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睨着被押在刑台的顾容裳。
“顾容裳,你可知罪?”
顾容裳冷笑抬头,直视她。“知罪?太后说笑了,我只知道我无权势不得不被扣上杀人的罪名,最后成了杀人真凶的替死鬼!”
“大胆!死到临头居然还嘴硬!”文华郡主拍桌而起。
太后眼神森冷,拿起桌上的令牌往地上一扔。“行刑!”
拿着大刀等在一旁的刽子手走到顾容裳身前,站在她身后将手上闪着冷光的大刀高高举起。
“斩!!!!”
所有人都看着跪在刑台上的顾容裳。
墨渊渐渐攥紧拳头,准备让自己的人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冲破所有重围,撞入众人的耳中。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寒兰公主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变故。“斩!斩了!”
刽子手刀下去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要中途刹住车可没那么容易。
刀锋离顾容裳的脖子只有两掌之宽。
就在所有人以为她必死无疑时。“铿”的一声,锋利厚重的大刀应声碎裂成两段。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一个男子冲出了人群,却被官兵拦下。
“什么人敢扰乱刑场,拖下去关起来!”寒兰公主看顾容裳居然还没死,气得大喊。
一身白袍戴着鬼面的墨战幽幽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到男子身边。只见他衣袖轻轻一挥,那挡在男子跟前的官兵都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摄政王,你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劫人不成?”太后一看是墨战,脸色沉了下去。
“太后,臣是听这人大喊刀下留人,怕这事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就让他进来说说又如何?太后莫不是担心他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看向跟在墨战身后的那个男人,冷着脸。“你是何人?为何在刑场上喧哗?”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顾容裳关在空间里的孙邱,胡筝的舅舅。
“草民见过太后。草民孙邱,是死去的胡筝的舅舅……”
寒兰公主一见来人是孙邱,脸整个都黑了。
“哪里来的刁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宫从来不知道筝儿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低贱的舅舅!母后,这人分明就是来闹事,还请母后将人抓起来,先处置了那罪妇再做定论。”
墨战视线冷冷的落到寒兰公主身上。“胡筝生母不过是一个丫鬟,要说这人是她的舅舅,也不无不可。”
“你!”
“你想说什么?”那么多百姓在看着,太后不可能做得太过。
“太后,晋王妃是被冤枉的,根本就不是晋王妃杀害胡筝的。”
寒兰公主被气得脸色发红。“母后,这人怕是被顾容裳给收买了,他的话根本就当不得真!”
太后眼神微闪。“你说顾容裳是被冤枉的,你可有证据?”
“有,有的太后。”孙邱从身上拿出一方帕子,里面包着一张银票和两淀大大的金元宝。
“这,这是寒兰公主让人给草民送来的,说是只要草民能够在她生辰宴会那天坏了晋王妃的名声,就还会再给草民五十两金子。还有这帕子,也是她让人送来的。”
墨战捡起地上的帕子看了看。是上等的螺纹丝绸。素白的帕子上绣着一个很是好看的“裳”字。
“好啊,拿了那毒妇的帕子还来这里污蔑我母亲,真是好大的胆子!”
“草民不敢,太后,这一切事情都是寒兰公主对晋王妃设下的陷阱。只因为公主觉得寒兰公主当初的腿伤是晋王妃造成的,便对其恨之入骨。草民到是被利益熏心就答应了,只是草民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会狠毒的杀害筝儿。”孙邱“死”过一次之后,是真的害怕了,在得知胡筝已经死了,就更觉得自己当初不该答应寒兰公主做那种事情,现在是真的非常的后悔。
“不是吧,居然是寒兰公主在背后操纵的。”
“天哪,那晋王妃岂不是很冤枉……”
“原来真正恶毒的是寒兰公主,早就听说寒兰公主有仇必报了,看来是真的……”
百姓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让原本就有些心乱的寒兰公主更加烦躁。
“胡言乱语,我母亲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是这个毒妇跟这个人设计好的。”
“这些天晋王妃都被关在大牢中,又如何跟他联系?”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墨灵儿站了出来。
“太后,今天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要斩首?”墨战抬眼看向太后。
当初可是说了,蓝波也是要死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上来。”
被关在大牢里三天的蓝波看起来就是一团带着死气的肥肉。他被押到刑场上,一看见寒兰公主就激动了。
“寒兰公主你这个毒妇,你骗我,你说事成之后我不会死的,你这个毒妇……”
蓝波这么一喊,百姓就多信了孙邱的话一分。
“太后,这胖子是不是也要重新审一审?”
太后被墨战逼视得无法,只能让人将蓝波押了过来。
蓝波怒瞪着寒兰公主,满眼的恨意。“太后,我跟晋王妃根本就不认识,一切都是寒兰公主安排的。她说,只要我事情办成了,就许我一辈子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然我怎么都不会做这丧尽天良的事!”
太后整张脸都黑了。却不得不咬牙道:“那么说,你之前在大殿跟哀家说的,都是诓骗哀家的?”
蓝波被瞪得有些发怵。“太后,我