就冲了到了沈家。
沈家大厅灯火通明,沈长青换了一件衣服,乖巧地坐在沈家家主旁边。
看见宋伊晴进来,突然坏笑了一声,“哟,这不是宋仙医,丽水县主吗?这是来……?哦,县主可有用膳?”
“沈大小姐,莫要为了私事耽误别人。”
沈长青耸了耸肩,“那些贱民死不死都无所谓。你也一样!”
宋伊晴讥讽,“贱民?原来百姓在沈大小姐眼中只是贱民而已,而本县主得知,这沈家怕是没有一个当官的吧?”她唇角一扬,“‘贱民’这词儿怕是更适用于沈大小姐!”
不就是因为会医术赚了钱吗?
在这个时代,除了当官的,除了门阀士族,那都是贱民!商人更是如此。所以你们家更是首当其冲!
沈长青差点被宋伊晴气歪了鼻子。
这女人嘴巴怎么那么会说话?
沈家家主明显也有些动怒,挥了挥手。云破月警惕地看着上来的家丁。
“只是请丽水县主一同用膳罢了。”
门外突然传出一浑厚的男声,声音由远及近。
“沈家的胆子倒是挺大啊。”
宋伊晴眸中闪过一丝惊喜,转头看到那酷爱穿玄色衣衫的男子。
楚芥寻淡淡一看,视线落在宋伊晴身上,却对一旁的追风说道,“把那女人抓进牢里。”
沈家家主震怒,猛地站起身,“你是何人?竟然敢抓我的女儿?”
追风身旁走出一个哆哆嗦嗦的官员,宋伊晴一看,不认识的中年人。
“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